“你怎麼這個表情?”
聞言,梁涼更加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他說:“我對這名字熟。”
“怎麼?他在圈裡風評不太好?還是太好?”
“不,他應該是新人,我是個經紀人,按理說不該對一個人毫無印象。”梁涼說:“但我目前還不知道他。”
燭回牧更奇怪了,“那你怎麼熟悉的這名字?”
梁涼盯著燭回牧看了會兒,後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就差滿腦袋冒個問號了。
而後他就聽梁涼醞釀完了措辭,說道:“來劇組之前,陳總讓我看好你,說千萬別等送走了一個高歌,又迎來一個一曲。”
燭回牧:“…………”
更離譜了。
但是,這也說明了自己的記憶沒錯!
“我告訴你啊梁涼,這段時間給我看好我身邊,我!不能!和任何人綁在一塊兒,如果真綁了立馬通知我,立馬澄清!”情急之下,燭回牧語速都快了,條縷清晰地吩咐:“但儘量將這種事情扼殺在搖籃中,而且,不要主動告訴陳肅起劇組裡有一個萊一曲,明白了?”
“為什麼?”
“我好不容易才把我要跟我哥提離婚的這件事壓下去,不讓他揪我的錯。”燭回牧知道梁涼已經知道自己有表演型人格的事情了,陳肅起告訴他的,這時候也沒藏著掖著,說道:“這要是再來一個萊一曲同學,他一定會想起來我還有把柄在他手裡,你信不信。”
說著信不信,表情卻已經相當正色了起來,還帶了點警告的意味。
“……”梁涼半晌沒說話,也沒看燭回牧,更沒很快答應,只小聲地問道:“牧哥有把柄在陳總手裡,會怎麼樣?”
“會‘死’。”燭回牧煞有介事道。
梁涼就直接閉嘴不言了。
燭回牧心裡突然湧上了一陣不詳的預感,他狐疑:“你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
梁涼直眉瞪眼目視前方,小腿繃直,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快跑的準備似的。
燭回牧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他質疑:“你已經給我哥發訊息了?”
好半天,梁涼才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不易察覺地“嗯”。
嗯完旁邊半天沒動靜,他戰戰兢兢地側首去看,就見燭回牧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梁涼頭皮整個一麻,牙齒都上下打戰了,“就就就就就就剛才你、你你你你講戲的時候,我覺覺覺覺覺得這個世界可玄幻,然然然然後……就就就、就主動給陳總報報報報、報備了!”
畢竟他上次被陳肅起追得滿大街跑,他的雙腿還有沉重的記憶,說什麼都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和不報備了。
然後,在話音落地的下一秒鐘,梁涼雙眼大睜,一個回身拔腿就要飛,卻由於離得過於近,一條修長的手臂猛地發力拽住了他的領子,慣力使然,梁涼差點兒就被勒死了。
但還不等他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咳嗽幾聲,他又只覺得腳踝一輕,他被別倒了!
燭回牧半跪在地上,打算按著他打!
“啊啊啊啊啊——”梁涼的嚎叫頓時劃破長空,嚇死了,忙下意識抬胳膊護住了臉。
不知道是不是他叫的太慘,還是燭回牧特意手下留情,總之時間就剛好留出了那麼一點兒,秦導回頭看見這麼一幕,嚇得心臟驟停,忙兩個箭步衝上去拉開了燭回牧。
邊拉邊大聲道:“小燭!小燭冷靜啊,有啥大事兒是過不去的啊,怎麼就到了非要揍經紀人的地步!”
暫時得救,梁涼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刻也不多留,轉身就跑,跟著大聲喊:“牧哥你冷靜啊——”
看他跑了,燭回牧笑了,他三兩下掙脫開秦導的桎梏,邁著長腿就追了上去。
他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就涼的很—冷—靜!”
“啊啊啊啊啊啊——”
梁涼心裡苦,不明白合作八年後,他為什麼半個月內會被兩個老闆換著追。
關鍵是體力還都沒他們好,梁涼得拼盡全力才能躲過燭回牧抓他的手。
他一個大男人在片場裡抱頭鼠竄,邊竄邊嚎。
……
【啊這……這影片是怎麼流出來的?追人的是誰,我怎麼感覺有點兒眼熟】
【我也感覺很……等我再定睛一看……這特麼不會是燭回牧吧[震驚]】
【哈哈哈哈哈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但我為什麼覺得好好笑,被追的是不是梁涼?他怎麼又被攆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