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的經費遲遲不能兌現,倒是運來了兩批挺身隊員,還有幾十個真倭。可是這些人是帶了兩隻手一張嘴來的,到這就要軍餉要糧草,還要解決待遇。
尤其那些挺身隊員,自恃是教主派來的,覺得自己高人一頭,不把黃得功等三個軍頭看在眼裡,更讓三人怒火中燒。
江潮生冷笑一聲“我聽過講故事,說是當年大宋年間,蒙古人攻打襄陽不克,就派了部下高手,前去行刺襄陽的總鎮。據說那一次,鬧的天翻地覆,人仰馬翻。我就納悶了,這些人怎麼光知道行刺,沒一個知道開城門的?若是開了城門放大軍進去,任那位郭統制武藝再高,兵法再強,也是白送性命。我看白蓮教的好漢,定然沒有這種蠢貨,這開香山縣城門的重擔,就交給你們好了。”
第一百零八章 圍城(七)
白蓮教人一番勸建,最後給自己勸來個選鋒隊的差使。只是這三路軍頭畢竟手中握有大軍,翻臉的話,吃虧的肯定是白蓮教。
既要服從三位軍頭的指揮,又要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權衡一番之後,白蓮教內部又採取了故老相傳的良方,投票選敢死隊員。經過一番公平透明公開的選舉,前段時間內訌的失敗者及那幾十個真倭都以高票當選,擔任選鋒隊。
夜間,這些人身上除了帶了兵器,還帶了不少引火之物,負責到城內製造混亂。黃得功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江湖上第一等的好漢,飛簷走壁,上天入地都是尋常事。這回若是拿了香山縣,本將軍許你們一條街的買賣任你們去搶。”
這支敢死隊也不多話,只把送來的壯行酒一飲而盡,將酒碗一丟摔個粉碎,大隊人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夏海洋道:“也不知這些人能否得手,我回去整頓一下親兵隊,準備給他們打接應。”
黃得功伸了個懶腰“隨你的便。我還要回去睏覺,沒工夫在這喝風。別說,你從番禺弄來的小娘皮確實有味道,我還得回去再品嚐品嚐。”
次日清晨,香山縣衙喜獲真倭級數十,監牢內又關了幾十白蓮教骨幹。李炎卿面帶喜容
“不錯不錯,這仗就得這麼打,照這樣打法,本官何愁不能早日升官發財換紗帽。來人啊,給我好好招待那些白蓮教的好朋友,這些人可都是飛簷走壁的好手,要是讓他們跑了,我可吃罪不起。”
這些白蓮教人也不是傻子,到了城下就主動反水,將同來的真倭砍翻了送禮,自請入城歸降。按他們的說法,這叫陣前起義,將來要享受待遇。這回進了監牢雖然失了自由,可是有了飽飯吃也不受舊日同袍的擠兌,日子比起在白蓮教那邊可好過多了。
這幾天城內也發生了一點小騷亂,卻是一夥人輸光了錢,沒錢去花街快活,就把目光放到了良家婦女身上,夜裡去襲擊了一戶**人家,挨個與**拜了花堂。這事鬧的很大,李炎卿總算見機的快,加上錦衣衛訪查得力,第二天天沒亮就把人拿住,在市曹砍了腦袋。
這事一出,各大家閨秀人人自危,梁瑞民出主意,卻是讓各家未出閣的女眷,都搬到縣衙門後衙去住。那裡有知縣的夫人在,防衛最是森嚴。李炎卿給那留了六條火槍,還有十張強弓,就算天下第一流的高手去了那,也是送死而已,把閨女放到那最為安全。
陳榮泰這些天心情煩亂,眼看縣裡平價賣糧,無錢者舍粥,那用掉的,可都是自己家的糧食啊。若不是被狗官拿去這麼放賑,自己能賺多少錢啊。可是這**的事鬧的太嚇人,他只好讓自己家的女眷多加檢點,不要被狗官佔了便宜。卻又想著,若是狗官真敢如此,自己倒是能拿住他的把柄,讓他把吃進去的糧食都給我吐出來。
李炎卿眼看庫糧漸少,心中也自肉痛,吩咐了下面的吏員,放糧之時手上有準,大小鬥一定要弄明白,不可讓老爺折了本錢。
等到回了房中,想要與張若蘭溫存一番,剛推開房門,卻見梁寶珠正在那繡著什麼,見他進來嚇的渾身發顫,丟了繡樣落荒而逃。
“我有那麼嚇人?”李炎卿看著張若蘭,頗有些不解。
“炎卿名聲在外,如今咱們後宅裡都是女人,你說誰敢說自己不怕你?我啊這幾天把你給我講的笑話說給她們聽,把小姐夫人們,逗的直不起腰來,與我的距離倒是近了不少。就是陳家那位孫媳婦,還是看我彆扭。”
“不知好歹的賤貨,早晚本官讓她當**,她就知道厲害了。”
“你讓她當**,說不定倒對了她的心思。我給你說個笑話吧,那位孫媳婦去勾搭咱們的小蕊珠了。”
“這話怎麼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