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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塊田地送給了有識之士。

加上袁家科舉不利,家裡的聲望嚴重下降。前幾年江西新巡撫上任時,居然都敢攤請他袁大公子去打葉子牌。這位巡撫大人可是出名的要面子,一場牌局輸贏少於五百兩銀子不打。而跟巡撫打牌,誰又敢贏。

這種賭桌捐獻的事,向來是找有錢無權的‘肥’羊來斬。袁家以往可是清貴,如今都墮落成了‘肥’羊,這不就是因為朝裡沒人麼。

在江西的宗族名‘門’中,已經不少人在猜測袁家到底能撐到哪天,還有人已經開始準備接收袁家的遺產。這回自己結‘交’了這些大人物,看誰還敢讓自己去打這種窩囊牌。

雖然妹子是做小,但是袁振宗臉上的表情,卻似妹子是做皇后一樣。張敬修則與徐天鵬等人坐在一處‘交’夠接耳,時不時的傳出一句“東印度公司……股份……分紅。”

貞兒高興的就像過年一樣,她以往在家鄉時,沒少被人罵做是野孩子。受了不知多少白眼與欺凌。如今自己的爹孃成親了,自己不是野孩子了。她卻是最高興的一個。

梁寶珠‘性’格柔弱,也最喜歡這個活潑的小鬼頭。輕輕抱著她道:“貞兒寶貝,將來你娘要是欺負梁姨時,你可要為梁姨說話啊。”

袁雪衣被兩個喜娘攙扶著,送入了新房。她整個人就像在夢裡一樣,連怎麼穿上的吉服,怎麼進的新房都想不起來。以往她以為,自己的公爹對自己視如親生‘女’兒,大哥對自己愛護有加,這些人都是自己最強有力的靠山。

可是為了船引。為了進士的身份,或者說為了自己的家族,自己被他們無情的賣了。

她甚至想過,自己就算真的失了節,也是被這些人聯手剝光了衣裳按住了手腳,而不是自己不夠堅貞。她趁著梳妝時,曾經找到了兩個金戒指,當時她想過把戒指吃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貞兒恰在此時過來,搖著母親的胳膊說道:“娘今天真漂亮。”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把她這點死志都打消了。

一切為了‘女’兒。她默唸了一句,心中百感‘交’集。作為個‘女’人,她當然想要一個體面的婚禮和一個愛自己的相公。不過當初與劉朝佐那段孽緣,讓她這一切都成了奢望。反倒是這個假相公,給了她一個體面的婚禮。

別看是納妾,一切都是按著娶妻的程式來辦。張家的大公子列席,也算是做足了面子。而這個男人的賣相不錯。對貞兒很好,對自己也很有禮數……

不過下一刻。她還是把這些念頭都扔出了腦海之外。自己可是江右袁家的‘女’人,只能從一而終,不能有辱‘門’風。

這時,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心頭一緊,卻聽李炎卿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娘子,你久等了。”蓋頭被掀起,李炎卿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饒是袁雪衣平日冷若冰霜,此情此景下,又哪裡還高傲的起來。她羞赧的低下頭,‘露’出那如天鵝般完美的脖頸,一雙美目只盯著自己的大紅鳳鞋,不敢對視李炎卿。

即使不曾有目光‘交’流,她也能感覺到對方那富有侵略姓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彷彿要用眼神替自己寬衣解帶。他……他怎敢如此無理?論起來,自己本該是他的主母啊,他怎麼敢?

她本是個嚴肅的‘性’子,依她本心,當場就要翻臉。可是眼下自己的大哥正在外面和一群大人物飲酒聊天,儼然也已大人物自居。現在若是新房這邊鬧起來,那不是打了她的臉。

新房佈置的很是喜氣,描金宣德爐內,點的是上好的龍涎香。張敬修居然帶了一張南京拔步‘床’來送禮,‘床’上鋪蓋的,都是上好的龍鳳被面。即使是那蘇杭豪商,也不過是這個勢派而已。

當年為了劉家,她賣掉了自己全部的首飾和好衣服。可今天,這些東西全都回來了。首飾匣子裡,堆滿了她見過和沒見過的各‘色’珍貴首飾,京師那位張小姐,還託他兄長帶來了全套的首飾頭面,那做工和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貨‘色’。大明的‘女’人,一生所奮鬥的目標,也不過就是一張拔步‘床’和這全套的頭面。

箱子裡放滿了上好的衣服,成匹的綢緞,還有她見都沒見過的西洋‘花’‘露’,上好的胭脂水粉。李炎卿年少英俊,家大業大,倒是算的上一個良配。只要她肯從了這個男人,這一切就都唾手而得。就是這個家裡,也由的她做主,畢竟那些‘女’人是叫自己大婆子的。

作為一個‘女’人,她如何不想要一份這樣的婚姻一個這樣的丈夫。尤其這個男人,還肯給她一個名分,而她在劉家吃苦幾年,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