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氏心中失落的時候,卻見黎翰宇腳步一頓,轉臉道:“朕有心接丞相府嫡女寧詩詩進宮,這件事情,你先安排一下吧。”
張氏聞言臉色一白,但是還是堆著笑意道:“是,臣妾知道了。”
看著黎翰宇的身形走出了新華宮,張氏的身形一頓,癱坐在凳子上,眼中滿是嫉恨。
上一次的晚宴中,她便看出這寧詩詩與皇上的關係不一般,即便如此,只要皇上喜歡,她也不能做什麼。可是現在,真的要將那寧詩詩接進宮中與自己爭寵嗎?
一旁伺候張氏的大丫頭春蘭見狀,連忙安慰張氏道:“娘娘,不管怎麼說,您才是正宮娘娘,即便是那丞相府的小姐進宮了,也動搖不了你的地位的。”
張氏聞言苦苦一下,對著鏡子撫了撫自己的容顏,道:“本宮雖是皇后,卻也已經遲暮,又怎麼能爭得過那正值芳華的寧詩詩?
春蘭一聽,眉目微轉,跟皇后出主意道:“娘娘,既然皇*這件事情交給您,那您倒不如趁著那丞相府的小姐還未進宮,殺殺她的威風。”
張氏一聽,眼眸亮了幾分,這倒是個好主意,若是等那寧詩詩進宮了,怕是不好對付。
是現在,她依然是這天元國的皇后,那寧詩詩不過是一個丞相府的小姐罷了。
心神微定,想到剛剛黎翰宇的交代,張氏對春蘭道:“你先替我宣寧雲莜進宮吧,就說本宮想與她續續姐妹情誼。”
碧雲閣內,寧雲莜得到傳召,便滿面笑容的應到:“既然是皇后姐姐相約,那雲莜豈有不去之理。
寧雲莜心中自然清楚張氏的拉攏的伎倆,但是既然張氏做足了戲,她又豈有不陪著演下去的道理。
到了宮中見到張氏,寧雲莜正欲行禮,卻被張氏一把扶住了。
張氏笑得一臉和善:“雲莜,你與本宮既然已經以姐妹相稱了,就不要理會那些許虛禮了。”
寧雲莜一笑道:“那雲莜便謝謝皇后姐姐了。”
兩人走到桌邊坐下,都是一臉姐妹情深的模樣。
皇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出言問道:“今日本宮倒是聽聞妹妹開了一家錦繡閣,專生產一些不同尋常的衣物。”
寧雲莜聞言,笑道:“不過是些小買賣,沒想到竟然落到了皇后姐姐的耳中。”
皇后佯怒道:“莫非是睿王苛待你,竟讓你一個睿王側妃出門做生意,豈不是失了身份,你若是受了委屈,可要和本宮說,本宮定然會讓皇上還你一個公道的。”
寧雲莜笑道:“謝皇后姐姐為雲莜操心了,睿王並未苛待雲莜,只是雲莜自己偏生喜歡這些個做生意的,王爺便任由雲莜去倒騰了。”
說著,寧雲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滿臉驚喜道:“近日錦繡閣得了幾匹好看的月華錦,做出的衣服穿在身上,浮光流轉,跟月華照在身上似的。”
說著,寧雲莜有些遺憾道:“我本想著那衣服若是做好了,定然是給皇后姐姐的,只可惜這次進宮的時候,衣服尚未做好,便不能一併帶來給皇后姐姐了。”
皇后聽到寧雲莜的描述,就已經心動,聽到寧雲莜的話,連忙笑道:“只要妹妹心中記著姐姐,姐姐便開心了。”
寧雲莜笑著應道:“再過幾日,雲莜一定差人送來給皇后姐姐試試。”
張氏喜不自勝,連連答道:“好,那便有勞妹妹了。”
兩人又閒話了一會兒,寧雲莜在心中暗笑,這皇后也是夠小心了,明明想要打探寶藏的下落,卻又怕打草驚蛇,不敢開口。
終於,最後張氏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只是差人將寧雲莜送出了宮去。
回到碧雲閣,寧雲莜的眼中閃過算計的光。
寧雲莜對楊梅道:“你去讓李師傅將那兩匹月華錦,按照我上次畫的樣子,做兩套成衣出來。”
楊梅面露不解:“側妃不是說過,那月華錦是給皇后做衣服的,要用繡牡丹的暗紋,可為什麼要做兩套?”
寧雲莜聞言一笑:“一套送給皇后,一套我自有妙用。”
說著,寧雲莜眸光一閃,寧詩詩,你拿了我的,是該給我送回來了。
三日後,兩件月華牡丹裙已經做好了。
這三天內,錦繡閣內都沒有新品掛出來,倒是急壞了不少夫人小姐。
期間寧詩詩又去錦繡閣拿新款的衣物,卻被告知最近都沒有新品,要三日後才開始做新衣服。
第三日,寧雲莜差人將其中的一件月華牡丹裙送進宮內,另一件則高高掛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