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之前只是說他們離開京都了,卻不確定是不是全部離開了,或者已經用另外一張臉回來了。”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弓衍點了點頭,他是京都乞丐的老大,但是乞丐這個行當看似最為脆弱,其實最為複雜,他也不是能徹底的控制。
回到田園居,田蝶舞直接讓塗山那裡準備一千支火銃,這一批她本來就是要出一千支的,她之前並不懂槍|械,所以這個時候也無法直接製造出很厲害的武器,只是在火銃的基礎上稍微改動一點就是很厲害的了。
田守正和田禹守在她一邊,自從知道他們真的是一家人之後,在一起的時候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想想之前田禹鬧著要娶田蝶舞的,現在真的是一個笑話,然後別人在開玩笑的時候會偷偷的笑他。
“你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田守正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實際點兒的話,這些事情完全不是他能力之所及的,他只能這樣對田蝶舞的說了。
“女兒沒事,只是爹一定要放心。”田蝶舞現在真沒有那麼緊張了:“我明天會親自去塗山,你們在這裡要不能放鬆警惕了。”
“你為什麼要親自去塗山?”田守正十分不理解的說。
“總要讓他們知道我現在有漏洞,要不然他們怎麼敢來攻打。”田蝶舞簡單的說:“再說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塗山了,也想知道那裡現在怎麼樣了。”
“那你……”田守正又開始讓田蝶舞帶人。
“我帶著葉孤城就好了,到時候桑坦應該也會派人和他們同行。”田蝶舞直接打斷了他爹的話,那是純粹給她添亂的。
田守正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爹現在什麼都不能為你做了,還總是拖累你。”
田蝶舞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這件事是我一開始信誓旦旦要做的事情,只是沒有及時的告訴爹孃的存在,想給娘一點時間,讓她自己回來,現在卻鬧成現在這樣子。”
“命啊。”田守正一副認命的樣子十分無奈的說。
到了自己無法左右的時候,只能歸集與這是命,看來命一旦承擔,便是最最沉重的東西。
夜因為清亮的蟲鳴的顯得十分的寧靜,這些清亮的蟲鳴總是容易擾了不習慣它們的人的清夢,但是田園居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夜。
凌霄花長的很快,但是現在並沒有攀援到二樓的窗臺上,只是在窗臺之下開了一片火熱的花兒。
田蝶舞夜間要醒來給孩子餵奶,房間裡守著的祥瑞和巴桑花就會輪流起來伺候。
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鬥志非常強烈的人,這表現在她從來都不主動惹事上,可是經歷的事情之中,總有那麼幾件,會讓她點燃起怒火,然後和天下爭。
但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懷裡粉嫩的嬰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和,因為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求無愧於心。
“小姐,你誰吧,我來哄公子入睡。”祥瑞小聲的說。
“沒事,反正我睡不著。”田蝶舞慢慢的晃著自己床邊的搖籃。
看著這個粗糙的搖籃,田蝶舞的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最後成了怎麼都掩飾不了的幸福。
這是唐羽天廢了好大力氣,在很多人的指點下,最終做出來一個能用的,他是一個很忙的人,而且在他的世界裡,怎麼可能出現做木工這種事情,但是就是出現了,而且好像很有天分的樣子。
她不知道唐唐羽天現在怎麼樣了,就像她說的,戰爭從來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它演繹了所有的悲離慘痛,最後只能流著眼淚歡呼。
而大方的這次戰爭又是毫無意義的戰爭,只是那麼幾個人的私怨而已,想到這裡她的目光突然之間變的凝重起來。
解決大部隊的戰爭對她來說還真是難事,可是解決掉幾個人,對她來說好像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她竟然出奇的精神,她真的沒有什麼救國救命的思想,她只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已。
早上田蝶舞又準備了馬車離開,這幾天她好像都是在路上奔波過的,現在京都到塗山的路已經修的很好了,用不了那麼長時間了,但是她帶著孩子,馬車不能太快。
這次她把祥瑞帶到身邊了,蘇小葉也跟著來了,田蝶舞估計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田蝶舞已經很清楚桑格奇對蘇小葉的態度了,但是他們之間的問題,就是衛丹和桑坦之間的問題,自然不能有他們之間的繫好來解決。
“塗山距離婁月很近。”蘇小葉簡單說,但是帶著詢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