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要做什麼,她深深的記得,當時唐羽天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拿刺蝟放在她屁股下面的事情,她一直認為那件事是田蝶舞慫恿唐羽天做的。
“小女要暫住落桐宮,現在蝶舞郡主也算是半個主人,不會把客人涼在這裡吧。”雲絡珠笑著說。
“恩,言嬤嬤,你帶著雲小姐去挑選房間,把她的東西放到裡面,院正嬤嬤留下給我解惑。”田蝶舞十分大方的說。
院正嬤嬤十分的不願意,但是在這裡的確是田蝶舞最大,現在皇宮裡的人都莫不清楚田蝶舞的秉性,自然不敢隨意的得罪她了,只能忍著留下來了。
於是雲絡珠去挑選房間了,院正摸摸就開始站在那裡給田蝶舞念宮規,田蝶舞坐在那裡逗著一隻鳥,不過不時的問一下問題,讓院正嬤嬤知道她一直都在聽。
這一念就到了中午,宮規從頭到尾唸了一遍,田蝶舞才放院正嬤嬤回去,院正嬤嬤喉嚨都有些不舒服了,趕緊退下去找水喝了。
尚嬤嬤一臉的擔心:“郡主,你這樣的罪了院正嬤嬤,萬一她給你使絆怎麼辦,你在宮裡可沒有什麼根基。”
“我又不是一直要在這裡。”田蝶舞簡單的說。
下午皇宮賞賜來了一些東西,有田蝶舞的也有云絡珠的,數量是一樣的,但是質量就不能相提並論了,這讓尚嬤嬤和言嬤嬤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要在家宴上用到的,不管怎麼說田蝶舞也是一個郡主,不能連一個大臣之女都比不上。
田蝶舞簡單的看了一下那些東西,皇后要裝就繼續裝下去嗎,她什麼都還沒有做呢,皇后就開始轉變態度了,能不能有深度一點。
她進宮的時候帶的東西並不多,現在也只有一身公裝,還有兩套便衣,也都是趕製出來的,宮裝款式是最簡單的,兩套便衣也十分的普通,當然這種普通是和其他的主子相比,要是單說料子,也算是上乘。
“郡主。”尚嬤嬤有些為難。
“沒事,時間還夠。”田蝶舞說著拿出那一匹紫蠶紗:“給我做一件罩衣,配搭著宮裝穿。”她簡單的說。
尚嬤嬤瞪大了眼睛,這是一種常見的配搭方式,就是是綢緞之外再加上一層輕紗,這樣看著多了一層朦朧飄逸感,一般春秋時候用的居多。
“這……”尚嬤嬤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皇宮裡面也有皇后有一件紫蠶紗做成的衣服,但是十分簡單的。”
田蝶舞看著尚嬤嬤:“那馨妃來自桑坦國,嫁來的時候,不是用紫蠶紗做的嫁衣嗎?”
尚嬤嬤搖頭:“當時馨妃用的嫁衣是紫色的沒錯,上面點綴祥雲鸞鳥,而且都是用寶石綴成的,但是絕對不是紫蠶紗。”
田蝶舞愣了一下,馨妃穿的不是紫蠶紗,而她娘竟然帶著紫蠶紗,這個真的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桑坦國難道不知道嫁衣丟了,任憑公主穿著其他的嫁衣出嫁,要知道單單那一件嫁衣,就是價值連城。
她幾乎可以斷定,她的孃親和桑坦國的公主有莫大的關係,甚至就是桑坦國的公主也不為過,可是她覺得這些事情有些不真實。
當年她爹發現她孃的地方,已經偏向禹城方向了,也就是說桑坦國的公主並沒有去京城方向,而是去了禹城方向,這個不正常。
“哦,那就用這個做罩衣吧。”田蝶舞簡單的說。
尚嬤嬤只好去做了,這個時分簡單,只需要簡單的剪裁和縫製就行了。
下午田蝶舞就開始上裝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用一個下來準備也算太誇張,而這個時候唐羽飛差人給田蝶舞送來了一件衣服。
田蝶舞開啟一看有些意外,那是剛好符合她身份的宮裝,材料上乘,做工精細,一看就是一件用了很大心思的衣服。
但是唐羽飛是讓人裝的食盒裡面送來的,顯然是為了避人耳目。
田蝶舞看了看那衣服皺了一下眉頭:“哎。”她感覺有些可惜。
尚嬤嬤和言嬤嬤也怪怪的,突然覺得自己追隨的人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了不得的人,三皇子如今如日中天,未來不可估量,現在竟然偷偷的給田蝶舞送衣服,之前他們在禹城已經有故交,這種關係,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這個東西不和我胃口,拿回去你們自己分了吧。”田蝶舞說著自己把盒子給蓋上了。
而這個時候雲絡珠踩著蓮步款款而來:“看來我是跟上好時候了,有點心送來了啊。”她笑著說。
她只是知道有人給田蝶舞送東西了,並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