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田蝶舞直接說。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田蝶舞簡單的說。
南宮望想了一下大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的暢快:“好一個不想。”
不想做什麼事情就可以不做什麼事情,看似十分簡單,但是舉世有幾人能這般做到。
這個話題就這麼結束了,幾個人繼續逛街。
桑格奇不知道田蝶舞是什麼意思,竟然和南宮望一起逛街,南宮望這次來桑坦,態度顯然不對,難道真的是因為多了一個鐵礦的原因。
不管是大方,還是婁月,就連他們桑坦,擁有一個巨大的鐵礦都有著非凡的意義,其中還有很重要的一個人就是田蝶舞。
鐵礦是她發現,開採和冶煉也是她著手的,而且她在桑坦頂著戰王的壓力,把塗山一帶經營成了一個村落群,這個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現在這就是田蝶舞的護身符,三個朝廷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動田蝶舞一根毫毛了,關鍵是她還是一個女子,不用考慮什麼功高蓋主,就像大方的武鳳祠,就算是被後人祭奠,也不用擔心她會動搖社稷根基。
“你說她究竟要做什麼?”桑坦皇十分擔心的說。
“兒臣也奇怪。”桑格奇簡單的說:“可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危,南宮望不管怎麼樣都不敢隨意動她,而且戰王要保證她的安全。”
桑坦皇還是不放心:“糧草很快就要空了。”
“什麼?”桑格奇十分驚訝。
桑坦皇點了點頭:“我也是才知道的,你皇叔最近也弄不到多少糧食,再加上郡主不斷的蠶食他的資源,糧草已經空了。”他說著嘆了一口氣,本來就蒼老的臉上,頓時又多了幾分滄桑。
“那——”桑格奇有點無法想象。
要是桑坦的軍隊沒有糧食了,後果簡直無法想象,尤其是這種時候,他一點都不認為南宮望對他們桑坦是十分友好的。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時候,還是以這種方式。現在他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田蝶舞,用她的身份,或許能給桑坦爭取一些時間。
田蝶舞回到田園居,感覺田園居怪怪的,才發現桑格奇在這裡,她抬頭看了看天色。
“你這個時候來,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她說著自己先去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桑格奇讓田禹自己玩兒,走過去坐在田蝶舞對面。
田蝶舞看了一眼田禹,他在開心是玩兒著一個算盤,紫檀為框,黑檀為軸,沉香為珠,真是奢侈。
“有什麼事情直說吧。”田蝶舞看著桑格奇。
桑格奇微微的沉默了一下:“軍隊沒有糧草了,可能很快就會被發現。”
田蝶舞一愣:“所有的軍隊?”
桑格奇點頭,桑坦並不大,軍隊林林總總有十萬之數,這個不包括京城六衛的人,都是那些鎮守各地的軍隊。
田蝶舞也愣了,要是數萬人都同時沒有了吃的東西,真的一場災難,到時候內亂以足以讓桑坦覆滅了,那她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
“還有多長時間?”田蝶舞直接說。
“也許十天,也許半個月,戰王要是能處理好,也不會被我們知道,他也已經無力迴天了。”桑格奇十分無奈的說。
田蝶舞想了一會兒,這件身對戰王也沒有多少好處,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想想,你先回去吧。”田蝶舞簡單的說。
桑格奇點了點頭,他能得到這個答覆已經不錯了,畢竟她還是願意幫他的。
桑格奇走了之後,田蝶舞拿過桑格奇送給田禹的算盤,田禹坐在田蝶舞一邊,因為得到這個算盤他很開心。
“為什麼田禹有這麼貴重的禮物,田老爺卻只是一個玉壺把手呢?”楚留香十分不理解的說。
葉孤城皺眉想了一下,他感覺出來田蝶舞和桑格奇的關係不一般,但是田禹是怎麼回事呢?他們都姓田,田蝶舞來自禹城,而田禹一個字禹,這些只是巧合嗎?
“你想你娘嗎?”田蝶舞看著一邊坐著的田禹。
田禹想了想:“在小舞姐問我之前,我沒有想。”
“為什麼?”田蝶舞看著田禹。
田禹低頭,想了一會兒之後抬頭:“沒有時間想,我在這裡有很多事情要做,閒了會想吧。”
田蝶舞笑了一下,田禹在這裡的確沒有時間想,這裡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很開心,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