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後的生活,鄧闊就忍不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想想怎麼處理掉王建和金延庭這些人,接著看了一下一邊的李師爺,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
唐羽飛帶著王建他們到了府衙,府衙門口依然停著很多人,用爛草蓆蓋著屍體,一邊的人已經無力哭泣了。
他徑直到了府衙,鄧闊看到這種情況心中警鈴大作,慌忙坐正了看著唐羽飛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抓了禹城的官差。”他說這話義正言辭,卻沒有底氣,敢抓他官差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楊達直接甩了欽差的令牌到鄧闊面前,鄧闊拿起一看當即愣了起來,他沒有想到朝廷竟然會拍欽差來,要說堯安和京城他都有打點,就是真的有人請命什麼的,自己不會一點小心都沒有呀。
“鄧闊你可知罪。”唐羽飛看著鄧闊。
鄧闊提著官袍慌忙小心下來行禮:“下官不知道欽差到來,有失遠迎,知罪,知罪。”
“哼。”唐羽飛摔了一下袖子:“我問你,禹城大旱,你為何不告知朝廷。”
鄧闊眼珠子轉了一下:“臣食天子俸祿,自當為天子分憂,怎麼能拿這種事情來勞煩天子,臣自然殫精竭慮,死而後已,也會親自處理好這件事的。”
唐羽飛正眼看了一下鄧闊,果真是一個滑頭的:“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臣已經命城中富商,輪流施粥,希望能保住這些饑民性命,等到甘露降臨,一切事情自然迎刃而解。”鄧闊只能挑好的說,而且是那種非常中庸的。
他真個命城中富商輪流施粥了,至於那些富商只是應付了事和他就沒有關係了。
“那你為何不讓田家進城施粥?”唐羽飛直接說。
“有這種事情?”鄧闊一臉的驚愕。
看到鄧闊這種表情,唐羽飛知道自己需要證據了,不管怎麼說國家是有律法的,他不能憑空的定了一個人罪。
“看來鄧知府是不知道了?”唐羽飛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
“下官怎麼會知道。”鄧闊一臉的茫然:“我也是今天早上外面的人擊鼓鳴冤,我才摘知道田家在城外施粥,沒有想到竟然害死了那麼多人。”
唐羽飛本來就不想再問,而鄧闊也先找了藉口:“鄧知府為什麼就斷定那些人是田家害死的呢?”
“死了人,來的人又說是喝了田家的粥才死的,下官也只能先把他們抓回來再審理了。”鄧闊十分無奈的說。
“恩,那這些人對饑民下手,改當何罪?”唐羽飛側身讓鄧闊看那些官差。
“竟然有這種事情?”鄧闊一臉的憤怒。
“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奉命去傳訊田家人,結果田家人依託那些饑民拼死反抗,屬下覺得他們嫌疑非常大,抓罪犯心切,不小心才誤傷了幾個饑民。”王建一臉委屈的解釋了起來。
鄧闊聽完之後又抱拳向唐羽飛行禮:“大人,你看這……”他十分無奈的說。
楊達冷笑了一下:“鄧大人,這些人是我們抓回來的。”
鄧闊無奈的笑了一下:“欽差大人剛到這裡,可能不知道禹城的情況,田家是禹城首富,田家小姐仗著自己的身份,在禹城可是無法無天。”
“我們是昨天來的,途徑田間的粥棚的時候,還進去看了看。”唐羽飛直接說。
鄧闊愣了一下,隨即厲色到:“好你個王建,都說你是一個酷吏,竟然敢對無辜的饑民動手了,來人,把他們給我關到牢房裡面去,聽後處置。”
他說著兩邊立馬上來人,壓著王建他們就要走。
王建開始掙扎起來了:“大人冤枉呀,我也是為了給那些無辜死去的饑民討一個公道呀。”
他被陸翊踹飛的時候,就點了穴道止住了血,又把隨身帶的止血藥全部都用上了,用布條纏了起來,左手沒有了手,不過已經不流血了。
“你為死去的饑民討一個公道,就不管活著的饑民了嗎。給我壓下去。”鄧闊直接說。
唐羽飛也不管鄧闊,看來這個鄧闊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他知道的事情還不多,不能太輕易的給他下定義,要不然只會打草驚蛇。
“下官用人不善,還請大人恕罪。”鄧闊十分愧疚的說。
鄧闊看著每次都認罪,可是聽著他的話,他何罪之有呢。唐羽飛現在也定不了他什麼罪,不過心裡已經認定了鄧闊有罪。
“那些人被毒死的案子,我會親自調查,鄧知府不必勞心了。”她唐羽飛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