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洪烈就算會對天下人食言,也從沒有對你忘淵食過言是不是?”
忘淵沉默,忽地身行一矮,將小雪放置一旁,屈膝跪地:“但聽主上安排!”
魔王攙起忘淵,語重心長地道:“委屈你了,但為大計本座也是不得已。”
“主上,真的讓花俊墨明日與嘉瑩成婚?”
魔王終於又露出邪邪的笑容:“本座的目的不是讓他成親,是讓他死!”說著目光一轉,“梵賜應該將他放開了,你得配合本座演一出好戲。”話音未落,魔王已經在忘淵胸口狠狠地貼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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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在忘淵胸口狠狠地貼了一掌,忘淵頓覺兩眼發黑,一口紅焰噴在了花圃中。魔王手又抬起,就在這一剎那,幽幽紫蓮漫天綻放,一道勁風襲向魔王。
忘淵勉強支撐,舉目看身前已站立一襲白衣,魔王看著瞪著紫眸的花俊墨,撇著嘴向忘淵一指:“這就是背叛本座的下場!”
花俊墨冷言相問:“他何時背叛你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花俊墨呀花俊墨,本座可真是低估了你,竟然指使一個女人讓忘淵去救你!”說著語聲一厲,“現在本座就廢了他,看他如何救你!”
“慢!”花俊墨抬手一擋,“我能到這裡來,全是我自己解開的禁咒,與他們無關!你這魔王真是痴呆,忘淵和這小姑娘都在忘淵谷,如何救我!你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打人,早晚要眾叛親離!”
魔王臉色鐵青:“那她怎麼會到忘淵谷的?”
花俊墨撇了撇嘴,俊眉一挑:“說不準人家倆來約會的!這麼好的事情被你給破壞了……都說忘淵谷主不近女色,其實多半是因為你,是不是你每次都因為疑心把人家女人給打死了?”
魔王悶哼一聲,臉色由鐵青瞬時變得煞白:“胡扯!”
花俊墨也邪笑起來。
魔王面上雖沉,心中卻冷冷一笑,不如見好就收,隨即悶哼了聲。就在這時,有魔卒來報:“啟稟主上,阿羯、克勒、赤風、珈魔和湘海五大魔族聯合叛亂,已率眾到了紅河岸。”
魔王眉頭一鎖,看了看重傷的忘淵,沉聲向花俊墨說道:“花俊墨你是我魔界第一護法,這件事情就交由你解決,梵賜、俊君、嘉瑩等人聽你調令!”花俊墨正要說什麼,魔王已然補充道:“退兵之後,你與嘉瑩的婚事就當本座沒有提過。”
“我還有個條件!”
魔王耐著性子,吐了一個“說”字。
“事成之後我要離開魔界,帶著她!”說著花俊墨一指地上的小雪。
魔王面沉似水,許久才哼道:“本座許了!”
忘淵垂著頭,胸口痛得火燒火燎,聽到魔王許諾,心中一顫,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花俊墨紫眸深邃,唇峰微動,卻沒有多說一言,長袖一展,遁身離去。
魔王見花俊墨走遠,俯身扶起忘淵,自掌心攢起一團晶亮的紅光輸進忘淵體內,但聽忘淵一聲沉吟,魔王才起身帶著小雪離開了忘淵谷。
紅河是魔王本族疆域之界,河水懸天,波光如星,緩緩執行在疆域周圍,在茫茫宇宙中猶如一道耀眼美麗的光環。
花俊墨冷眼望向河對岸,旌旗展展,人山人海。
梵賜握著墨血,已經殺氣盈盈:“俊墨,當如何應對?”
“讓他們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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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梵賜、俊君和嘉瑩同時向花俊墨望去,但見花俊墨掩去昔日的頑劣神情,目光冷峻深沉,猶如身經百戰,那唇峰分明的輪廓更顯決絕。
“讓他們過河。”花俊墨斬釘截鐵地道,“見敵退去,俊君、嘉瑩領兵追殺,只到對面河岸,不要戀戰。”說著一望梵賜,“梵賜兄,可有引敵渡河之策?”
梵賜嘴角泛出一絲冷笑:“這個容易。”話音未落,人已不見,隨之不見得還有萬名魔卒。
對面魔族首領阿羯看著彼岸四五萬兵眾,心中冷冷暗笑,原來魔王實力也不過如此,如今五族併發,集結十萬之眾,就算踩也把洪烈這傢伙踩死了,怕就是怕,各個魔族不同心協力。想著看了一眼身旁其他四位首領,其他四位首領想法亦各不相同。
克勒莽夫,早已躍躍欲試,恨不得殺過去扭魔王的脖子,當年與魔王一戰,他幾乎全族盡喪,好不容易繁衍了幾萬年才有了些聲息,這次定要報當年之仇。
赤風只是冷眼觀望,各魔族不能成事,主要是各有異心,而魔王卻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收了一批死心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