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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韓小曼是什麼樣的人,白墨早就領略過了。

白墨從揹包裡拿出信封遞給許娜,今早起來略略檢查過,那筆劃痕不見了,她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記差了,畫在草稿紙上也不一定。

許娜眉開眼笑重重親了親白墨:“請你吃飯。”

那張薄薄的小紙條安安穩穩地躺在信封裡沒人發現。

第三十九章

鄒辰轉到一樓時,韓小曼正從樓道口進來,望見是他,親暱地挽上來,“那麼早就去訓練了?”

鄒辰搖頭:“我剛到不久。”

“對了,昨晚給你發了條資訊讓你帶份蒸餃,你該,不會忘了吧?”

看他這表情,韓小曼就知道早餐無望了,L中分北門南門,相隔很遠。早餐聚集在北門,南門是正門,她通常從南門進來。鄒辰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料理完兔斯基的事情他就忘了。

“你記性越來越差了,明天給我帶吧,手機給我,我加個備忘錄提醒。”

一解開密碼韓小曼就懵了,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鄒辰被摁著鼻子,卻掩不住嘴角眼角彎起的弧度,兩人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擠進小小的鏡頭中。

韓小曼沉著臉,鼻子發酸,照片和諧歡樂的一幕真真切切刻在腦子裡,她感覺和鄒辰相處了近三年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眼神。以前校隊他那些哥兒們包括汪泉宇都說,鄒辰只有在她前面才會露出第二種表情,現在,她卻發現鄒辰有了第三種表情,她從未見過的,很迷人卻又十分傷人。

她強迫自己笑起來,搖搖手機:“你不是說和她沒什麼嗎?那我把照片刪了。”

鄒辰伸手就要奪,韓小曼快他一步按了刪除加確定,手機遞還給他時,嘲諷:“從來沒見你那麼緊張,明天我也要搬過去和你住。”

看著空蕩蕩的相簿,他心裡也有些空蕩,蹙眉:“你在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我喜歡的人都快被別人搶走了我還像個傻子一樣天天不在狀態,你說我發神經?!原來說是要去手傷了才租的房子,現在呢,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嗎,還住那種小破地方幹嘛?我上次問你時,你分明說過你對白墨沒有一點感覺,那張照片呢,照片你要怎麼解釋?!”

“我交了一年房租。”

韓小曼咄咄逼人:“你什麼時候看重那點錢,就兩個選擇,要不你搬出來,不要我搬進去!”

鄒辰把人拖到教學樓前的小竹林旁,冷冷地看她:“你想嚷得全校都知道?”

“我就是要全校都知道!”

“我和她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退一萬步講,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早在初二我就和你說得一清二楚,關於你爸媽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抱歉不等於我要接受你的心意。”

韓小曼當然知道。

她認識鄒辰是在初一,那時候兩人還不熟,只限於見面點點頭。鄒辰和汪泉宇都是中學校籃球隊的成員,汪泉宇追她追得很兇。期末考完,本是爸爸媽媽開車來學校接她一起出去慶祝的日子,噩耗從天而降。

韓小曼在教室裡等到黃昏,約是6點過,手機響起,她還沒來得及接,沒兩秒對方就結束通話了,是爸爸的號碼,韓小曼回撥過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她開始有些慌了,又撥了媽媽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一個鐘頭後,一通電話打到她手機,來電顯示是媽媽。

“你是韓小曼女士嗎?我們在病患的手機上找到這個號碼,請問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女兒,她怎麼了?”

“患者發生了車禍,大出血急需手術,需要親屬的簽字,請你馬上到XX醫院。”

“我爸爸呢?!那我爸爸在哪?”

“同行的那個患者,已經在送往醫院途中身亡了。”

韓小曼瞬間就懵了,跌跌撞撞衝出去。手術室亮著紅燈,一分一秒都顯得煎熬,她和奶奶等在外邊,以淚洗面。醫生出來,“抱歉,我們盡力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患者的腦部受到強烈撞擊,結有血塊,經過搶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甦醒的機會可能比較渺茫。”

韓小曼只覺得那一瞬間天都蹋了,她看著媽媽渾身扎滿輸導管躺在重監室裡不敢靠近,看著爸爸蓋著白布的輪廓,不敢去掀開,只是哭,一直哭,祖孫倆抱在一起哭。

後來,韓小曼去看了那輛爸爸常開的車,車門凹陷進去,車頭受到劇烈的撞擊,交警說,小轎車的車速本來就很快,在車流量很大的那個岔口,為了避開一個闖紅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