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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七章

於洋安撫魏雨辰,問:“怎麼回事啊?”

莫思恆拉長一張苦瓜臉:“1班自習課連著節體育,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兩個班練習打個友誼賽,就弄成了這模樣,還別說,這些女生真狠。”

韓小曼只抹眼淚不說話,白皙的臉頰上有一道刺眼的指甲劃痕,小小的血珠滲出,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她們班旁邊幾個女孩將人扶起,嘰嘰喳喳叨個不停。

“本來我們在一邊練球好好的,你們班體委非要打什麼比賽,現在好了,人的臉給你們劃破了,當事人卻沒有一點歉意。”

莫思恆低聲:“確實是咱們班的不對,這,這人還是先送去校醫院吧,留疤就不好了。你看,魏雨辰不也道歉了嗎?誰都想好好地練習,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這個,是另外一個,1班也沒有那麼小肚雞腸,道歉後我們會送小曼到校醫院的,”程爽矛頭指直許娜,這個短髮女生,盛氣凌人,說話都噴著唾沫星子,好似昂揚戰鬥的公雞。

“如果不是她把人撞到,小曼也不會被人用指甲劃傷。”

許娜一聲不吭,她的性子外向,大大咧咧習慣了,卻不會是這種堅持錯誤的人。白墨有些疑惑,前幾天玩牌的時候大夥不也處的挺好嗎?她低聲問許娜到底怎麼了。

“有人卡位,勾住我的腳。”

大概的她基本理清楚了,1班的人故意絆倒許娜,許娜撞到魏雨辰,魏雨辰劃傷韓小曼臉頰,事情陷入僵局。挺難處理的,受傷的畢竟是1班的人。

白墨和韓小曼談不上什麼交集,她從來都是第一眼判斷一個人的屬性。中間的那條分界名為陌生人,可上漲也可下沉,韓小曼恰好卡在這根白線,無感,不是沒有好感,是沒有感覺。

具體也說不上為什麼,兩次接觸,韓小曼都挺隨和,白墨卻覺得她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膈應著呢。

莫思恆蹙眉:“按這樣說,韓小曼防守犯規,兩個人都該負責任。”

“防守犯規?”低沉的男聲伴隨嗤笑,“女生打籃球也有防守犯規的說法嗎,你未免太高估她們了,你怎麼不問問這些女生,有多少個人知道走步和二運也是犯規?”

鄒辰雙手插著褲帶從教學樓的方向走來,圖騰紋飾的雙排扣大衣讓人眼前一亮,天生的衣架子,他旁邊還有兩個1班的男生。

被這麼一頂,莫思恆尷尬地撓撓頭,女孩打球沒有男生來得激烈,一般攻守兩人之間的磕磕碰碰,裁判都不會吹哨,若是太較真那麼比賽肯定無法進行下去。

沒有人搭話。

莫思恆焦急,嘴又拙,囁嚅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反駁,黝黑臉龐一道冷卻的汗水,他伸手去抹,留下一道汙痕。許娜單眼皮兒抖著,瑟縮,肉嘟嘟的小臉癟了,百口莫辯。

通常有熱鬧白墨是屬於看熱鬧的人,觀眾席上的位置藏在眾人身後,很隱蔽,不用受到大家的注視。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隻螞蟻在亂竄,撓得癢疼,莫思恆希冀地轉向白墨。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果看不到許娜眼中水汽,自己的心沒有被那水汽泡得發軟,那該多好。

猶豫著,被鄒辰玻璃珠般的黑色眸子一紮,腦袋熱和了。

“帶球走步屬於進攻違例,指球場上所有的沒有同步拍球三步以上的移動行為,二運也叫雙運,指隊員在控制一個活球時,中間雙手同時接觸到球。”白墨聳肩,“不好意思,我剛好知道。”

她靠著籃球架,漫不經心朝鄒辰揚了揚手中的雪碧。

裝唄,任何情況下,氣場都是撐出來的。“色厲內荏”的人一旦記不得“內荏”一詞,只剩下“色厲”,那就要強硬得多,174的身高比普通男人更據威懾性。白墨慢慢地立起身,背脊的弧度慵懶隨意,笑得人畜無害,完全沒有了醉酒後的憨傻,

“犯規了就是犯規了,不過,不知者無罪嘛,就是不知道韓小曼跟了你這所謂的校隊那麼久,到底是真正的‘不知者無罪’呢,還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呢?”

韓小曼走到鄒辰身旁,搖著他的手,小鳥依人。

程爽不滿,四四方方的臉沸騰了一鍋銅水般。

“不管怎麼說,小曼才是受害者。”

白墨道:“光憑你的一面之詞和韓小曼臉上的貓爪印嗎?莫思恆,你把球賽的過程一點不漏的全部說清楚。”

寒風吹過球場後的綠化帶,葉片刷刷地響,莫思恆語調平緩地陳述。

“……那個女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