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白墨似乎感覺到了鄒辰灼。熱的視線,像兩蹙幽靜的火苗,一點一點舔。舐消磨著她的意志。
“仔仔……”鄒辰聲音低啞。
白墨神志不清地湊上去,遵循本能的,親了親鄒辰的唇角。她腦子裡真的一片漿糊,一路被嚇著,叫著,神經崩得緊直,又被蠱/惑著,脅迫著。
幽暗的彩燈中,鄒辰看到白墨迷惘又迷戀的矛盾表情,心化成了水,除了狂跳的心臟,任何東西他都感受不到了,眼前只剩下這個人。
嘭,棺材再一次開啟。
白墨回過神,她剛剛做了什麼?她居然親了鄒辰,要說什麼,我腦子不清楚,親錯了,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千百種念頭一閃而過,結巴,“我,我不是……”
鄒辰聽到腦海中“嘭”的一聲巨響,理智轟然倒塌,心絃斷了!他驀地收緊手臂,桎。梏白墨腰間,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把退縮的人壓回來,輕而易舉地堵住了對方的唇。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微的暈眩,心頭迸出陣陣沉靜而愉悅的激盪。
是因為發燒時,無意識地一吻,一直懷念著她唇間香甜的味道,還是因為按捺得太久,甘願沉淪?
白墨像瞬間被抽掉脊椎的水母,渾身發。燙髮麻只靠著身後的手臂支撐,任由著鄒辰摟著自己。
僅僅是貼著,感受那份純真的悸動,鄒辰什麼都沒有做。
分開的時候,他聽到白墨的抽氣聲,陰森的空氣中都纏。綿著幾分曖。昧的情愫。白墨呆滯地看著他,內心早已經是狂波亂湧,他吻了我他吻了我他吻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世界都不對勁了。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額頭,又摸了摸鄒辰的額頭,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很久,久到白墨開始醞釀要怎麼解釋自己剛剛的一時衝動。
鄒辰輕輕笑著,“你第幾次接吻?”
“兩,兩次。”初吻獻給了小舅舅,所以這是第二次。
鄒辰笑意更深,俯在她耳邊,嗓音低沉,撩得人心頭又癢又舒服。他說,“我也是兩次。”
第一次給了你,第二次也給了你,他已經把強吻藍書那一幕自動遮蔽了。
潛意識裡,鄒辰一直認為白墨髮燒那天晚上是醒著的,只是她裝作不知道,鴕鳥式的逃避。
鄒辰的臉沿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往回移動,白墨甚至能感覺到那挺直的鼻樑,正挨著她的臉頰,一點點摩。挲輕。蹭,明明是很輕微的觸感,卻令她全身都緊繃了。
鄒辰視線與她齊平,低下頭。
“唔……”再次被吻住。
白墨瞪大眼睛,一陣陣電流從腳尖竄上胸口。
鄒辰扣住她腦袋,意亂情迷地吸。吮,吻。細細密密又如狂風暴雨般落下。白墨輕。哼了一聲,鄒辰溼。熱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齒,他的臉不斷放大。白墨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唇齒相交,不可思議的柔軟觸感。
鄒辰的氣息不穩,舌尖從白墨的前齒掃過,帶起曖。昧的吸。吮聲,白墨感到,自己腰上的桎梏越來越緊。
她輕。顫著微仰起頭,牙齒咬住他探進來的舌尖,引起他更加強勢地深入。白墨退縮了,閃躲,舌與舌試探,輕觸,纏。綿,透明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晶瑩的液。體拉出頹。靡的柔情。
白墨鼻尖不由自主地發出幾個顫音,像貓咪的撒嬌和輕柔地呻。吟,被她撩。撥了一整晚的心,頓時愈發湧動難耐,鄒辰的手從她後腦勺逐漸向下,撫她的脖頸,輕壓,重。撫,試著往下撫。摸。白墨迷。離的雙眼,酡。紅的臉頰,輕。喘的氣息,一切都是荷。爾。蒙的催化劑。
一陣急促的腳步伴隨尖叫,陣陣笑聲由遠及近。
鄒辰難。耐地將白墨的腦袋輕輕拉開,將頭靠在她肩上緊緊地抱住她,喘著,平復著呼吸。
白墨像一隻烤熟了的火雞,全身上下都冒著煙,安靜地伏在鄒辰懷裡,心跳從未有過的激烈,彷彿髮梢都羞澀得蜷。曲起來。
鄒辰的聲音很輕很啞,帶著淡淡的笑意,瞳孔中水波流轉,“喜歡我吻你嗎?”
他那麼突兀地問,眼睛像槍口一樣直視著白墨,所有的遮掩,搪塞,裝傻,都是不可能的。
白墨渾身一顫,電流狠狠地衝擊著心臟,她拽著鄒辰的衣角把頭埋得更深。鄒辰滿意地低笑,意猶未盡地用拇指摩挲著她的嘴唇,一點一點撫平著剛剛的悸動,還炸毛得像兔子的人,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說話了。
轉角出現三個遊客。
看到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