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和他站一塊兒,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錯別字。”
白墨:“……”
許娜:“……”
不遠處,鄒辰招手:“兔斯基,這邊。”
另一隻隊伍基本都是21班和9班的,除了於洋,他就只認識白墨了。對於兩人化敵為友的情誼,大家只當是籃球聯賽不打不相識。
眾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來中午回去換好衣服後大家都差不多將這碼事忘了,鄒辰這麼一提,白墨呆呆的萌態瞬間在大家心裡復活。
正如同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樣,不好的名號傳播的速度也是非比尋常的。
接下來,整個體檢中。
許娜:“海綿寶寶,趁現在沒人,咱倆去測胸圍吧。”
於洋:“誒誒,兔斯基,你肺活量是多少?”
胡肖:“體檢完後各位同學把體檢表交到我這裡,對了,墨子,哦,不對,兔斯基,你這裡漏檢了一項,口腔的在二樓。”
白墨:“……”
夜幕降臨,累積了一肚子怨氣正沒處發洩,撞槍口的來了,敲門聲響起。
“兔斯基。”
白墨額頭的青筋隱隱暴起,三個字的咒語已經被大家念一天了,換做孫悟空估計腦袋也得炸開,這不是一個唐三藏,而是全班六十幾個唐三藏。鄒辰無視她噴火的眼神,拿著兩本練習冊自顧自閃進來在桌邊安安穩穩坐著。
第二十章
“借你物理我抄抄。”沒聽到回應,才發現白墨還處在門邊保持著開門的姿勢,鄒辰偏頭,問,“你怎麼不進來?”
最近手傷著了不用訓練,請了假後時間也空下來,但相應的,作業量就大了許多。題目鄒辰大致看了一遍,會的不會的更佔一半,不會的已經翻書寫了,會的不想做,一直等他鄰居回來。
白墨從一堆書裡翻出一本作業扔給他。
“可以滾了嗎?”
本來想著借完作業就走的,看到白墨炸毛忽然不想走了,火上澆油:“不喜歡兔斯基嗎,或者你更喜歡被人叫做海綿寶寶?”
回應他的是飛來的一隻黑色簽字筆。
鄒辰頭一偏,筆筆直地撞到牆上,白墨黑著臉撿起,在稿紙上胡亂勾幾筆後臉更黑了,筆水卡住了,她罵道:“你躲什麼啊?”
鄒男神碉堡了,不躲我還乖乖讓你砸嗎?
對於完全處於無理智狀態的某人,他試著給她順毛:“不如你再扔一次?這次不躲了。”
兩個人坐在一張桌上寫作業,更準確地說,一個是寫,一個是抄。鄒辰坐在桌邊氣定神閒,沒有半點侵入了別人傢俬人領地的自覺,他只是在嘆息,以前怎麼從來沒發現這隻傲嬌受挺有意思的。
順來的答案賞心悅目,字型瀟灑飄逸,作業面工工整整。他停下筆,一頁一頁地翻看,不湊巧,鄒辰是個字控。在家裡,從小就被教育,字如其人,一個人寫的字可以如實反映出這個人的性格和修養,白墨的字行雲流水,磅礴大氣。和她這些天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不太一樣,字比人要凌厲得多。
他靜靜地看著白墨。
白墨正著急著趕作業,沒空理他,右臂被燙傷後寫字的速度就直線下降,加上今天抽血後,手肘腫了個包,根本無法正常彎曲。
終於,鄒辰開口。
“你的字是和誰練的?”
白墨腦袋正高速運轉,拿著尺子準備畫輔助線,鄒辰這一打岔,輔助線到不知道該添哪了,她一個煩躁,將筆一放,正兒八經地和他對視。
“你今天誠心搗亂的吧,體檢那會兒就算了,現在又來找茬。”不知怎麼的,本來氣勢磅礴的一句質問,在那雙瑪瑙般漂亮的眸子中逐漸弱化,在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下去。惱火地嘀咕,紅顏禍水。
鄒辰指了指題目:“這題我會。”
白墨掰開他手指,“謝謝,我要做英語了。”
鄒辰這時才仔細觀察她,削瘦的側臉,高挺的鼻樑,微短的碎髮,乾淨清爽,單看五官並不十分出色,組合在一起卻很有味道。和一般女生不太一樣,韓小曼的眉眼是可以掐得出水的柔,眼前這人卻又多了幾分菱角分明的帥氣。
這樣一看,似乎又和她的字很像。
安靜的屋裡,咕嚕咕嚕的悶響十分明顯。
肚子裡空蕩蕩的,白墨習慣性地伸手去拿餅乾,卻發現包裝袋已經空了,她沒在意,繼續伏案。
過了一會兒,“我去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