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
鄒辰以為,在體育場,那段理直氣壯卻磨得耳朵發軟的話已經是傲嬌的兔斯基唯一讓他悸動的話。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月亮似銀盤的夜裡,一段最美的情話隨著銀月一起流入他的心底。
心臟嘭嘭地跳,似要蹦出胸腔,清晰地在空氣中響著,震著,渾身的細胞都舒展開了,心,肺,胃,脾,骨骼都在共振,酥酥麻麻的情愫擴散著。
鄒辰拿開覆在眼上的手,白墨臉頰有些紅,像煮熟了的大紅蝦,嘴角抽動極單純的笑容,雙眼清澈,明亮,她說這番話不是沒有反應的,同樣的忐忑,有點的羞澀。
鄒辰什麼都沒有說,白墨卻看到他臉上不自然地紅了少許。
鄒辰捲起被子蓋住白墨,將她裹得像個粽子一般,下了床。白墨透紅的耳尖動了動,從被子縫裡悄悄擰頭看他,忍不住道,“你要幹嘛?”
“衝冷水。”鄒辰頭都沒回。
白墨本來潮。紅的臉就更紅了,渾身血色都湧到臉上,手上一翻,用被子把頭蒙得嚴實。
兩個人確定了關係後,兩間公寓基本上就不分你的我的了,晚上寫作業都歪膩在一塊,睡覺時才各回各鋪。
冷水沖掉了身上的火。熱和悸動的情愫,鄒辰嘆了口氣,溼漉漉的手抹了抹臉,套著一件寬鬆的睡衣就出去了。
白墨躺在床上,被子壓得嚴嚴實實的,連臉都蒙上了,就露出碎碎的絨毛。鄒辰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點燃了一支菸,緩慢地抽著。他把被子稍微往下壓了壓,白墨已經睡著了,睡顏安心沉穩,嘴角還微微上翹。
鄒辰愣了愣,才剛剛經過那事,她就那麼放心自己?
一支菸抽完,口腔裡全是尼古丁的味道,乾燥苦澀,鄒辰低下頭,在白墨頭頂輕輕碰了一下,注視了她一會兒,起身走了。真的很想把這個人嚼碎了放進肚子裡,這樣就不用擔心她還能跑了。
大概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枕著這句話,鄒辰這一晚睡得很沉。
……
白墨曾經以為做飯做菜只要照著菜譜上的步驟指示,所有人都能做,即便味道或許沒有大廚弄的好,色澤也和圖片上有出入,但大體上應該相差不離,後來,她知道這世上是真的存在黑暗料理的。
在白墨第四次吃餃子發出嘆息聲時,鄒辰再次壓著她直奔超市。
停穩了小電驢,鄒辰就直奔超市的生食區,推著購物車邊走邊往裡邊扔東西,什麼洋蔥,白菜,西芹,姜……一股腦全扔裡邊。站在肉食類,鄒辰的目光在一排排裝在保鮮盒裡還夾雜著血絲軟塌塌的各種肉,掙扎了一會兒,抿著唇,拎起盒子一角看似比較乾淨的地方隨手扔進購物車裡。
晃完肉食類,鄒辰又直奔海鮮類,白墨趕忙拖住他,“小公主,夠了夠了,家裡冰箱就那麼大,你這是準備把整個超市都搬回去呢?”
鄒辰刀片兒似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吐出兩個字,“我樂意。”
那樣子有點較真,有點不服氣,像個小孩似的。
白墨沒法了,跟在他旁邊,路過熟食區時,看到有炸好的雞翅,順手扯了個保鮮袋裝了四個。剛想拿去稱重,被鄒辰攔截住,他將雞翅倒回去,袋子捲了卷扔在一邊。
“你幹嘛呀,我想吃這個。”
“我給你做。”
白墨妄圖阻止,被鄒辰拉走,走到冷凍櫃上邊,取了夾子保鮮袋裝了一袋子的生雞翅。看鄒辰這要上戰場的架勢,白墨訕訕地閉嘴了,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後邊。
誠然古人說的慎言慎行還是有道理的,這段時間白墨分明收斂了許多,鄒辰那晚確確實實讓她心有餘悸,不然照著她往日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就不僅僅是嘆息,而是卯足了勁兒羅列一大串溢美之詞。
白墨有些擔心她家的廚房了。
鄒辰推著購物車去結賬,從超市裡出來,街上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是年輕的情侶,手捧鮮花的,禮物盒的,巧克力的……很多小店門口都擺滿了聖誕樹,還有白鬍子紅衣服的老人在派發糖果。
“平安夜嗎?”
白墨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這個節日,歡樂谷的聖誕狂歡讓她一直把時間給記岔了。
白墨拍著腦袋,“怪不著今天到教室看到桌面上多了好多個蘋果,還有一副手套。”
鄒辰:“男生送的?”
白墨狡黠地笑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手織的。多體貼啊,我試過了,挺暖和的。”
“你要戴著?”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