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點上燈了,照耀著大地,一片光亮,情如白晝。
大廳,一個長者手裡捧著一杯茶,正在和一個年青的書生在談著話。
他說道:“早晨據阿福到圓通寺裡探聽訊息的結果,那落星追魂已經失蹤了,寺裡一個小和尚說,他步子蹌踉的走出了廟門後,到現在還未見回來,恐怕十有九的是死定了。”
年青書生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可不一定吧!他身懷絕技,怎會這麼容易便死去呢?”
老者道:“老弟!你這就不明白了,要知那摧心毒魔的毒功,天下聞名,中之者無不當場斃命的,何況又加上三十年前那已名震江湖的金甲神,以及海南劍派的兩個能手,他還能不中毒死去?除非他已修成了活神仙,否則他決難擋得了這四個高手的圍攻的。”
年青書生問道:“據你說那圓通寺裡的迎實精舍,已被一種不知是何名的掌功震塌的?”
老者道:“嗯!不錯,那些和尚挖出來一個屍體,見到已是全身骨骼,都根根折斷,尤其是有一股焦臭之氣傳來,生像被燒過一樣,而落星追魂並非以火器而聞名於世,故而我敢說那是一種威力極大的神功。”
年青書生皺眉道:“天下的各種神功,如佛門的菩提神功,以及道家的一口先天真氣所凝聚的罡氣功夫,還有本派的‘烈陽功’,等等,都不是能發出本身真火,而致於摩擦空氣,產生熱力,而致震死的,那他的功夫是那樣精深?威力竟如此之大?”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過,你說他中了摧心毒魔的毒呢?”
老者喝了一口茶,說道:“江湖上誰都知道摧心毒魔的毒功厲害之處,故而大都不願惹他,而他也就更加驕傲自大,自以為功夫高明,所以身上常帶了一塊五毒門的令牌,那面令牌上面鐫著保有人的姓氏,故而曉得他是摧心毒魔。”
年青書生詫異道:“五毒門?怎麼我從未聽過有個什麼五毒門呢?”
老者道:“當年我行走江湖之時,曾聽過在苗疆一帶有個五毒門,後來不知怎麼遷到秦嶺去,以後江湖上就很少看見過五毒門的弟子了,若非看到那面銀令牌,那我也不知道摧心毒魔是五毒門的。”
年青書生點點頭,又問道:“那麼金甲神和那兩個海南劍派的,你又怎麼曉得呢?他們也是被落星追魂掌功震死的?”
老者道:“那金甲神為河套天娛官的守宮四大神魔之第一位,身穿一件金甲,神威凜凜,三十年前曾出現過江湖上數次,享有極盛之威名,不料這次卻死得這麼慘。”
年青書生道:“怎麼個慘法呢?”
老者道:“他的整個頭顱都破碎了,而左臂整個臂上的肌肉都磨光了,只剩下一條白骨,全身滲出紫黑色的血液,唉!真是慘極了。”
年青書生道:“這麼說,他是中毒而死的了?”
老者點點頭,說道:“豈但他是中毒而死,那海南劍派的黎山雙雄,也都中毒而死。”
年青書生一聲,睜大了眼睛,問道:“怎麼?他們也是中毒而死?難道落星追魂也擅用毒不成?”
老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們兩人,一個是手上中毒,另一個則是整個天靈蓋都被劈碎,身上也是滲出黑色毒血……”年青書生道:“那麼地上都是毒血,碰上了豈不是會中毒?”
老者道:“老弟,你說的不錯,圓通寺的和尚,為了收屍,一連死了八個人,方始把那些人火化了。”
年青書生道:“那麼落星追魂怎麼了呢?”
老者道:“當時落星追魂已經沒有什麼氣息了,所以和尚們就把他抬著放在以前堆骨罈的地下室裡,預備第三天再葬,但不料他又活過來了,卻幾乎把一個小和尚嚇死了,到現在將近五天了,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年青書生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他就在五天前的那個晚上走出寺外,便沒有下落了?”
老者說道:“以後就根本未見他的蹤影。”
他捧著茶杯,湊到嘴上,喝了兩口茶後,又繼續說道:“就在他失蹤的次日清晨,少林掌門,率領慈字輩的老和尚,來到圓通寺去找落星追魂,但已經找不著了。
所以他就令他本門弟子,那金龍堡的堡主俊郎君打聽落星追魂下落,一連兩天,諸葛輝雄派出兩百餘名堡丁,都沒有找到有關落星追魂的絲毫下落,所以只得回到少林去了。”
年青書生道:“這些訊息,你怎麼知道的?”
老者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