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而出,長劍莊嚴肅穆的使出落星九式之絕頂劍學。
一剎那間,他已繼續使出第三招“雲星閃爍”,至此,劍勢已將兩人的身子圍住,圈在他的劍光之內。
他“雲星閃爍”已經使用,正待使出第四招時,突地小腹一痛,丹田之氣頓時受阻,毒氣蔓延而上,因而他的劍勢也是一頓——黎山雙雄劍法雖是厲害,奈因本身內力不夠,根本不能發揮“孤獨劍法”之威力來,故而十招一過,便覺得滯手滯足,手中長劍未能使滿一招,只得護身自保,因而這“孤獨劍法”雖是厲害,但卻受制於落星九式的開頭的一二招,這若是孤獨上人來此看了,非要氣得吐血不可。
要知這孤獨上人,乃海南劍派數百年來的唯一奇才,他天資穎悟,而又嗜武若狂,故而能夠以堅定的毅力,將海南的劍術,習得爐火純青,而更青出於藍。
待到他掌有海南一派後,曾來中原擦到落星天魔,兩人在衡山之頂決戰兩日,孤獨上人方始垂首下山,但他的身上卻沒有帶上絲毫傷痕,故而江湖上只知道他是落敗了,但都不知道他在第幾招上落敗。
因為向來找落星天魔鬥劍的人,也都是身受創傷而回,唯獨孤獨上人竟全身而敗,故而海南一派之劍術,遂此更為人所知。
逮至各派圍攻落星天魔時,亦曾邀他參加,但是他卻推辭不應,未到中原來參與此一盛事。
其實那時他卻正在五指山上苦思破解落星九式之劍法,故而直到落星天魔失蹤之後的數十年,他都沒有到過中原。
後來,他確實創下一手“孤獨劍法”,為了專門破解落星九式之用,他死後,將門派之掌門交給黎山獨孤客執掌。
而黎山獨孤客也就將這手“孤獨劍法”加上一著雙人合練的劍陣,蓋此種“孤獨劍陣”雙劍合璧,則能增加更大的威力。
不過黎山雙雄的功力淺薄,根本不是李劍銘的對手,本來用來尅制落星九式的劍注,竟反被落星九式尅祝他們在李劍銘長劍之下,臉色都變了,正在懊悔著兩人的鹵莽,以至於現在騎虎難下,被困於對方劍圈之內。
但突地覺到束縛一鬆,對方竟然無端端的一頓,空門立時大露,劍光也是一斂。
羊宮一向聰明鬼詐,他看到李劍銘眉頭緊皺,嘴唇緊抿,滿瞼痛苦的表情,他心裡一喜,忖道:“他身上的無形之毒此刻大概已經發作,故而才會如此。”
於是他悶聲不響的斜兜一劍“海蝠翻翅”,手中淬毒藍劍,滑一半弧,走偏鋒的刺到李劍銘足太陽膀胱經的“上膠”“下膠”兩穴,左手揮掌拍向李劍銘背心“命門穴”。
而羊商一覺劍勢一鬆,於是他也是一招“海蝠斂翅”,劍走輕靈,刺到李劍銘足陽明胃經上的“天樞”“外陵”兩穴。
李劍銘小腹一痛,頭上一暈,劍勢立時一慢,他僅停了一下,便覺兩縷劍風,襲到自己身上,形勢甚是危急。
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他吸了一口氣,怒吼一聲,上身向右一側,長劍“刷”的一劍“無常倒頭”反撩後面來劍,左手掌勁凝聚掌心,住外一掄,拍向羊商頭部“百匯穴”上。
“啊!”一聲慘叫,發自羊商口中,他的手中長劍刺在李劍銘胸前,頓時一折為二,而李劍銘拍出的一掌,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頭上,直把羊商整個天靈蓋都拍得粉碎,登時倒地了帳。
而李劍銘的股上,也被羊宮手中長劍刺中,痛得他悶哼一聲,“無常倒頭”的劍式一兜一撩,已將羊宮長劍格飛。
他一個反身,咬緊牙關的,欲待手刃羊宮,但他方一回身過來,卻深深的震懾住了,他兩眼瞪得老大的,看著一幕慘景。
原來那羊宮長劍一出,已經快若迅風的刺中李劍銘後股,而他的左手一掌,也正好打在李劍銘背心之上。
那知他手掌運足功力拍下時,卻正好拍到了李劍銘的軟銅甲上,那根根的利剌,深深的刺進了他的手掌,而那原先沾上的“蠍影螯毒”,卻趁著他手掌拍中的剎那,傳到了他的手掌裡。
一陣痠麻掩過了他的手掌刺穿的痛苦,他的左手立時麻木起來,“蠍影螫毒”循著他的血液,很快地往心臟流去。
他左掌一麻之際,手中長劍已被李劍銘格飛,待至他方要退後時,突地左臂痛苦痠麻之感覺使得他全身都動彈不得。
他拿起左掌一看,只見上面無數的小孔,從裡面流出紫黑色的血液,而整條左臂立時變為墨黑,腫大得像冬瓜似的,渾身骨骼好似被人用小刀挖刮一樣,而又好似無數吸血小蟲爬進他的心裡……他恐怖地張開了嘴,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