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道:“舍妹承吾兄照顧,弟……”李劍銘還沒等他說完,慌忙恭然一聲道:“那裡那裡!劉兄客氣了,小弟實不敢當……”老叫化哈哈一笑道:“好啦!都是自己人,免客套了,現在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為要。”
他轉身對黃沙一鷗道:“敝祖師曾言及貴派與敝幫武功生尅相同,故可融合一起,另創新招。敝幫祖‘絕代異丐’,曾與貴派祖師‘浮萍子’合創一套功夫,封於中原一大山之中,閣下現在是來找尋這套功夫?”
黃沙一雕冷冷望了老叫化一眼:“幫主適才之功夫恐未將精妙之招使出吧?”
老叫化一愕道:“什麼?我老叫化所受祖師傳授的武功,也就只這麼一點,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精妙之招,怎地你竟知道?那麼請你教教我吧!”
李劍銘一聽老叫化之言,心知其中一定有著原因,因為剛才老叫化確未施出絕招出來,只零零落落的使出十幾招打狗棒法而已,故而會敗在玉面煞魔手裡。
這時黃沙一雕被老叫化數言,把話給堵住了,他一時為之語塞,望了一下李劍銘在側,也沒多言,拱了拱手便飛身躍走。
李劍銘問道:“這怎麼回事?”
老叫化呵呵笑道:“這個等下再告訴你,現在你到底要到那裡去?”
李劍銘道:“我要先到二郎廟去看看那武當山的老道,你先帶著雪紅和她哥哥回客棧去吧,我很快就去。”
他側首向劉雪紅問道:“好嗎?”
劉雪紅點了點頭,便偕同劉懷冰與老叫化一起朝杭州城裡奔去。
李劍銘對公孫飛鴻道:“我們走吧!”
冷月斜掛,空野寂寂,兩條人影飄飛在黑夜裡,轉眼消失在蒼茫中。
※※※
疏星更稀,寒月冷照。
雪地上的黑影被拉得更長了,隨著寒風在搖幌著,這正是兩株已經掉了樹葉的枯枝。
李劍銘站在樹枝下望著面前土崗上的一幢黑影,對公孫飛鴻道:“這就是——二郎廟?”
公孫飛鴻道:“嗯!正是二郎廟。”
李劍銘問道:“這廟裡祀的是宋代楊家將裡的楊二郎?還是那打虎的武二郎。或者就是封神旁裡的楊焐二郎神?”
公孫飛鴻聳聳肩道:“這個我倒不知道,我和師祖也是昨晚住進去的,只見區上寫的二郎廟,今天一早我就出來與師祖一起到那宮裡去救出姐姐——”李劍銘問道:“你怎知道你姐姐被他們捉到那宮裡去?”
公孫飛鴻道:“這倒是師祖偶然聽到一個獨臂大漢說的,故而……”李劍銘哦了一聲,說道:“現在我們去吧!”
他們相偕而行,兩個縱跳便已來到廟前。
這座二郎廟並不大,牆上灰泥脫落,都有著幾個大洞了,而瓦簷上的油漆也剝落得斑斑點點,呈現一片灰色,看來陰沉沉的。
只不過奇怪的卻是大門好似新裝修的,竟然全新一片,他走近一看,只見大門旁邊刻了數行字。
於是趁著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上面寫著道:“夫天下之大,莫大於為善,偽善之大,莫大於修廟,修廟之大,莫大於修二郎爺之廟,修二郎爺之廟之大,莫大於修二郎爺之廟之山門之大。夫二郎者,老郎之子、大郎之弟,三郎之兄,而二郎特出乎其間者也。左懸鐘,右懸磬,鍾咚咚,磐嗡嗡,一咚一嗡,一嗡一哆,不哆不嗡,不嗡不咯,於是乎為記。”
他一看之下,不禁捧腹大笑,心想天下那有如此之妙文,他背誦道:“夫二郎者,老郎之子,大郎之弟,三郎之兄,而二郎特出乎其間者也!哈哈!好一個特出乎其間也!哈哈……”公孫飛鴻在旁突見李劍銘如此大笑,不知其妙何在,也湊前一看,緊跟著,他也禁不住大笑起來。
好半響,他們方始止住笑,公孫飛鴻搖搖頭道:“我這麼兩天也沒有看到,想不到其妙如此!”
李劍銘道:“好了,我們不必進去了,你師租一定不在,我看你留個紙條,我們一起到城埋去吧!”
公孫飛鴻道:“咦!你怎麼知道他們沒在?”
李劍銘道:“我們這麼大笑一場,你師祖也沒出來,當然他還沒回來。”
公孫飛鴻哦了一聲,摸了摸頭,推開大門往裡面走去,果然沒有看見自己師祖回來,他於是拔出寶劍,在桌上刻了幾個字,便又走出廟外。
李劍銘道:“刻好了吧!怎麼說的?”
公孫飛鴻道:“我說我們已經到杭州城裡等他老人家。”
李劍銘道:“你沒告訴他,我們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