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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倫敦之行,孔雀開屏

“柳敬亭沒脾氣”是大家一致的認知,不要說王見山、青椒、蘇瑾等人,就是常有道、康令月都沒有見過柳敬亭大發雷霆的樣子,偶爾批評人,也是採用“比興”的手法,先以一個玩笑開頭,然後一個適當的轉折完成道理闡述。(頂)(點)().2.o

也是因為這樣,大家才覺得這位老闆予人如沐春風感覺的同時,還有些深不可測。

不管怎樣,在大家的印象中,柳敬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扭頭就走、“絕塵而去”,不管是他個人被攻擊還是公司遇到危機,總是一副“蠻不在乎”的姿態,然後談笑間,將問題解決。

所以,“工作無難題”也是大家對柳敬亭的統一認知。

不是因為工作,不是因為他人言論,再聯絡楊麗璐的表情,柳敬亭剛才異常表現的原因已經呼之欲出。

徐晴走到楊麗璐跟前,問:“吵架了?”

楊麗璐搖搖頭,眉間微蹙,又微微點點頭,最後又搖頭,道:“也不是吵架。”

大家自覺不適合深入地挖大老闆的八卦,互相打了個招呼,一臉詭異表情的退出會議室。

“柳敬亭名滿天下,也會跟女朋友鬧彆扭嘛。”

徐晴等其他人走完之後繼續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麗璐道:“昨晚聊天,他突然說了個什麼‘他人即地獄’的話,說什麼這世上沒有絕對的自由,每個人都在和別人互相羈絆。互相牽連,我就問他是不是覺得我煩了,他說不是。我就一直問啊……”

“昨晚你們在哪裡聊天?”

“啊……那個……手機簡訊,,嗯。”

“你們**了?”

楊麗璐低頭。

徐晴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搖搖頭,又說:“你不要介意他說這種話,在旅行的那三年裡。他說過不知多少莫名其妙的話。”

楊麗璐抬頭看著小姨,問:“他還說過什麼?”

“說月亮和六便士,說人生枷鎖。都是一些玄而又玄的問題,”徐晴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柳敬亭跟她聊過的那些話題,續道:“他這個人。把自己藏得太深。喜怒不形於色。你想想,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面對那麼多流言蜚語,批評謾罵,心裡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反應,只不過被他自己強行壓下去罷了,一次如此,次次如此。積少成多,終需要偶爾爆發一下的。”

楊麗璐有些詫異。沒料到小姨居然會為柳敬亭說話,而且還聊得那麼深刻。

徐晴看了侄女一眼,笑道:“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除了他,是不可能再接受別的什麼人,既然決定一直在一起,理解就變得十分必要。”

楊麗璐點點頭,說:“我其實知道這些,可是,可是我過幾天就來那個了……”

徐晴輕輕拍了拍楊麗璐的肩膀,說:“所以更要保持好心情,所有執著於寫字的人,都會或多或少地有‘我可能是個思想家’的錯覺,他現在試圖探究人際關係終極意義,想多了,難免間歇性腦殘。”

“小姨,他不腦殘的。”

“好……吧,你們這些小年輕。”

……

像徐晴說得那樣,柳敬亭最近的確是陷入人際關係本質意義的樊籠中,盡是一些形而上的問題,類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究竟建立在什麼因素的基礎上,這個基礎究竟有多牢固?

嫉妒、仇恨、愛、厭倦,這些情緒存在在什麼地方,發生的節點是什麼時候,比如,一個人是在那個時間點,突然意識到喜歡/討厭另外一個人的?喜歡和厭倦是怎樣突然互相轉換的?等等。

寫多了,悲歡離合見多了,總會下意識地去想這些事情,假裝尋覓答案,說到底還是閒得蛋疼。

真正的原因,可能就是徐晴判斷的那樣,量變引發了質變,柳敬亭內心的負面能量積累夠了,想爆發一次。

鄭餘和藍圖斯兩個人也算是各自領域的成功者,有頭有臉的,為什麼就一定要揪著他柳敬亭不放,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到底跟他們什麼仇什麼怨呢?

同樣的煩躁以前肯定也曾經出現過,不過最後統統被自己硬壓下去了,以至於自己也相信了“無所謂才能無所畏”的格言。

這次,不想無所謂了,哪怕任性一次呢?

……

淡定的徐晴前者一臉沉思的楊麗璐進了柳敬亭(現在是他們仨)的工作室,看到柳敬亭正坐在電腦前敲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徐晴和楊麗璐剛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柳敬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