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玄狐君已經跳了出來,正好望見清尊去而復返,一時囁嚅:“好……好友……”
清尊停了步子:“住口!”
玄狐君道:“你、你不要誤會。”
清尊道:“我誤會什麼?”
“我、我只是……”玄狐君略一猶豫:“你同秀行……真的……”
清尊回頭看他:“她對你說了什麼?”
玄狐君對上他冷冽金眸,心頭一寒,低低道:“也、也沒什麼。”
清尊目光犀利望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管她說了什麼,我說了才作數!你不許再碰她一根手指,不然的話,我不會容情!”
若是在先前,恐怕連一聲警告都無,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氣力忍耐才不曾動手。
“好友,”玄狐君呆了呆:“我、我只是……”
且說秀行見清尊忽然現身,面上雖然不言,心中卻自也是翻波湧浪。此刻在裡頭聽到這番話,如死灰般的心中頓時崩出一絲火兒來。
秀行跳落地上,也不穿鞋子,衝出門來,指著清尊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清尊見她出來,想到方才玄狐君抱著她的模樣,便又說道:“我說你是我的人,別人都不許碰!你說的不算,我說的才算!”
話音未落,臉上“啪”地一聲,已經又吃了一掌,清尊一呆。
秀行氣得哆嗦著,罵道:“你先前是我師父,我敬你重你,全聽你的也無妨!如今我們毫無關係,憑什麼要聽你所說?我是同狐狸說過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我說的就是真的!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清尊被打了一巴掌,臉上吃痛,奇怪的是心裡卻並不難過,只覺得秀行現在這樣,倒是比昨天默然不語什麼也不做的好。
他素來脾氣最為直白的,面對她,卻屢屢地吃癟,此刻去了那份急惱,便道:“誰說我們現在毫無關係!”
秀行不怒反笑,道:“怎麼?你還想以師徒關係來壓我?天下人都知道,我蕭秀行早不是九渺的輔神者,也不是你的徒弟!你走,找你的輔神者去!”
清尊望著她:“誰說我要用師徒關係來壓你的?”
秀行一呆,她素來不擅長吵嘴,被清尊接二連三一問,便怔了怔,才道:“那麼你想如何?”
“很簡單,師徒不做也沒什麼,只不過,”清尊道:“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夫君,這你該無法否認罷?”
秀行萬萬想不到這樣冷清冰雪的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一時之間雪白的小臉兒上也發了紅,咬咬牙,跳腳叫道:“我不是!誰說的!我沒同你拜過天地,無人見證!”
清尊問道:“沒拜過天地,可是我們……”總算還曉得顧忌,只是盯著秀行看。
秀行自然聽出他話中意思,她天性良善心底無私,被清尊這樣一說,頓時羞惱的滿臉發紅,口不擇言道:“住口住口!你不要再亂說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我說錯了麼?”清尊道:“是誰說要陪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
秀行一聽這個,心中又有些酸澀:“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可是你,可是你……”
“你心裡仍舊是恨我的,是麼?”清尊輕聲一嘆。
秀行垂了頭,死死地咬著唇,雙手一握:“我不恨你,只不過……我想通了,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要!你走罷!我們遲早也都要……分開的……”
清尊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屬於你?你是說……我要等帝天女,是不是?”
秀行用力甩落眼中淚,仰頭道:“如何!”
清尊望著她,秀行同他對視片刻,緩緩地轉過身去:“你走罷,我說真的,我累了,不想再跟你有什麼牽絆。”
她邁步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卻傳來清尊的聲音:“蕭秀行,你不問問我離開你後,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嗎?”
秀行身子一晃,咬牙道:“跟我無關!”
清尊道:“你給我站住!”上前將她的肩膀按住。
秀行叫道:“你放手!”反抗的十分激烈。
玄狐君在旁見清尊怒氣勃發,秀行更是半分不讓,便上前來試圖勸說:“你們……”》話猶未落,清尊喝道:“你滾開!”
玄狐君被罵,嚇得一哆嗦。
秀行見狀越發怒,叫道:“不許你兇狐狸!你才滾開!”
清尊一怔:“蕭秀行,你說什麼?”
秀行將他的手用力排開,大聲道:“哥哥受傷,靈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