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沒察覺到半點妖氣,如此走一會兒便停下判斷一番,心中總想著要順著那橋的方向而行。
秀行闖了半天,便有些累了,自覺大概走了有半個多時辰,居然仍舊沒有出了豔都,秀行咬牙,擦擦汗繼續往前走,卻忽地聽到有人道:“姑娘,你還在此?”
秀行扭頭一看,卻見先前同她搭訕的那男子赫然正一臉笑,站在前頭衝自己招呼。
秀行一呆,急忙四處去看,卻見周遭景物依舊,小橋,流水……那蓮花燈卻已經飄遠了,放燈的幾個少女,卻在不遠處的茶肆坐著,同幾個青年男子談笑正歡。
秀行目瞪口呆:“這……這……”
青年男子見她滿頭大汗狀,溫聲道:“姑娘,你口渴了罷,不如我們且去酒肆裡喝幾杯茶歇息一番?”
秀行搖搖頭,忽地問道:“你可知道如何才能出這豔都麼?”
青年男子道:“哦,要出去麼?順著這條路往前,然後左拐,見到縣衙官邸後,順著往前,便能出去了。”
秀行鬆了口氣:“多謝!”抱拳一點頭,飛快地又一溜煙兒跑了。
那青年男子目視秀行離開,嘆了口氣道:“這位姑娘真是個急性子,不知她為何竟想著要離開豔都呢?”
秀行得了那男子指點,順著河水一路往前而行,將要走到盡頭之時,果然看到一條路左拐,秀行轉身往前,又跑一陣,真個看到一座縣衙,她撥出一口氣:“幸好……”當下撒腿過了縣衙府門,往前飛奔,誰知前頭又有幾條路分開。
秀行見都是順著向前的,也不在意,挑了一條看似直一些的小巷鑽進去,如此又跑了一會兒,終於從那巷子裡鑽出來之時,卻赫然發現,此處自己剛剛走過。
秀行大吃一驚,心中才感覺到大為不妥,站住腳四處張望,眼前仍舊是一條河,河畔許多茶肆酒家,裡頭坐著許多人,喝酒飲茶,呼朋喚友,聲聲喧譁,很是熱鬧,秀行卻覺得被汗溼了的身上一陣陣地發寒。
臉色變幻不定,秀行一步步退回巷子裡,將桃木劍插入腰間,一咬牙,縱身而起,跳上牆頭,她站得高,自是看得遠,放眼看去,卻見樓閣屋宇,連綿不絕,顯得十分整齊壯麗,然而卻看不到有什麼大片花樹的模樣。
秀行順著牆頭一步步往前,她的武功是自小在蕭家練成的,高來高去不算什麼,從牆頭爬上屋頂,在屋脊上走了一陣,仍舊看不出什麼端倪,便朝前頭最高的一座樓閣而去。
光天化日下,也並沒人留心到屋頂上有人急行,秀行皺著眉趕得倉促,她跑了半日自是勞累,口乾舌燥,力有不支,從此處屋簷跳到對面之時,腳下一滑,力道未曾掌握好,勉勉強強夠到對面屋簷,身子卻向後仰去。
秀行百忙中手在屋簷上一勾,劃落幾塊瓦片,整個人卻仍向地上跌了過去。
秀行咬牙,急忙之間唸了個“穩”字訣,往常一念此訣,便不至於狠狠地摔到地上,而是緩緩落地,然而秀行唸完之後,身形竟未曾有半刻停留,秀行雖然驚詫道法無效,反應卻快,身子將落地之時腰肢一扭,將大股力道卸去,身形一翻,雙腿反而往下,踉踉蹌蹌地落了地,手用力在牆上一撐,險象環生裡,卻也未曾摔得嚴重,只是腳踝有些崴了似的,隱隱做疼。
秀行緩緩調息,驚疑不定:“怎麼道術竟然失靈了?”心中只覺得大為不妥,一時更有些心浮氣躁。
此刻微微有些夜幕降臨,秀行抬頭看天,卻見天色是灰濛濛地,此刻才發現居然並未見到日頭。
秀行凝視天空看了片刻,耳旁卻傳來絲竹之聲,聲音甚是喧譁,秀行扶著牆往前走了幾步,卻見旁邊一個院落裡,幾個青年男女聚在其中,歡樂舞蹈,又有人打鼓吹簫,很是熱鬧。
秀行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心神又有些恍惚,見他們桌旁放著茶杯酒盞,她便覺得越發口渴,有心討一杯水喝,見他們舞蹈的正高興,便有些猶豫。
誰知這一探頭之間,其中一個青年男子望見她,便出來道:“姑娘,可是要投宿麼?”秀行道:“這裡可以投宿的麼?”男子道:“自是可以……”打量著秀行,道,“姑娘你定然是趕了許久的路,不如先歇息片刻。”秀行心道:“我就喝一杯水,然後再去找路就是了。”便跟著那男子進來。
其他的青年男女見了她,也不吃驚,各自歡樂。
秀行坐在桌子邊上,那男子便替她倒了杯水:“先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秀行道:“多謝。”端起杯子,望一眼水色清澈,便貼在唇邊稍喝了口,問道:“我想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