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參與其中的妖物之中,有些已經是極為厲害的大妖,不能再讓他們之力更強,於是我便……只能出此下策,但我並未向秀行託夢,這個清尊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只是想借清尊之力,並無牽連秀行在內之心,此番她一併跟著來,是我意料之外。”
清尊聽他這麼說,才道:“不管如何,她因你而傷,然後呢?”
秋水君道:“這幾個妖物,是在密練某種陣勢,我費了極大氣力才尋到圖勢,一旦陣法練成,他們便會對九渺大為不利。此番,清尊斬除了蛇妖,那陣勢圖案中,本該沒了他,但據我所查,他卻仍在,故而我猜他未死……要知道,那狡蛇本就是有名的難除,有百殺不死之稱。”
清尊略微煩躁,道:“你說他在我的烈焰斬之下仍能活著?”
秋水君道:“不敢,沒什麼妖怪能逃脫清尊那一斬之威,這一斬連他的魂魄也都毀盡了,只是這狡蛇性情甚為狡詐,大概是自覺得難以逃脫,故而用了個金蟬脫殼的法子,臨死之前,寄生了一點魂魄在秀行身上。”
“什麼?”清尊震怒,驀地回頭看向床上。
秋水君道:“那狡蛇最擅迷人之魂,他臨死之際拼力脫了一絲魂出來,藉著蛇血的煞性入了秀行體內,也是有的,……他借了人體之後,那人總會有幾分古怪,不知秀行可好?我思來想去並不放心,故而追來看看,請清尊莫怪我多事。”
清尊起身,後退一步,冷笑道:“我哪會怪你多事,只要是為了秀行好的,只是,你說現在的她,並非是她?”
“是她,又非全是,”秋水君道:“狡蛇擅長迷人心神,他的高明之處在於,並不會吞噬那人神智,只是藏匿著,順勢加以利用,就如煽風點火的功效,故而看不出有大不妥來。”
清尊略挑眉:“那如何除掉?”
秋水君道:“最好讓他主動出來,不然的話,會傷害到寄生之人的心神。”
清尊道:“你有法子?”
秋水君道:“可以一試。”
清尊轉身走到床邊,卻見秀行躺在床上,雙眸闔著,大概是聽到腳步聲,便睜開眼睛,眸子烏溜溜望著清尊,道:“師父,怎麼啦。”
清尊望著她,拉了被子替她遮蓋好了,此刻秋水君便也過來,道:“秀行。”
秀行一見他,臉上微紅,道:“師叔,你來啦?你沒事嗎?師父,你做什麼制住我,快將我解開。”
清尊不語,秋水君道:“秀行,你中了毒,讓師叔來看看。”
秀行道:“師叔,我中了什麼毒?”
秋水君道:“讓師叔看過了就知道,我同你師父都在,你不必害怕。”
秀行道:“哦,我聽師叔同師父的。”說著,仍舊還笑眯眯地。
清尊嘆了聲:“這不是她麼?”
秋水君道:“清尊,另有一事,請你……不管如何,不要出手阻止我。”
清尊心頭一動,問道:“你到底想如何?”
秋水君卻又望著秀行的眼睛,道:“秀行,師叔對你說的話,是為了看你中的何毒,你不要怕。但你也不要做聲,不管怎樣,都絕對不能做聲,知道麼?”
“不管怎麼都不能出聲麼?”秀行疑惑地望著秋水君,卻終於點頭道:“我不怕的,我聽師叔的好了,師叔你說罷。”又有些忐忑地看了清尊一眼。
秋水君看看清尊,清尊往旁邊站開一步,秋水君俯身,靠得秀行近了些,秀行望著他烏黑的眸子,竟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秋水君道:“你怕我麼?”
秀行本能地想說“我不怕師叔”,想到秋水君的叮囑,就不做聲。
“秀行總是很乖的。”秋水君溫柔地說,說完這句之後,臉上的笑意卻一點點收斂起來,竟換作一副冷颯肅容,雙眸如電,望著秀行的眼睛,冷冷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也在聽著,你也看得到我,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若是識相,就早點離開她的身子,我還可以饒你不死,給你一條生路,倘若你冥頑不靈,我自有法子逼你出來,到時候,讓你嚐到比魂飛魄散更痛楚百倍的滋味。”他本就是清淨無上的修道人,天生無情,一身神威,此番沉沉說來,更是有一番壓迫人心的威勢,連清尊在旁聽著都忍不住皺了眉。
秀行的模樣似更瑟縮了些,嘴唇微微發抖,卻不做聲,先前面上的緋紅也盡數退了。
秋水君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好言相勸你不聽麼?那麼就休怪我動手了……”他說著,便一抬手,他自進門之時,手中就一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