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目瞪口呆,卻見清尊略微俯身,同自己靠近,秀行只覺得這姿態很是熟悉,一直到清尊的長髮散落紛紛滑過秀行肩上之時,秀行抬手,揮了過去。
只聽得“啪”地一聲,清尊只覺得自己臉上好似被蚊蟲叮了口,極快地疼了一下。
素來見慣滄桑,冷酷決然的清尊,驀地便呆了。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金眸不可思議地望著秀行。
——被……摑了一掌?
好似日頭從西方出來,委實是千年萬年,也不可能發生之事。
秀行看看自己的手,又看清尊,對上清尊眯起的金眸,倒吸一口冷氣。
臉上的笑,閃閃爍爍,不自在地,秀行大聲道:“師父,你看這麼早就有蚊蟲了,好、好生可惡,竟在吸師父您的血,徒兒怎能放過它!絕計要殺了它替師父報仇。”
“你打了我一個耳光?”清尊的聲音,冷冷地。
秀行再度用力搖頭:“沒有沒有,師父,我是在打蚊子。”
清尊咬牙:“蕭秀行,哪裡有蚊子。”
秀行認真地望著清尊的金眸:“師父你沒看到麼?剛飛走了……徒兒看到它再叮您的臉,啊!想師父您老人家如此絕世容顏,還要留著去顛倒眾生……被叮一口可是大事。”
清尊的牙都要咬碎了:“以我看來,被打了一記耳光才是大事。”
秀行堅決否認:“誰敢打師父耳光?徒兒第一個不依!幸好徒兒打的是蚊子。呵呵,呵呵……”她傻笑起來。
清尊忍無可忍:“蕭秀行!”
秀行邁步往門口就衝:“師父,為了師父的臉,……我去跟店家要些驅蚊之物!”
清尊探手,揪住她的領口,秀行用力掙扎,便要去開門,手指頭碰到門扇,又被揪離開。
秀行怕起來,即刻叫道:“師父,饒命啊!徒兒如此忠心!”
清尊拉扯著她的衣領,看她掙扎之態,便如一隻小小飛蛾,被釘住翅膀,在板壁上奮力掙扎般:“你敢犯上,我……我決不饒你!”
秀行的手指伸直,在門扇上一擦,瞪大眼睛道:“徒兒哪裡敢犯上,是師父你……你先犯下!”
清尊一怔,啼笑皆非,卻又寒聲道:“我呸,什麼叫犯下!”
秀行只覺得自己要被勒死了,吐了吐舌頭,叫道:“咳咳,你休要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明明想要引誘我!”
清尊的金眸再度眯起,似笑非笑道:“呸,值得我引誘,是你的榮幸!”
秀行伸出舌頭喘了口氣,再度向那門板掙扎:“徒兒受不起這份榮幸,師父去引誘別人罷!”
清尊喝道:“你這混賬東西!”
秀行只覺得他手勢一緊,心中更慌,掙扎的越發厲害,嘴裡卻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名師出高徒,師父更加混、混……”
“你……”
“嗤啦……”
幾乎是與此同時,清尊只覺得自己手上一鬆,手心裡便握了一大片衣裳,而在他面前,秀行的衣被扯脫了一大半,露出了大半肩頭,□後背,跟前面裡頭淡色的裹胸。
清尊居高臨下,目光自頸間一路往下,望見薄薄肚兜遮身,胸前微微地鼓起,花蕾似地,幾分可愛,幾分……
秀行先是一愣,只覺得身上一涼,低頭看時,頓時慘叫一聲,伸手先捂住了胸。
清尊察覺手中還拎著撕裂的衣物,雙眉一挑,卻未鬆手。
秀行縮身到門扇旁邊,又回頭怒視清尊。
清尊看著她,眨眨眼,復又若無其事狀。
秀行滿臉義憤,叫道:“我原先以為你是了不得的上神仙人,誰知道你、你竟然……”
清尊道:“竟然如何?”
秀行的臉如果子般紅:“竟然是色狼!”
清尊不以為然地嗤了聲,那雙金眸略有些銳利地特意在秀行胸前掃過。
秀行急忙遮的更牢,又彎起身子擋住,羞憤道:“你還看!還看!”
清尊的目光自秀行身上移開,哼道:“有何可看的?你且聽為師的,也不必遮擋,……還不如為師的有看頭,有甚麼用擋著的?”他頗為自戀地將本就鬆鬆的衣襟略敞開,露出那健碩的胸,隱約可見半點淡紅……
秀行耳聽如此“不堪”言語,眼看如此“不堪”之態,幾乎要噴一口血出來,暴跳道:“誰說我沒有的,我有!”真真不服氣,卻又無法,又羞又惱地丟下這句,見清尊好歹沒再繼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