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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泥菩薩過江。

只聽外頭國師又道:“師父,你若不見我,我便在此長跪不起。”

秀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耳,看看緊閉的門扇,又看清尊,卻見清尊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拳,終於出聲說道:“水含煙!你早已下山,已非我的徒弟!”

門口國師道:“師父還記得我的名字?師父果真還記得煙兒?”是驚喜交加的口吻。

清尊不語,國師道:“一日為師,終生不忘,師父,求你開門見煙兒一面。”

秀行在旁邊站著,呆若木雞,她也知道國師的名字叫做水含煙,但這名字,普天之下怕無人敢直呼的,何況還叫“煙兒”。

看來好像清尊同國師大人之間,果真……內情甚深。

清尊卻好似很不耐煩,連身子也未動,只道:“我記得的人有許多,不獨你一個,自你下山便同我毫無瓜葛,滾!”

秀行聽了那個冷絕的“滾”,幾乎就自覺地捂著耳朵自己“滾”開。

國師卻不愧是國師,隔著門扇問道:“師父,為何要對我如此絕情。”

清尊只“哼”了聲,卻不搭腔。

水含煙又道:“師父還在等那個人麼?卻仍舊未曾等到?”

秀行一聽,耳朵越發豎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骨碌碌望向清尊面上。

清尊本正垂眸沉思狀,此刻若有所覺,便抬眼一看,四目乍然相對,秀行一驚,便轉開頭,若無其事狀看向別處。

清尊望著她的眼珠子很是明顯地轉了一圈,眼神便變了一變。

而秀行心想:“難道當日秋水君所說那個同清尊極好的弟子,就是國師麼?他在等人之事,總不會是每個弟子皆知罷。”

又很是頭疼:“我現在終究確認,國師大人同師父之間……咳,真是一言難盡啊。”一時之間,魂飛天外,神思恍惚。

秀行胡思亂想之時,那邊毫無預兆地,清尊起了身,邁步到了門口。

秀行的眼睛瞪得溜圓,靈崆見了亦會自嘆不如,眼見清尊到了門口,將門霍然開啟。

秀行倒吸一口冷氣,果然見門口處,國師大人端端正正跪在那裡,聞聲便抬起頭來,那雙眸子因帶著淚光,朦朧絕美之極,一反她教訓寧雲賜之時的決然,反帶著楚楚之意,令人心生憐惜。

秀行本正一心一意地要看清尊反應,見狀卻不由地魂魄飄飄然,咂嘴心道:“國師大人生得可真是美,可謂天下第一美人……我若是男子,定會為其輾轉反側,溯洄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且不說秀行在心中大加感慨,卻見清尊將門開啟,國師大人驚喜交加:“師父……”並未起身,雙膝跪地向前蹭來,隨即抱住清尊的腿,“你終於願意見我了!”

被如此絕世美人主動抱住,著實叫人眼紅的緊,難得清尊竟無動於衷,身形紋絲不動,垂眸淡淡說道:“水含煙,你休要打錯了主意。”

國師怔住:“師父……”

清尊道:“我等誰或不等,同你又有何相干?”

國師仰著頭,急忙說道:“師父,你明明也不記得你究竟在等的是何人,為何你不認為,你等之人乃是徒兒?”

這當真是一級秘聞,秀行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雙腳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又停下:如今是何等狀況?

只聽清尊道:“你說,什麼?”

國師道:“師父難道不記得了,當初我在九渺之時,同師父……是何等的快活自在,又有哪個輔神者能令師父如此?師父也說過,我是不同的……卻為何竟如此冷酷,我下山不假,但未必就代表我同師父是無緣的……”

清尊一聲不吭,秀行心中已經是萬朵野花四處綻放,乍然聽國師訴說內情,心跳的幾乎要從喉嚨裡竄出來。

她按捺不住,此刻已經沿著牆邊兒又往前蹭了幾步,以便於看的更清楚些,心裡頭卻如打鼓一般,想道:“原來師父……他同國師果真是有過一段的,原來他當真的是這樣……”又站住腳,呆呆怔怔地,亂亂想道:“聽國師大人的語中意思,兩人間相處必定是極美妙的……不然她也不至於念念不忘,先前她在下頭斥責教訓寧雲賜,是何等的冷酷決然,現在對著師父卻……唉,我曾聽人說情之一字甚是傷人,我還不信,如今看來,倒是所言非虛的,甚是可怕……”

國師說到此,見清尊不語,她那雙明眸之中便閃過一道光來:“師父!你還記得,對麼?你對煙兒是不同的,你心裡頭是喜歡煙兒的,你所等那人,必定也是你喜歡之人,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