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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快活,真快活。”
徹懷大笑,笑聲激狂入心,激怒無數魂修士,卻又自油然誕起恐慌無限。
左無舟龍行虎步,身法如烈火,一擺一動,正如同滔天的火焰燃燒。那等熾烈的氣味,幾欲將空氣都灼燒起來。
雙目神光大放,瞬時宛如膨脹的金剛,睥睨眾生。一刀斬落,頓將那鮮血飛舞。
滿腔的激情縱橫飛舞,實是快意無邊,心中快活之極。不由得情緒激盪之下,朝天狂歌,那等聲勢,那等豪壯,正正儼然化做了頂天立地的巨人。
一人獨戰數千魂修士,何其豪壯之心,何其波瀾之情。
一人打得數千魂修士幾欲崩潰,打得魂飛魄散,打得肝膽俱裂。此乃何等絕世風範,正教人畢生難忘這一個陽光摧殘的正午殺戮時刻。
此地,儼然已成了戰場。已成了血腥之地。那等飄零的血,飛舞的肉,無處不在,遮天蔽日,令日月無光。
綠意盎然的丘陵上,紅花綠葉已然染上了層層的血斑,嬌豔無雙。所謂燦如春華,皎如秋月,也不過如此。
正是山花爛漫,紅點斑斑,炎炎日光將這一切映得如詩如畫一般的浪漫。
這無數的鮮血,無數的紅花綠葉,正正見證了這一個殺戮地獄。
魂修士在哀嚎,在祈禱,在瘋狂。
卻有一名黑衣殺神,一步一踏,龍行虎步的逼往每一人。數以千計的魂修士,流露著瘋狂和恐慌,卻被這一人膽色所攝,竟自步步後退。
魂修一生,能有此一瞬的輝煌,已是不窮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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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敵千,狂,正是難以描之的狂。並非狂妄,乃是狂放,甚是狂野。
那等從骨髓裡釋放出來的傲性,才是真正的在這獨戰千人的舉手投足間釋將出來。魂修士步步為營,卻迷惑倉皇恐懼頹然,不懂黑衣殺神為何如此自信,為何如此難鬥。
莫非這天底下真有這等不死之人。殊不知,肉身可死,卻浩氣長存,精神不滅。
如此,方為真強者。遇挫即退,那縱是修為再強大,原也不過是碌碌之輩。
惟有燃燒不滅的鬥志,惟有逆流而上的拼搏,才稱得一聲強者。只因這等人縱是敗了輸了死了,也從來不屈。
就是那一顆鋼豆子,錘不爛,砸不扁,搓不壞,吹不圓,撐不漲。非是如此,何以稱得真男兒,何以當得滿腔男兒血。
以一敵千又如何,我心不動,意不墜,殺不停。縱有仇寇千千萬,我只須打破他們的膽,打散他們的意志,打垮他們的精神,如此,也不過是碌碌之輩。
何為強者,若不能遇強則強,若不能愈挫愈勇,何以做強者。
戰鬥又如何!殺戮又如何!狂放又如何!
左無舟沉浸在戰鬥中,心中再無他物。卻在這一霎,汗毛炸立,警兆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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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身影從地平線油然飛掠而來!
其中一道藍影,激暴一聲,宛如閃電疾撲而來,怒嘯九天:“大膽狂徒,竟敢在容河區滋事,眼裡還有沒有我雕星宗了!”
快,實在是快到了極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眨眼呼嘯而止。
這藍衣人此刻現身來,實是不智之舉。須知,左無舟此時不論氣勢還是殺氣都已積蓄到了全新的顛峰,胸中戰意揚天,更是亢奮忘情,頓是興奮的朗笑破空:“哈哈哈,來得好!”
絕無一絲一毫情感,絕無一絲一毫滯礙,狂熱無比的迎往藍衣人!眼中星芒豔耀!
彷彿掐住這藍衣人的速度,左無舟回身一動,雙足一踏,頓如鯤鵬翱天,氣勢衝宵。戰意凌天,幾是不可撼動之威。一聲銳不可擋的仰天狂嘯,單拳衝掛!
五魂瞬爆,正是“翻天印”。
好一聲天崩地裂之音,席捲天地,乃至於令人產生這天與地都在晃動的錯覺。
“翻天印”實是既得土系之渾厚,兼具金系之銳利。一動,即是傾覆天地之威,一霎時,真個是日月無光,風捲殘雲。
這藍衣人眼波一凝,自視甚高的他,卻迎來了這宇內無雙的剛烈一招。
兇戾慘烈氣息撲面而來,幾欲使人心凍結掉。藍衣人駭然感到這一拳竟自挾以無邊威能轟將來,悶哼一聲,臉色一白,竟自身形數晃:“他是武帝?不可能。這戰技好生可怕。”
不過是一霎時的交手,藍衣人立刻就感到了一絲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