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城中,這地道要想通往城外,那就是絕計不可能了。有真正逃生密道的,是乘家別院的所在。
皇帝一旦下令,全城到處嚴密搜捕。乘時風渾不知外間發生了什麼事,只聞得處處騷亂,大是慌張不已:“躲,快快躲起來。”
乘時風率領直系子弟躲入地下室中,細細想來,當真是欲哭無淚,一時將自家女兒恨之入骨:“要不是輕舞招惹這林舟,又怎會有這等天大禍事上身。”
乘時風總是不懂,如果是為了乘輕舞,左無舟是不會向乘家出手的。可,乘老管事這筆帳,才是不得不算的。
凡事都架不住認真,有一位殺神就在皇宮坐鎮。皇帝如何敢掉以輕心,這乘時風等藏得沒半天,終是被人從地道查了過來。
看見全副盔甲的大批魂武將,殺氣騰騰的圍住此處。乘時風獨剩絕望!
……
……
等乘時風及一群哭哭啼啼恨之入骨,滿是怨毒的乘家子弟被押送過廣場!
第一眼看見的,正是那屹立廣場,儼然天地一人的睥睨氣勢。
見左無舟徐徐轉過身來,乘時風哆嗦,臉色煞白,撲通跪下:“林武君,求求您,饒過我。只要您饒了我,我一定設法讓輕舞嫁給您!到時,我們就是……”
左無舟瞳孔墨黑得不含一絲情感:“乘家主,不必廢話了,今日我是來取你乘家首級,祭奠乘老的!”
乘時風癱軟在地,嘶聲狂叫:“乘老六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不要殺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您饒我一命,輕舞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女人,你拿去做婢女也好,做下人也好,只要您饒了我,她就是您的。”
“事已至此,無謂多說。”左無舟淡然:“乘老忠心為你乘家,你乘家卻多番殘害他老人家。如此無情無義之輩,惟有殺之方能大快人心。”
偌大的廣場中,赫然有數百人被陸續押來,處處都是恐懼的嗚咽聲。
“甄別一番!”左無舟頜首,自有人陸續將乘家人給甄別出來,一一拉到一旁去。
……
……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
乘時風等數十人一起哀聲戰慄。
左無舟眉宇驟寒,一字一頓:“你等沒錯,是乘老錯了,看錯了人。”
乘時風瘋狂的躍起來,抱住左無舟的腳,淚流滿面:“武君大人,求您看在輕舞的情面上,饒過我們。我們知道不該得罪您,可就看在輕舞的面上饒過我們吧。”
“乘輕舞已經死了。”左無舟無動於衷,這群人殘害乘老的時候,又可曾有過留情的時候。
“想來,她一個人在九泉寂寞得緊,你們既是家人,就去陪她吧。”
不等乘家這數十人有反應,左無舟殺氣大漲,十盡瞬時出鞘,化龍吞出。
一聲天崩地裂的銳嘯,數十人霍然當場被絞殺成無數血肉。
頓足,環眼徐徐掃視,無不退避三舍。左無舟譏誚冷笑,大步流星轉身就走!
……
……
乘太忠戰戰兢兢,臉色慘白的等待著!
心思百轉,外面的殺聲是止住了。可他始終不敢往上,生怕左無舟就在上面候著他。可他始終不能在這地下洞窟中等待一輩子,也不能在此過一輩子。
那隻在黑霧中妖嬈的天魔怪笑:“你害怕了,外面來的是什麼強者,武帝還是武君?”
乘太忠顫聲:“是武君,非常強大的武君。能一敵三的武君。”
天魔神色一動,怪笑連連:“哦,如此倒有意思。”
這天魔細細想來,如是武帝不成,武君倒也是可以接受。當即陰聲怪笑:“你,上去把那人給引下來。不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乘太忠一顫,面如土色!
……
……
自皇宮重返乘家別院,左無舟在年輕人所指出挖出了乘老的屍首,一見那不成人形的樣子,重又怒火滔天。幾番剋制,才是按奈住。
給了這年輕人一些好處,讓這人自去了。
左無舟才親自挖了墓穴,把乘老管事下葬,書下墓碑。左無舟油然記起當日乘老是如何將他救起,是如何盡心遣了郎中為他治療,才令他活下來。
一年半以來,乘老待他親厚,他又非沒有感情之人,怎會不記掛在心。
想起,心頭大慟,單腿屈下,向著墓碑單腿一跪,聲嘶:“乘老,當日如非你,我早已沒了命了。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