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兒正當剛烈,大丈夫原該快意。
殺個赤地千里,殺個日月無光,殺個光明坦途出來!
不求萬物如意,不求事事順心。但教天下再無敵手,但求一雙鐵臂掃平魂修之途。我自為我,何必顧慮旁人。我自剛烈,何俱生死。我自殺人,何惜染血天下。
經此一劫,且做磨礪,礪我心,礪我志。萬物再也無滯礙於心,七情六慾再也無以動搖於心。
親情,友情,愛情,皆已嚐遍滋味。未嘗情滋味,未經情劫,如何算得完整,如今,方才是完整無缺。
有一次情火為淬鍊,才是補上了最後一缺,才是完美的煉就那一顆再無破綻,再無弱點的鐵心鐵膽。
情難動,意難遙。志不變,心愈堅。
至此,方才有絕無破綻的心志,方才有天衣無縫的心性,方才有完美無缺的心境。
……
……
一道鮮紅的血光衝破雲霄,十盡初露崢嶸之相,斬卻首級。
左無舟如惡虎,信手亦為剛猛如濤之勢,嗷喝一聲如怒目金剛,活裂一名武尊。向天一抓,抓住血淋淋首級大步流星走過來!
一聲低咆如獅吼:“把乘老管事交出來!”
如此神威,震天攝地,教人聞風喪膽。如此,才是絕代殺神的本來面目。
第194章 殺該殺者。祭乘老
這一聲好比驚雷滾落,好不驚人。
連視之為天神一般的武尊,都被左無舟如切菜瓜一樣砍殺轟碎,旁人何曾有膽。
乘家上下頓慌了神,往四處奔逃。左無舟掃眼一動,拂袖飛甩,轟隆一面牆飛將出去,啪的落在逃走眾人之前,直將這些人嚇得是屁滾尿流:“我問你們話,說。”
這數十人戰戰兢兢,仰望這絕難看見的絕代強者。連連是問得數聲,無人能答。左無舟大是皺眉。
恰在這一時,一名年輕人躍將起來,喜悅大喊:“你是林舟,我知道乘老管事的下落!”
這年輕人一聲哀鳴,撲通跪下:“林舟,求您為乘老管事報仇。他,他是被乘家折磨之後再殺死的,您不知道他死得多慘。”
左無舟睚眥欲裂,心頭火噌的冒起來,幾欲爆將來。一晃即出現在這人身前。森冽無比:“你說什麼,乘老是怎麼死的!”
這年輕人慘然,又憤怒:“我年幼時,乘老對我有活命之恩。他老,是被乘家抓起來,打得遍體鱗傷,又打斷了雙腿,吊在旗杆上,就這樣沒了。”
“好,好,好!”左無舟怒極反笑,於他有救命大恩的乘老,竟然死得如此悽慘。胸膛高鼓,一聲怒嘯,宛如海天一線的怒潮奔騰,聲震十里:“乘太忠,乘時風,我取你們乘家性命!”
“無關人等都給我走!我只取乘家人性命!”
這群人一鬨而逃去。獨剩下這年輕人咬牙切齒:“我認得乘家的人,我來為您指認。”
……
……
氣息全開,感知釋放,這區區武尊以下的乘家人,如何擋得住左無舟的搜尋。
乘太揚死於混戰當中,自然,仍是沒有留下全屍。
乘時風卻趁之以混亂,偷偷跑了。
真個是一通快意無限的豪殺,直殺得乘家別院處處都是慘嚎聲,直殺得乘家直系處處逃竄。殺得他們發狂發瘋,殺得他們只恨為何生下來過。
執刀只斬不信不義之人,乘老如此忠心耿耿,卻被乘家殘忍所害,何來信義。
仰天悲歌一曲,念及乘老之恩之情,愈是悲從心起,悲憤欲絕。
清光乘家別院,剩下來的數十人戰戰兢兢,惶恐無比。左無舟冷然掃視,拂袖間,殺心漸褪:“你們與此事無關,走吧。”
目光凝往乘家的一些未成年人,以及幾個孱弱女子,左無舟頜首,按奈殺心:“你們手無縛雞之力,殺之無益,也去吧。往後,若想尋我為乘家報仇,只管來尋我。但下一次,就是雞犬不留了。”
一群乘家下人。以及旁系互相看了幾眼,眼中恐意消褪,連道不敢不敢。他們又不是瘋了,尋武君報仇?
當即一鬨而散去。
……
……
紀小墨在一旁冷言冷語:“容河區的人都說你是殺神是凶神,我還道你有多麼兇殘暴戾,看來也不怎的。不殺婦孺,不殺平民,不殺無關者。你算是哪門子的魂修士。”
“魂修士,哪一個不是斬草除根之輩,漫說是婦孺平民。換做隨便哪一個魂修士,這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