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會館外傳來乒乓交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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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洞天等一道趕來的時候,赫然見一群身著華服之人,將會館外的守衛打得七零八落。石林身為大尊,須是要挺身而出,怒斥:“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這群人譏笑:“溪林,溪林是什麼東西。左無舟,又是什麼東西。”
“我等是九崖國人氏,此番過來請你們的左無舟左大尊上擂一戰。談司談大尊知曉左大尊以一敵百,很是想與左大尊切磋一番。”與群人懶洋洋,目中無人。
“九崖國!”溪林使節團眾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容河大區第一強國,威名赫赫,豈是溪林能比較的。須知,重雲國都要在九崖國面前低頭,何況是溪林。
須知,溪林百年來,不過只有兩三武尊,除去石林,唐笑天和左無舟都不是溪林人氏。九崖卻有不計其數的武尊,甚至連皇子當中,都陸續出了兩位武尊。
溪林自上次一戰,只得八郡之地。九崖,卻有九十九郡之地,人口數百倍於溪林。溪林如今只得兩大武尊,九崖卻有一位武帝是容河九國第一強者,九位武君。
此言一出,溪林使節團人人色變,悉數慘白。溪林與九崖相比,就像一個營養不良的嬰兒,同孔武有力的成年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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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國三十三皇孫。”有人傲然介紹。
一個驕橫的華服少年昂住下巴,藐視目光掃視一週:“左無舟呢。我一來,就聽說以一敵百,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正想看看是不是比談司大尊還強。”
石林沉住氣:“左大尊不在,如果他回來,我等必知會他,各位請回。”
“回什麼回。”驕橫皇孫譏笑:“是聽到談大尊設擂,就不敢現身了吧。也好,既然不敢來,就看看談大尊如何打遍重雲無敵手。”
“古一意算什麼,左無舟算什麼,談大尊才是真正的容河九國武尊第一強者,此次必要和古一意分高下。我們九崖才是容河第一強國,誰若敢挑戰,即是本國之敵。”皇孫惡狠狠。
皇孫趾高氣揚:“沒關係,我索性是閒著,每日派人來請左無舟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躲談大尊躲到什麼時候。”
左無晚才不曉得什麼九崖,怎麼容得旁人如此羞辱二哥。怒火一時燃燒,撲往三十三皇孫扭打起來,怒吼:“你們九崖國算什麼東西,左大尊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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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張洞天和石林措手不及。
皇孫年紀和無晚相差無幾,修為也差不多。一時互相扭打在一起,皇孫連續被左無晚打中腦袋幾下,憤怒尖呼:“拉開他,拉開他,給我打他。”
皇孫帶來的人不少,不乏九品與武尊,頓有武尊信手一抓,把左無晚抓起來。皇孫尖怒幾拳打得左無晚臉都青腫了:“殺了他!”
張洞天幻身一動,搶下左無晚。左無晚臉上幾處破皮,還嘴角流血,不過是皮肉傷,也不覺痛,憤怒嚷嚷:“談司算什麼東西,左大尊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皇孫暴怒:“我現在就殺了你。”
左無晚怒視,挺胸,效法二哥,大叫:“左大尊會殺光你們九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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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三邈城趕去的過程中,左無舟冷然:“是你要收留蕭輕塵,你負責。”
“我自有打算。”夜叉本欲將自己的打算道來,奈何左無舟一言既出,也激怒了他的桀驁性子,心想:“我就不告訴你,等事成了再跟你說,又如何!”
“又如何”一詞,實是左無舟的口頭禪,雖只短短三字,卻象徵左無舟不屈的鬥志,那等勇於挑戰的拼搏精神。不知不覺,竟被夜叉學了。
夜叉看了看默默跟隨的蕭輕塵,心中自有一番思慮。他既是真心服帖了,其命運就註定跟左無舟系在一根繩子上,當然要為左無舟打算一番。
收留了蕭輕塵,在夜叉來看有兩大好處。第一,自然是想蕭輕塵做得溪林大君,省去左無舟的俗務纏身。其二,蕭輕塵修為再損,也仍是武君。
“這小子每每搞一些不是要敵人的命,就是要自己的命的事出來。等蕭輕塵花些時日練回來,三大武君,足以應付許多事端了。”夜叉暗樂:“再說,這小子一直都是冷漠性子,話都沒幾句。一直跟住他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卻也無趣。有蕭輕塵,總是有趣一些。”
“這小子愈強,我的好處當然就愈多。”夜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