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紀小墨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左無舟肝腸寸斷的一幕:“在男女之情上,他就是一個從來沒有長大的孩子,就是一個白痴。沒有細心的呵護,他會發瘋的。”
紀小墨重新抬首,綻笑:“我不是他的良配。我和他都太要強了。你才是。”
“你的天資極好,你二百多歲,便已是領域武聖了。他志在魂道,你的天資決定你可以跟他在這一條道上並肩扶持而行。你比我溫柔體貼一百倍,我從來孤獨慣了,根本不懂如何照顧關心一個人。”
“他有時很笨很白痴,你很聰慧。有你,他不會吃虧。”
看著呼吸急促,臉上愈發紅潤,猶如中了春藥的左無舟。紀小墨毅然起身:“我現在,將一半的他交給你!”
君忘平靜的凝視著紀小墨,紀小墨步伐蹣跚的走了,沒入黑夜中。
君忘笑了笑,輕聲自言自語:“你錯,許是我有若干的優點,但,你也有一個優點是我萬萬比不上的。”
“他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我。”
北風呼嘯。紀小墨沒聽見。
……
……
凝視呼吸愈來愈急促,愈來愈是滾燙的左無舟。
君忘上前,將他攬住,看著黑色的天邊:“恨一個人,可以一千年一萬年一生一世的恨下去。喜歡一個人,能否一世百世的喜歡下去?”
君忘絕美姿容上,煥發皎潔的笑:“歡喜一個人,很難,也很容易。有時,相對一生,也不會歡喜。有時。哪怕一眼,也是情定機緣。”
歡喜一個人是什麼?
就是看見他了,就是一眼認定他了,是他了,一輩子就是他了。除了他,不會再有旁人了。
一生,百世。君忘等的,就是他。
如果等不到她真正想要的,她寧願在百世沉淪中,繼續等待,直到等到的那一天。
“一半!一半?”君忘笑了,和在風中,有些瑟涼:“我和紀小墨,終歸是不一樣的人。”
君忘微笑著,悽苦著,抱著左無舟入了屋中,親自替左無舟除下衣裳。然後,君忘往左無舟倒下。
“一半?”
……
……
這一天夜裡,左無舟做了一個很妙很怪的美夢。
他夢見,紀小墨和君忘在一道說了一些話,然後紀小墨走了。
他夢見一個和君忘一模一樣的女子,放下了那嬌柔無比的身段,倒在他的懷中。
夢見潔白的身子,柔軟的身段,就這麼赤裸裸的倒臥在他的懷中沒,像一種浪潮一波一波的衝擊著彼此。
有嬌呼,有呻吟,還有那迷碎人心的動人美態,有那紅暈滿身,有那激情昂揚。
似有一種無窮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在激情中,淹沒在激情中。夢中的左無舟甚至有一些粗暴,幾乎將君忘揉進身體裡。一切如夢似幻。
醒來後,左無舟發了很久的呆,才從四下的環境和痕跡,終於發現:“這不是夢,絕計不是夢。”
回想起來,左無舟愈發肯定那並非夢幻一場,失神:“君忘……”眼神渙散半時,重是銳利起來:“昨晚喝的東西,有古怪,是小墨設計了我。”
這如夢似幻的一夜,究竟是怎麼回事。左無舟很想弄清楚。
……
……
找到紀小墨不難,左無舟忽攸感到難以啟齒,略作猶豫,才道來:“昨晚,是怎麼回事。”
“昨晚怎麼了?”紀小墨一臉詫異的看過來,似乎真的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昨晚喝的東西,你是否下了某些不應該的藥。”左無舟沉住氣,沉聲道,有慍意,忽是想明白了:“你不必把我往旁人身上推的。”
“下藥?沒有,斷然沒有。”紀小墨決然否定,神色不容質疑。
紀小墨既是一口咬定沒有,什麼都沒有,是左無舟“發春”,左無舟也沒奈何。
然後,左無舟前往找到了君忘,打量凝視她很久很久:“昨晚,是不是你。”
君忘嫣然一笑:“你說什麼昨晚?”
左無舟不是流氓,昨晚的一切,再是豁達,也極難掛在嘴上說出來。生平第一次如此窘迫,左無舟在君忘的否認下,終於還是無可奈何了。
“昨晚,絕對不是夢,絕計不是。”
不論紀小墨和君忘如何否認,左無舟心知肚明,對此,甚感茫然。
……
……
一夜春情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