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最後，卻是燕鐵雁救了他。

阿牛將一縷靈氣凝入油盡燈枯的燕鐵雁身體，她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看到阿牛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知道吳清鳳已經死了，眼中浮起一陣黯然，幽幽的說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阿牛。”聞言他遲疑一下，隨即緩聲說道。

“阿牛？那你為什麼要對付我們呢？難道你是昊天宗派遣到楚國的國師？但你這麼年輕，這顯然不可能……”

“我不知道什麼是昊天宗，就好像我不知道你們的玄天宗到底是什麼一樣。我要對付你們，一是因為你們會阻撓我報仇，二是因為你們要抓我的兄弟白羽，就這麼簡單。”

或許阿牛孤單久了，對同樣遭受到信任的人所背棄的燕鐵雁，心裡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隨即，他娓娓的道出了一切的原由，最後冷冷的說道：“把你們姓燕的全部殺光後，我就立即到修真界，將那燕鐵丹的首級斬下，以祭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真是不可思議？想不到你居然是在這俗世中修煉。但是阿牛，就算你殺光整個燕王宗的人也沒什麼，因為燕王室真正的根在玄天宗，俗世這些人，只不過是一隻只螻蟻罷了，殺之何悻？今天之因，他日之果，倘若你有凝嬰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殺這些凡俗之人，只會讓你遭到十倍以上的反噬！”

生死，在這一剎那間，燕鐵雁似乎全看透了。對於阿牛要殺光燕王室的宗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末待沉默中的阿牛出聲，她繼續幽幽說道：“唉，再說，你是無法殺得了燕鐵丹。”

“我知道他就要晉入築基期了，但是我沒有什麼可怕的，因為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所以，他一定會死在我手上……”說到最後，阿牛的聲音變得無比堅決。

“你真是太天真了！”燕鐵雁黯淡的目光閃過一抹嘲弄，末待阿牛出聲，繼續說道：“你絕對想不到道燕鐵丹的潛力到底有多可怕，你也不想想，俗世燕氏一脈，上千年沒有一人能進入修真界，但是他，卻打破了這個前無古人的慣例。”

“那又如何？”阿牛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此生是否能否突破築基期，但是我相信，在三五年的時間以內，你根本無法突破築基期！所以你也不會知道，築基期和練氣期的區別到底有多大……”說到這裡，燕鐵雁緩了口氣，沉默片刻，繼續說了下去……

“燕鐵丹進入玄天宗一年不到，就能在萬魔窯中呆在七天七夜的時間，以玄天宗萬年不出的絕頂天才稱他，也絲毫不為過！要知道，剛剛死在你手上的吳清鳳，不過只能在萬魔窯中呆了兩個時辰而已。所以對於他的資質而言，築基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起點罷了。”

聞言，阿牛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眼中燃起陣陣強烈的鬥志，沉聲說道：“我就不相信，殺不了他！”

“呵，真是可笑，你知道嗎，我們玄天宗的元嬰老祖曾在對眾位金丹師祖說過，十年之內，燕鐵丹就能結丹界！百年之內，就能凝元嬰，是玄天宗萬年以來，最有希望突破練虛境的人，所、所以，我勸你還是忘了仇恨吧。”燕鐵雁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幾乎弱不可聞……

“阿、阿牛，最、最後，我求你一件事……”

心情變得極為凝重的阿牛一聽，眼中閃過一抹以北，旋即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如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必定幫你達成。”

“你把、把我……和白師兄合葬在一起，還、還有乾坤袋中有面玉佩，那是我和白師兄的定情之物，希望你能夠留給我們陪葬！最後，希、希望能放過那些無辜的人……”燕鐵雁說到這裡，靜靜的看著阿牛。

“好，我答應你，我只殺燕王和燕鐵丹這兩個人！”阿牛稍作思索，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急聲問道：“修真界如何進入？”

“唉，竟然你一意孤行，一心要去送死，我也不勸你了。但你要記住，若是你十年之內無法結出金丹，我勸你還是放棄為好！至於修真界的入口，我乾坤袋中有著一幅地圖，你、你、你自己……”說到這裡，燕鐵雁的聲音戛然而止，嘴角間抿出一抹笑意，再無聲息。

因為她並沒有告訴阿牛，作為宗主吳峰遠的女兒，年青一輩中翹禁的吳清鳳一死。她放玄夾玄天宗的命魂牌就會立即碎裂，以吳峰遠的做派，一定馬上就會派人來這裡察看。

有了那面玉佩的指引，到時來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裡。一施法，不但阿牛殺死吳清鳳一幕藏不住，就連自己被吳清鳳當成陣眼的事情也會隨之暴露出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