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年輕,對這等複雜多變的手法,難以窺破,也屬正常。”
歐陽存心中默默想道,他雖然認定凌悠為‘天生煉器師’,可其實,也沒覺得對方能很快感悟出什麼,畢竟,這可是一樁困擾了他許多時日的難題。
如今這般,才是應該。
“公子,依我看,您的這套手法,存在三處氣機失衡……”
心中不再對凌悠抱有“過高期待”,歐陽存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存貨”這是他上次看後,苦想了三天三夜才搞出來的一點感想,若是沒有這些乾貨,他也不敢上來打擾這“公子”參悟……
一句接著一句,條理清晰,頗為客觀,只聽得那位“公子”眼睛微亮,緩緩點頭:“確實有幾分道理……看來,我找你是找對了。希望你繼續參研,爭取早日,將這手法窺破。”
“是。那公子,我現在……”
“嗯,退下靜思去吧。”
“是。”
歐陽存躬身一禮,步伐穩健地走了出去,沒等他走遠,那位“公子”就再度眼眸斂起,瘋狂練起了這門手法,大有一副不將它‘參破’,就誓不罷休的狠勁……
這時,歐陽存耳邊響起了一道傳音,頓時,他點點頭,轉身下了階梯,來到一層的某處屋子,推門而入。
就見凌悠捂著下巴,神情間,滿是古怪。
“凌悠小友,不要在意!這套手法繁複無比,我參研多日,也覺麻煩,何況是你?這件事,是我強求……”
眼見這般,歐陽存還以為凌悠是在沮喪,連忙寬聲安慰。聞聲,凌悠一愣,旋即回過味來,啞然失笑:“歐陽大師……你說的‘覺得麻煩’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說話間,他陡然手腕一動,重重虛影被他拉開,形成一道優美曲線,瞬間變化,如雲朵,白馬,明佛採蓮……
只一眼,歐陽存瞳孔猛縮了一下!
“這……你,學會了?”
話音落下,連歐陽存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和那位“公子”苦心鑽研,始終不得要領的手法,凌悠卻只看了一會兒,就拆解得如此嫻熟……
這也太誇張了吧?
天生煉器師……就這麼牛逼?
歐陽存震驚了,但同時,疑惑也湧上了他腦海:“既然凌悠小友會了,那剛才為什麼一言不發……”
聞聲,凌悠搖搖頭,並不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如果沒弄錯的話……那位‘公子’,應該是想推演到這門手法的關鍵一式,看能得到什麼吧?”
“……不錯,但現在,只推出了三十一種變化,應該,有一種,是核心,但……”
“哦?很難麼?”凌悠搖頭,“其實簡單,我弄給你看。”
話音一落,歐陽存尚不及吃驚,凌悠已經滿臉隨意地雙手同出,手法留痕,幻影重重,變化更速!只是轉眼間,就過了歐陽存所知的“範圍”,繼續變化幾種,隨著靈氣波動愈烈,歐陽存的心簡直跳到了喉嚨上!
然而就在下一刻。
凌悠右手斜上一劃,先前變化,到了終端,然而……什麼也沒出現。
煙去,痕消。
“這……這怎麼可能!”歐陽存渾身一顫,雙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是啊,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最終結果,就是這樣。”凌悠攤開手,嘆道,“這門手法看著頗覺玄妙,可到最後……什麼都不是。或許,它只是古人瞎編出來鬧著玩的,又或許……那位‘公子’,是被騙了。”
聞聲,歐陽存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才說道:“難怪凌悠小友剛才一言不發……原來如此。”
話音中,帶了幾分感激。
畢竟,如果剛才凌悠傳音,他又順著,說出真相,那麼迎接他的,很可能不是什麼賞賜,而是那位“公子”的怒火!
沒人喜歡“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結局。尤其是,自己還付出了大量精力,甚至寄託了希望於那結果之上……
那般打擊,實在容易讓人遷怒。
歐陽存,也算暫時躲過一劫……
只是……
“現在可如何是好?”
歐陽存只覺兩頭堵推演不出,沒功勞,還可能被問罪;可若是真推到最後了,啥也不是,依舊要倒黴……
這事鬧的。
“歐陽大師,別急。”
就在這時,凌悠開口:“我倒是幫你想了一個法子……”
“什麼?”歐陽存眼睛一亮,“凌悠小友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