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來四海飯店吃飯確實讓豪斯醫生高興,這些天來他感覺自己已經脫了幾層皮。
一個殘疾......不對,應該是一個文弱醫生什麼時候受過這份罪。
戰地醫生,真不是好當的。
“看病?”
豪斯醫生皺了下眉,跟著搖了搖頭說,
“先生,我記得我們的合同裡只是註明保障敢死隊成員的生命安全,那小子是敢死隊的人嗎?”
李修傑搖頭講道:“他不是敢死隊的,不過他母親伊曼是我們商會的人,而且當地醫院對他的病情束手無策,因此希望......”
豪斯醫生抬起手打斷李修傑的話,不客氣地說:“先生,我們應該有合同精神,我只負責治療敢死隊成員,至於其他人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
話音微頓,搖頭嘆了一聲,
“我不是冷血,只是我這雙手究竟能救多少人?
況且,我最近真的很累,實在是沒有心思再管其他人的事。”
李修傑衝站在豪斯醫生身後的娜塔莎聳了下肩,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怎麼突然有點冷,能把冷氣調小點嗎?”
豪斯醫生用雙手搓了搓手臂。
可憐的豪斯醫生,那不是冷氣,是娜塔莎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李修傑有點同情地看著豪斯,他不該得罪一個女人的。
豪斯盯著滿桌子的菜都快流口水子,肚子裡更是發出抗議的聲音,有點抱怨地衝李修傑叫道:“怎麼沒有筷子和勺子,今天的主題是手抓飯嗎?”
“嘭。”
一隻黑色的托盤重重地摔在豪斯醫生面前,跟著就見娜塔莎開始收桌上的飯菜。
豪斯醫生被嚇了一跳,急忙用眼睛向李修傑詢問:“什麼意思?”
“伊曼,就是那個生病的孩子母親,是她的房東。”
李修傑回道。
豪斯馬上明白了過來,正是娜塔莎拜託李修傑請求他的。
“咳。”
豪斯醫生清了下嗓子,故作鎮定地說:“尊敬的女士,我還沒有吃飯呢,麻煩你能不能先不要清理桌子?”
娜塔莎惡狠狠地瞪了豪斯醫生,聲音如同來自於地獄般叫道:“吃?
今天晚上你別想吃飯了,以後你能不能吃飯還是一個問題!”
怎麼氣溫又下降了?
豪斯醫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臉色開始變得發白,以眼神詢問李修傑:“她總是這麼可怕嗎?為什麼以前沒覺得?”
“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李修傑以眼神回道。
眼看著一桌子的菜都快被收完了,豪斯醫生舔了下乾澀的嘴唇說:“如果我能吃飽一點,再休息一會恢復點體力的話,我想我會有點時間去伊曼那裡瞧瞧。”
“這麼說你同意了?”
娜塔莎停下手中的工作問。
“是的女士,前提是我得吃飽了。
你可能不知道,這幾天我真是累壞了,鷹眼和衛斯理簡直不拿我當人,他們是在謀殺我!”
豪斯醫生揮舞著拳頭,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鷹眼和衛斯理身上。
“阿嚏!”
“阿嚏!”
正在後廚幫忙的衛斯理和鷹眼各自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怎麼氣溫突然有點冷?”
“會不會是昨晚空調開的太低導致感冒了?”
娜塔莎將剛剛收起的飯菜又擺回桌子上,並向豪斯醫生講道:“要是不夠的話隨時叫我。”
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李修傑看著娜塔莎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等豪斯醫生吃飽喝足之後,李修傑陪著他一起去伊曼家,剛走到門外就見伊曼手裡捧著一束自己插的鮮花站在那裡,因為最近兒子生病的關係,她的臉色看起來非常憔悴,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幾歲。
“會長、醫生。”
伊曼一開口聲音就變得哽咽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醫生,這是給你的,非常感謝你能去看我兒子,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看來娜塔莎已經給伊曼打了電話。
豪斯醫生面無表情地說:“女士,我只是答應去給你兒子看病,至於他能不能活著我並不敢保證。
要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醫生,並不是神。”
伊曼怔在那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