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走,卡洛斯擔心會受到伏擊,也跟著起身走了出去。
衛斯理並不知道一場機遇伴隨著危機如同海浪一般襲來,將瓶裡的酒喝完後和李修傑打了聲招呼,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四海飯店。
敢死隊成員已經在包房裡等待,李修傑進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喝上了,嚷嚷著要罰李修傑三杯。
李修傑這邊剛剛坐下,張麥琪就也跟著推門而入。
托爾做為敢死隊成員兼中間商出現在這次聚會中還可以理解,張麥琪出現在這裡就讓人有些意外了。
誰請的?
別忘了,大家才剛剛被中情局擺了一道,一個個正壓著火呢。
“怎麼,不歡迎?”
張麥琪說著直接走到李修傑身邊坐了下來,
“我這次來除了想找家正宗點的中餐館吃飯外,還為你們帶來了一個訊息。
教堂辭職了。”
“教堂辭職了?!”
所有人都是一驚。
“準確地說是被開除了。”張麥琪糾正道。
五噸的鈽不見了,即使訊息源頭出現了錯誤,責任依然重大。
教堂沒有任何辦法證明是李修傑拿走了那些鈽,中情局又需要一個背鍋的,這口鍋也就落在了教堂身上。
“我還想著要讓他屁股開花呢,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聖誕一臉遺憾地說。
巴尼舉起杯講道:“既然那傢伙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這件事就算了。來,我們喝酒!”
“幹!”
大家舉杯慶祝,喝的天昏地暗,最後還是李懇負責開車將他們逐個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李修傑就來到了四海飯店,喝著李懇為自己準備的醒酒湯,手裡拿著手機瀏覽新聞。
昨天晚上市區發生了槍戰,這原本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每天這座城市至少要發生幾十次槍戰。
這場槍戰的不平凡之處是有人將段影片公佈到了網上。
一輛紅色跑車與地面垂直,四隻輪胎貼著公交車跑,最後凌空旋轉七百二十度之後落在地面,簡直就是一場特技表演。
“看來衛斯理最近不會再到這裡來吃飯了。”
李修傑輕聲嘀咕。
“歡迎”
門外走來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女人,勞拉前往迎客,可剛口就停了下來。
老女人什麼話也不說,面無表情地看著勞拉。
勞拉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地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
老女人開口講道,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我沒有什麼好和你說的。
如果你要吃飯的話就進來坐吧,不然就請離開吧。”
勞拉說完轉身向吧檯走去。
老女人走到吧檯監控的桌子坐了下來。
“麻煩給我來一杯水。”
李修傑見勞拉裝著沒有聽到的樣子,於是起身倒了杯水端了過去。
“請慢用。”
老女人的目光始終在勞拉身上,無視了餐廳其他人,連聲謝謝也沒有說。
她並不渴,只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坐下而已,伸手從紅色手提包裡掏出一隻木盒子放在桌面上講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可這件事不是你逃避就能改變得了的,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簽署繼承檔案。
另外,這個是你父親留下的,我想你可能會需要。”
勞拉可以無視老女人,卻無法無視父親。
“你知道怎麼找到我,我等你。”
老女人說著起身離開了四海飯店。
勞拉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眼睛有點失神地盯著桌子上的木盒子。
李修傑又為勞拉倒了杯水,然後在旁邊坐下陪著她。
“她叫安娜。”
隔了幾分鐘後勞拉才開口說了句,伸手拿起木盒子轉動起來,
“這個叫機關盒,是日本的一種解密遊戲,我父親非常痴迷於此。”
勞拉受過相關的訓練,在解密方面非常有天賦。
“喀。”
當機關盒按照一寫的順序排列後頂部發出一聲輕響,裡面是一個暗格。
勞拉將暗格接開看到一張與父親合影的照片,以及一被裹著紙的銅鑰匙。
“來自我人生終點的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