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一意等待溫存的情郎,懷裡摟著溫香軟玉,兩人暢談“弄璋瓦”喜得貴子,她矇在鼓裡……
洪懿,你如何對的起我!!
龍婥兮只將手中的參湯盡數潑了,端著空碗大步流星往來時的路一步一步回去。
第二日洪懿還在榻上正想起來,房門卻被急急推開,一小丫鬟顫身匍匐於地一臉淚珠,揚起臉洪懿認得她,是夢蝶的貼身丫鬟,頓感不妙。聽她哭道,“洪堂主,夫人……夫人讓四外青木會會長抓了,要將她凌遲於盟主墳前,您快去救她,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洪懿慌忙起身,夢蝶竟然被青木會那怒手閻羅抓了,莫不是她腹中之事穿幫……她可會招出孩子是我的……想到此處洪懿只覺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後背上冷汗涔涔,心神不安。指著那丫鬟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今早青木會長帶了大夫說要為夫人開幾幅安神補氣的藥,那大夫看出了夫人的脈象,說了……”丫鬟開口說這一句,洪懿心臟一陣急跳,“夫人開口辯解說孩子是盟主的,卻讓青木會會長扇了耳光,揚言要請各大會長堂主將夫人拖到盟主墳前對質,親手將她凌遲處死,已慰盟主在天之靈。”
洪懿聽到此處只嚇得三魂失了七魄,青木會會長竟揚言要眾人到場當面對質,如果沒有十分把握他怎敢信口開河,到時夢蝶不招自有殘酷刑罰等著,只怕她嬌嬌弱弱的性子受不得便全盤而出……洪懿只覺得陰風慘慘撲面而來,再不敢有些微的停滯,火急火燎便往盟主陵墓趕去。
到場之時,盟主陵外層層守衛氣勢莊嚴,血盟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此時已均到場。
踱步進去,漢白玉砌的盟主陵經太陽照射閃著森森的白光,陵墓下方,教眾分兩列而站。墓碑正下方,一啼哭的少婦讓身材魁梧結實的白鬚老漢強迫跪在陵墓前,見老漢黝黑的面上雙目圓睜青筋突起,兩指指著那少婦罵道,“淫。婦你揹著盟主與人通姦,還懷上那孽障,恬不知恥還想要撒謊誆騙老夫,說是盟主的骨血!你真當這血盟上下千餘人統統都是瞎子!盟主練的是混陰心經,此功至柔至陰,修煉此經武功雖然霸道狠辣,卻要已斷子絕孫做代價,這也是為什麼盟主在世六十載沒有子嗣的原因!你卻敢說肚裡的孽障是盟主的!你這個賤人!盟主到底是怎麼死的?可是你與姘夫合謀殺死?!那姘夫到底是誰?!”
夢蝶一身狼狽,髮髻凌亂神志渙散,鵝黃的春衫上滿是泥土印子,似木偶般轉過身體,望著滿目冷漠的臉孔,痴痴著笑著低低呢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知不知……”
“說什麼胡話!你那姘夫到底是誰?!”青木會會長一巴掌甩在夢蝶的臉上,那單薄的身體,撞上墓碑,額角磕出一片血跡。夢蝶一聲嗚咽,嘴抑不住血液落在春衫上,張嘴吐出一截血淋淋的肉塊,望著人群裡那白衣青年,笑得瘋狂而又滿足……
“這賤人竟咬舌自盡。”
冰冷的地上夢蝶死不瞑目,眼角的淚痕猶未乾涸,身體還未冷卻,卻聽青木會會長,聲如洪鐘,一聲令下呼來手下將夢蝶的屍體投後山,狼穴……
站在司徒宇後頭的陸仁嘉望著姍姍來遲的洪懿,見他面色蒼白卻牽強偽裝鎮定。笑得玩味而殘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陵墓外間徒然似炸開了鍋般喧囂不止,有侍衛大聲呼喊,“速速拿下朱雀堂叛黨!”
侍衛呼聲未斷,謝吉天與舒納兩人從天而降落在眾人身前。
“謝吉天你這逆賊還敢出現,待老夫親手結果了你!”青木會會長一聲怒吼,擺開架勢就要攻上來。
洪懿一見謝吉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就休要怪我下手狠辣了!當下十指夾滿飛鏢猛地朝謝吉天身體要害穴道射去,舒納機敏的閃在謝吉天身後,不光快手將飛鏢一一抵擋,嘴裡也不得閒大聲辯解道,“各位會長堂主,家主人今日前來是要澄清一個天大的陰謀,刺殺盟主委實是冤。家主人已知曉殺死盟主的真正凶手!”
洪懿瞪舒納一眼,手中的寒股鐵扇越發凌厲向謝吉天攻去,恨不得一招割破對方的咽喉,將其擊斃。
赤木會會長眼見今日夢蝶之事,又聯想到當日盟主內院,蘭戈被刺殺夢蝶被謝吉天重傷一事,越發覺得此事詭異非常遠非面上那般單純。當下混入戰陣將廝殺的兩人拉開,正色道,“休要在戰,青木老兒你稍容忍片刻,夢蝶那一席話語今日又能做得什麼真!且聽謝吉天如何辯解。”
洪懿只恨自己武功不如謝吉天,不能一掌就將他震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