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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天邊那一縷細白漸漸散播開去,良久,東邊一片黑暗中隱隱朱霞炫晃,顏色變幻不定,或白或橙,迷離夢幻,只見天際緩緩一層血線四映,如同火龍騰空,一噴一耀,轉瞬間眩目的太陽如一個大赤盤踴躍而出,周邊的雲彩被日光一照,綺麗變幻,白虹蜿蜒……

“你還未告訴我為何會扮作嶽承修?”

“兩年前我便知曉此人,當日他的副部帶著渾身死氣的嶽承修到藥王谷求醫,藥王的規矩向來詭異刁鑽,硬是要一命換一命。副部是個忠心赤膽的漢子,願以性命相換,當下便要自刎,是我救了他,替他向藥王求了情。藥王雖有靈藥救得他的身但救不得他的心,嶽承修一心尋死,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一年後便死去。副部為抱恩,願意效忠於我。”望著陸仁嘉微微一笑,“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你合該就是我的人。”

陸仁嘉點點頭,繼續道,“其實我真不是陸寒聲,我只是長得像他。當日謊稱自己是他也全是權宜之計。哪裡知道陸寒聲與那奸詐的謝吉天還有一段該死的糾葛,那老傢伙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幾番硬是要至我於死地,虧我機靈能應變,要不早給他殺了。”

司徒宇冷笑一聲,握著陸仁嘉的手,鷹隼般銳利的眼陽光下折射出一道陰狠的冷光,“那老傢伙必死無疑,我已為他掘好墳墓,你且看著他一步步往裡跳。”

陸仁嘉不解,“此話怎講?”

司徒宇寵溺的捏捏陸仁嘉尖削的下巴,唇邊隱隱掛著一絲狡黠,“這還不是多虧了你的主意。”

“我?”陸仁嘉真真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又會扯上我?”

“我只是借雞生蛋,還不是你信口胡謅《破穹心經》秘藏寶藏之說。”

陸仁嘉苦苦沉吟道,“那羊皮捲上的黑字,你當初是使了什麼障眼法?”

“這有何難處?我便是在自己的手裡塗了藥粉,趁他們不注意快速的在羊皮捲上寫了幾個蝌蚪文,我常年與胡族混戰廝殺,自能懂得少許胡族文字。只是我塗的的藥粉甚是奇特非要遇火烘烤方能現出青黑,我手中有殘餘藥粉,怕穿幫便讓洪懿拎著架在火上烘。你未瞧見,我出門之時,一直都是手掌握拳,我的食指雖然小心謹慎還是青黑了一截。”

陸仁嘉望著他深藏不露的嘴臉,心裡已然清明,恐怕血盟的那群爾虞我詐、老奸巨猾的狐狸都讓司徒宇擺了個大烏龍,心裡歡喜的同時難免好奇,“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我只是坐觀兩虎相鬥,得漁翁之利耳。”司徒宇微微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我潛在血盟絕非一日,其中厲害關係多少摸得七七八八。蘭戈終日沉迷女色,縱'欲過度,氣息浮躁,恐命數將至。白虎堂與朱雀堂明爭暗鬥,目的不過是血盟盟主的交椅。盟主的寶座終只能一人得,兩人必將大打出手生死較量一番。不過他倆誰做盟主,對於血盟都是大傷元氣。我正好乘虛而入,將血盟納為己有。”話鋒一轉面有猶色,“不過,經我潛入血盟多番打探了解之後,發現血盟積弊甚多,且手下平庸無能之輩多不勝數,可用之才卻寥寥無幾。為此必須透過一番沉痛考驗,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能堪用武的。”

陸仁嘉眼珠子一轉,腦袋裡靈光一現,戳著司徒宇的胸膛壞笑道,“你果真是毒辣,藉著《破穹心經》秘藏寶藏一說,在江湖大肆擴散,江湖白道本就忌憚血盟恨不能趕盡殺絕除而後快。如此一來,白道中人定結叢集俠合而攻之,血盟全力抵抗,能活到最後的自然是精英,到時你在出面救之。不僅得了人還得了心,這招真是夠絕了。”

“知我者陸仁嘉也。”司徒宇揶揄一笑。

陸仁嘉道,“我還有一事不明,那日你我二人在茅屋露宿,夜間你出外見了誰?”

“我的手下,混在白道中的線人。還記得你在京都遇刺的那一夜,服毒自盡的那群人?”

“記得,怎麼了?”

“我的手段向來殘酷,他們便是自己膽怯不願身陷囚籠,遭受拷問,一死了之。如此倒也成全了我,我命人將這些屍首統統完好的押送回去,請了尚陽的蔡甄,將這些人統統剝皮製成人皮面具,讓我的人戴了,混進白道。”

陸仁嘉聽聞此,身體無端打了個寒顫,“那昨晚夜間,行刺的那些人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司徒宇斷然否定道,“走漏訊息的,依我之見,應是謝吉天。洪懿獨自出山,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下手豈不錯失良機。但此人心思也甚是有趣,凡事總想著名正言順,順理成章。便是下手除敵,也猶豫再三,恐怕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