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我身上的大紅袍子一陣陣地鼓盪著。我想不明白,這大紅袍子連鬼使風刀子都能接近,卻為什麼不能趕走捆住我的這些鬼魂。
好在我的嘴沒被堵上。
被水窩子以這種極具侮辱的方式制住,我心裡對他的恨意就更增幾分。我大喊著罵:“水窩子,你這老狗!你不得好死,你放開我,我是哨子爺!你不能拿鬼對付哨子爺”。
我的喊聲在空曠的戈壁灘上飄蕩著。我仰面向上,看不到水窩子,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你以為哨子爺很厲害?在我水窩子眼裡都是狗屁,你爺是狗屁,你爹是狗屁,而你,連狗屁都不如!”
我又罵,罵的很難聽,那些話,即便是拿來罵死人,都沒準兒能被罵的活過來。
水窩子一定也是忍受不了了。因為他氣哼哼地喊:“把這崽子的嘴給我堵上!拖著他走,一路給我拖到桃核泡子裡去!”
然後我就出不了聲了,我依然不知道是什麼堵住了我的嘴,總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只能感覺到自己正被人拖著前行,屁股和後背緊緊地貼在戈壁灘的石塊沙礫上,前行時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沒走幾步,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後背和屁股上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