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人家不給我們面子,李一夫那王八蛋把我們晾在這裡兩天,他若是不肯出兵,爽快點給個答覆不就結了,操/他大爺的。”
“喲,第一次見求人的這囂張,方某真是大開眼界。”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緊接著一名面白無鬚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傢伙明明是個男子,卻畫眉塗唇,身上穿得花裡胡哨,走路噁心地扭擰著腰身,十分之女態。
此人正是洲主府的總管方缺,煉神後期的作為,傳說這傢伙是個天閹。
沈小寶不屑地道:“你個不男不女的算什麼東西,給爺們滾開。”
天生不能人道是方缺內心的傷疤,最忌別人戳這痛處,眼神頓時變得怨毒而起,目光轉向李香君道:“李香主,你就這樣放任手下的狗亂咬人?”
沈小寶勃然大怒:“你個閹貨罵誰狗?信不信老子生撕了你!”
沈小寶怒目圓睜,猙獰地釋放著殺氣,方缺雖然也是煉神後期高手,但仍舊禁不住後退半步,蓋因這個沈猴子還有一頭獸寵水金剛,不知多少煉神期高手被它給撕碎過。
錚錚錚……
數十件法寶齊齊指向沈小寶,大戰一觸即發。
李香君緩緩地走了過來,淡淡道:“方缺,如果造成蘆洲和神洲兵戎相見,你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方缺心中一震,雖然蘆洲和神洲相隔萬水千山,不過蘆洲的實力遠不及神洲,一旦開戰蘆洲必敗無疑,到時洲主恐怕只會交出自己陪罪。
如此一想,方缺頓時底氣不足了,冷道:“是沈猴子先挑事的。”
李香君淡淡地道:“我們在這等候了兩天,至今連茶水都沒換過,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仔細算來到底誰在挑事?”
方缺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是他故意吩咐冷落待慢,好讓李香君等受不了憤然離開,誰知李香君竟然有耐心等了兩天。
方缺抬腳在兩名軟倒在地上侍女小腹狠踢了兩腿,怒罵道:“你們兩個賤婢,本主管囑咐你們好好侍候著,你們竟然憊懶到連茶水都不給客人換。”
可憐兩名侍女先前被沈小寶嚇得癱倒在地,現在小腹捱了兩腳,鮮血從嘴裡噴灑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把這兩個賤人拖出去扔了!”方缺毫不在意地揮手吩咐,彷彿只是踩死了兩隻螞蟻,一本正經地向著李香君拱了拱手道:“方缺實在沒料到這兩名賤婢如此大膽,還請李香主見諒,至於洲主大人實在還在閉關的緊要關頭,並不是顧意冷落兩位,要不麻煩兩位再等一會。”
沈小寶冷笑道:“還真是巧啊,我們每次來他就閉關。”
“確實是太巧了!”方缺面不改色地道:“要不兩位先回去,若洲主大人出關,方某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李香君俏臉瞬間冷下去,沉聲道:“不必了,你告訴李一夫,事情做絕了,日後不好見面,小寶,我們走。”
方缺面色一變,連忙叫道:“李香主……李香主,若不然方某再去催請一次。”說完裝模作樣地叫著,但腳步卻絲毫不動,攔住門口的府衛也自動地分開一條路。
李香君腳步毫不停頓地往外走去,沈小寶目光冰冷地在眾兵衛面上一一掃過,最後更是伸出手指遙點羅信和方缺,冷道:“你們給老子記著!”說完大步離開。
羅信等人都變了臉色,方缺面色陰沉,另外一名叫金蕭的煉神期高手凜然道:“方總管,我們今天把他們得罪死了,恐怕……!”
方缺冷笑道:“怕什麼,九洲城正被那些蟲族攻擊,他們自身難保才來求我出兵的,說不定等李香君和沈小寶回去,九洲城已經破了,待會還得哭喪著跑回來求我們庇護。呸,神氣個什麼勁!”
羅信諱莫如深地道:“話雖這麼說,可是那人有一天回來了……!”
“你是說界王楚峻吧,幾十年都不見蹤影,恐怕早就在大劫中隕落了,瞎擔心個屁!”方缺撇嘴道。
李香君和沈小寶出了城主府的大門,前者仰天默嘆了一口氣,沈小寶也明白這次借不到援兵,九洲城恐怕是守不住了,心情低落地低下頭。
“走吧,妃飛他們還等著我們回去,不能再耽擱下去!”李香君輕聲道。
李香君忽然覺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雙腿就好像灌了鉛。
自從大浩劫之後,她從來沒有放鬆過的時候,劫難時忙著帶大家逃亡,劫難後忙著尋找失散的人,忙著重建家園,勞心勞力,神經繃得緊緊的,儘管如此,她從來沒有埋怨過那個留下一大堆爛攤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