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黑壓壓的,或立或跪的眾人,耳邊聽著那些聲音洪亮的唱諾,強弱弱下馬後,先抹了把汗:丫的,壓力山大的說。看一眼身後那寧然的面容,她的心便靜了,大踏步在百官前面,率先進了朝堂。
看到皇位旁邊新設的那個座位,強弱弱微微一笑,就急成這個樣子嗎?這個強澤還真夠沒出息的,實力啥的,可不在這把死木頭椅子上。
強弱弱自去那把椅子上坐好,又隨手指了個位置讓寒冰玉站,這才抬頭看看一臉便秘表情的強澤,開口道,“強澤,別來無恙啊?”直呼其名,連皇姐兩字都省了,不過,倒是和強鑫以往的習慣一模一樣。
強澤咬牙上前可惜她下手不夠狠,還留下了母皇的性命,而母皇莫說太女,竟然連個王女也不肯封給她,讓她在強鑫面前永遠名不正言不順,低人一頭。為今之計,只有在三言兩語間讓強鑫露出破綻,任誰也不能讓個傻子獨掌朝政。
“謝王女掛念。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何時這朝堂之上,竟能有夫侍所立之位,王女置辰國的體統何在?這等藐視皇權之事該治重罪”強澤以為,寒冰玉的出現是為了時時壓制強鑫的體內之毒,先把寒冰玉幹掉,強鑫也就危在旦夕了。
強弱弱坐在那裡,臉上掛著微笑,身體恣意而安閒,強澤不知,若論別的事,強弱弱恐怕還一時進入不了角色,可拿這些她心尖子上的夫侍們開刀,拿女尊男卑做突破點,正是嗆了她的肺管子。
“強澤,我來問你,這次離國來犯,主帥是何人啊?”這個問題凌空而至,簡直是前言不搭後語,不僅強澤愣了一愣,連滿朝文武都蒙了,寒冰玉更是捏了一把汗。
強澤笑了,看來這強鑫還是思維混亂,根本就不足懼,“王女可是身體不適?臣下剛才問……”
“住口你問我,我就要答,我問你,你就可顧左右而言他嗎?”激盪的內力讓強弱弱聲音朗朗,如驚雷般在大殿內迴盪,震得所有人都耳膜嗡嗡直響。
這還不算,強弱弱抬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借勢起身,貌似並沒用多大的力氣,那把需兩人合力才能抬起的上好金絲楠木椅子,就這樣在她的一掌之下寸寸斷裂成一地殘片。
強鑫中毒的事,屬於高度機密,除了寒冰玉、凌風和女皇無人得知內情,就是強澤也是靠猜的,為了在短時間內動搖朝內諸人的信心,強澤散佈的謠言是強鑫傷重不治,生死不明。
今日強鑫驟然出現,還露了這麼一手兒,謠言自然不攻自破,要做事,先立威,仙鳳山的裝b教育,不是白受的
在這種驟然而來的威嚇下,強澤好歹忍著才沒跪下去,聲音微顫地答道,“是離國王子離醉月。”
“哈——”,強弱弱滿是譏諷地冷笑,“我堂堂辰國百萬鐵騎,多少崢嶸的女將軍,幾多足智多謀的女臣子,被這個小小男子逼得節節敗退,割了一城又一地,”她步步逼近強澤,“這等屈辱,豈不是遠遠大於我的夫侍立於廟堂之上?強澤,你是不是為展示我辰國女子的赫赫之威,就該以死謝罪呢?”
強澤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臣……”
強弱弱看也不看,又走到王座之側,孑然傲立,身上的凜然之氣讓人不敢直視,她面對眾臣道,“舉賢不避親,亦可不避男女,我自十歲出仕以來,多少匪夷所思之策能得眾位支援,想來並非因我王女的身份,而是因身為一心為朝廷的肱骨之臣,你們知我的法子可行。”
“王女英明——”眾臣齊喏,有發自真心的,也有見風使舵的。
強弱弱並沒想在三言兩語之內便收復失地,她只想讓這些人明白,強鑫又回來了,這朝堂再不是強澤一手遮天的地方,也好為今後她的奇談怪論給這些人打個預防針。
強弱弱揮手,“我今日帶寒冰玉上朝,只因憂急母皇鳳體,未曾想一番孝心,招來這番褻瀆。”她瞥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強澤,並沒出言讓她起身,強澤讓寒冰玉跪了那麼多次,強弱弱是個小心眼兒的人,不讓強澤還回來,是萬不肯罷休的。
“等下寒冰玉為母皇診治之時,各位御醫儘可在一旁觀看,若是真能藥到病除,諸位卿家也不必為男女之別而心懷尷尬。”強弱弱再給強澤迎頭痛擊,雖然太醫院不是什麼重要的權力部門,但是因此事,強澤的名聲是毀了,再聯想到女皇久病不愈的原因,自有那有心人評說。
況且,無論宮中還是軍中,都有大量的男子,這下強澤會失去大批助力,順勢推出專為****舉辦的恩科,估計效果會異乎尋常的好,也方便以此安插下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