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們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呢?從藥醫神谷回來後沒幾個月,她就帶兵出征了,長久的分離等來的是一場慘禍,“內廷之亂”後,她整整病了兩個月,也在他的宮中住了兩個月,可這期間她們沒有過一次親密,而後又是長久的分離,直到一個月前,那十幾日的相守,卻還是沒有*房事。
父親曾經告訴過他,練了這害人的冰魄掌後,世間便只有她這一個女子可以在床第間令他快樂了,而現在,失了武功的她,也不能給他這種快樂了,現在想來他在這方面的愉悅真是少得可憐。
奇怪的是,寒冰玉並不難過,這並不是因他天生異於常人的冷漠體質,而是因他心裡清楚,她的心裡,有他對於一個男子來說,不,是對於所有人來說,還有什麼樣的愛能超過這種相濡以沫的殷殷關切呢?
上次在仙鳳山腳下剛一接到她,寒冰玉就明白,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吃了難言的苦,而在這種時候,她是那麼的想見到他,可見他在她的心裡有多麼的重要,那時,一個全心全意的擁抱勝過千言萬語的表白。
可她不肯細說緣由,是為了不給他添麻煩,還是因為其他,寒冰玉無法得知。為了國事,他不得不離開她,哪怕這次只是短短的分離,他也不捨,而他明白,她,更不捨
這次回京路途上的有意拖延,是她再次決定將一切都自己默默承受,準備用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來面對他,或者是他們。但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到,驟然間想明白的道理,就讓她因記掛他而飛速地趕了回來。
她就是這樣,或許遲鈍,可只要意識到他們在受到傷害,就會不顧一切地前來保護,不管她自己要面對和承擔的是什麼。這樣的她,他怎能不愛?還有什麼不滿足?
輕輕滑進錦被中,寒冰玉小心地將強弱弱圈在懷裡,不忍驚她的安眠,可朦朧中的強弱弱似有所感,她象小貓樣蜷縮排寒冰玉的懷裡,喃喃道,“玉哥哥,你受委屈了……”一滴淚水,帶著灼熱的溫度,落在寒冰玉冰蠶絲的裡衣上,將他的整顆心就這樣打溼了。
伴著淡淡的清雅藥香,強弱弱從酣眠中醒來,她不記得她有多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她舒舒服服地抻了個大大的懶腰,感到全身都充滿了活力。
“醒來了,你可真能睡,就不餓嗎?”一襲白衣的寒冰玉站在床邊,面容清朗,嘴角微翹,看起來精神狀態比她還好。
“餓,都快要餓死了。”強弱弱翻身而起,身上一涼才意識到自己正出於全果的狀態,連忙又縮排了被子裡。
假裝沒看到強弱弱瞬間轉暗的臉色,寒冰玉若無其事地吩咐傳膳,再回來時,正看到自行穿上裡衣的強弱弱大呼小叫,“什麼時辰了,可是耽誤了早朝?”
“不曾,”寒冰玉邊幫強弱弱穿戴整齊,邊回答,“離辰時上朝還有半個時辰,可是鑫兒,我覺得你今日還是綴朝的好。”昨天他並沒有按照強弱弱的吩咐離開,而是一直在殿外聽到散朝。
強弱弱聽後先是默不作聲,而後忽然笑了,“即便是我躲懶綴朝,也不能讓她們好過來人,朕要擬份‘罪己詔’。”
這份在強弱弱狼吞虎嚥的早膳桌上口授的詔書,經過花團錦簇的加工潤飾後,完全達到了強弱弱想要的震懾作用。當朝臣們聽完了這份詔書,心懷忐忑、步履沉重地退朝時,強弱弱也沒閒著。
“玉哥哥,昨日朝堂上上奏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我們真有那麼窮嗎?”
強弱弱想了,這一個國家估計也和居家過日子差不多,無非就是軍、政、財三個大方面,外加民聲,先把政權穩固了,日子過富裕了,至於吃飽肚子罵孃的那些人,再慢慢想辦法,另外,有些事她雖然不打算讓步,卻可以退為進慢慢想法子。
武將安了,文臣尚需時日,不過這沒錢可是大事兒啊,重中之重
在視窗前寧然而立的寒冰玉,聽到強弱弱的問話後,轉過身來,輕聲反問,“鑫兒說的我們,是指什麼?指原來的王府,後來的東宮,現在的後、宮,還是指辰國的國庫?”
強弱弱從軟塌上直起身來,奇道,“這不一樣嗎?”
“自然不同,以往……”寒冰玉頓住,目光復雜地看著強弱弱,雖然自從十五歲中了離魂之毒後,她的性格變得柔和了很多,可畢竟各種才能還在,現在連她自己以往做過的事,都需要借別人之口來提醒,這種打擊,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強弱弱回寒冰玉一個燦然的微笑,“沒有關係的玉哥哥,有什麼話,你自管說,不用怕我難過。在這次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不管失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