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久,朕居然還不知你所奏何事,是朕太笨了嗎?”
這樣的問話絕對是個陷阱,也表明了強弱弱此時的不滿,千情萬緒在太師的心頭打轉,如果說她剛才的率先發言,還有引起強弱弱關注獲得自身利益的目的,那麼現在的情況就已說明,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呢?是趁帝王沒發火之前趕緊收回剛才的話以求自保,還是憑著一顆為人臣子的良心,實話實說做個不知死活的出頭鳥呢?這真是個艱難的選擇。
最後太師還是冒著觸逆鱗的風險道,“是臣言語囉嗦,沒有說清楚,臣啟奏聖上,懇請恢復我朝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
此話一出,朝堂上靜得連呼吸之聲都聽不見了,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恨不得連空氣都點燃,太師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屏息凝氣地等著她最後的命運,偏偏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決策者,既不出聲也不叫她起來。
“臣附奏。”率先打破這種沉默的聲音出自一個陌生的女子,強弱弱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她是誰,只好給身邊的內侍使了個眼色,讓他記下來,就不知道他看懂了沒有。
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太師恐怕想不到,不光她一個人覺得這聲音猶如天籟,就是強弱弱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隨後,又有零散的聲音響起,因為數量少,間隔的時間又比較長,所以每一聲聽起來都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可見說話之人是抱著多麼堅定的決心才這樣做的。
看著金階下零零散散跪著的五、六個人,強弱弱內心哀嘆,就這麼幾個啊,她是應該慶幸自己威嚴赫赫呢,還是悲嘆自古以來忠臣就是稀缺資源呢?
“准奏。”強弱弱面沉如水地吐出兩個字,帶來新一輪的安靜。
太出乎意料了,不光當中跪著的人,就連一旁站著的,乃至侍立的內侍們都沒想到,以往強勢如虎護側妃如心尖子的聖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是不是聽錯了?
“平身吧。”見面前跪著的人都沒動,強弱弱又好心地補充了一句。
這時,才有那機靈的反應過來,“謝聖上。”磕頭、起身,順帶著拉一下還蒙著的太師。
強弱弱也知道她今天給這些人的刺激太大了,便有意給她們個緩衝期,也讓這些人明白她心中所想,想要得到臣子們的幫助,總要給點指示不是?哪怕是暗示呢,也好過沒頭蒼蠅吧?
“眾位愛卿,對太師所奏之事有何看法兒啊?”強弱弱轉向她的左手邊,這一側站的都是武將。
武將的第一排站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強弱弱都認識,中間的那個是強鑫幼時的一位影衛名叫志忠,後來被強鑫賜姓為“強”。
強志忠曾在強鑫十歲時隨強鑫出征離國,打贏後留在了辰離邊境,和另外一個同是影衛被賜名強志誠的強鑫親信,執掌著辰國半數的兵力,這也是強澤在強弱弱沒回京時,怎麼也折騰不動軍隊的主要原因。
去年強弱弱親征離國,把強志忠帶在身邊經過一通訓練後,就把她派了回來,那時強弱弱異能還在,又剛打了勝仗,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隨口給強志忠杜撰了個什麼“兵馬大元帥”的官職。
實際上就是找個由頭,把另外佔辰國四分之一的野戰兵力也交到了她的手上,強弱弱自己好徹底偷個懶,強志忠現在官居從一品,是目前辰國品階最高的武將。
強志忠右手邊站著的那位,官職叫“指揮同知”說白了就是京城近衛軍的頭領,另外,宮裡面所有的護衛也都歸她管,這個人叫什麼,強弱弱想不起來了,不過強弱弱對她的容貌那是相當熟悉的。
這位指揮同知原是強鑫王府的親衛,由寒冰玉一手****了n多年,去年冬天“內廷之亂”後,寒冰玉忙不迭清理強澤餘黨,也順便把她弄上了這個職位。
也正是這位指揮同知的到任,宣告著整個京城徹底掌握在了寒冰玉的手裡,所以,她和強志忠一樣,對強弱弱來說,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
顯然知道她們身份、地位和立場的官員,不僅是她們兩個,強弱弱提問的眼神剛到,話音未落,站在強志忠左手邊,離強弱弱最近的那個人已邁出兩步出列答道,“回聖上,臣等武將,只知一道聖旨二道兵符,聖上指哪裡臣等打哪裡,至於其他,恕臣等愚鈍,實在不知啊”
強弱弱看著忙不迭在她面前表忠心的兵部尚書趙瑞,不由大喜,“哈哈”笑道,“好個指哪裡打哪裡,忠君愛國啊,”做為一個現代人,強弱弱先被自己這徹底的封建思想給噁心了一下,不過,現在不是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