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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揮。”

一聲令下,華北18和19兵團剛剛走出硝煙瀰漫的太原戰場,便又踏上西去征程。

征塵遮天蔽日,鐵流滾滾向前。

在行進中的第19兵團隊伍中,有一個人的心情與眾不同,也許是歷史的巧合,命運註定了他要與曾給他留下慘痛記憶的“馬家軍”,作最後的較量。

他,就是第63軍軍長鄭維山。

鄭維山怎能忘記,14年前,他作為紅4方面軍第30軍第88師政委,率部二次西征,由於脫離戰略後方,孤軍奮戰。條件惡劣,儘管打了幾次勝仗,但最終未能擺脫失敗的命運。年輕氣盛的鄭維山領教了“馬家軍”匪幫的兇殘。多少戰友犧牲了,鮮血灑滿了西路軍的征途。記得最後一戰,鄭維山率部戰鬥到最後一刻,終因寡不敵眾,他僅帶出十來人突圍成功……

那是鄭維山軍事生涯中最為慘痛的一頁。

鄭維山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為戰友們報仇,洗清這筆血債!

在鄭維山看來,此次進軍西北,國民黨胡宗南軍隊在西北野戰軍3年的沉重打擊下,雖尚存10餘萬人,但已是驚弓之鳥,不堪一擊,真正的對手,當屬馬步芳、馬鴻逢的“馬家軍”。

正如鄭維山所料,第19兵團入陝後,立即投入了第1野戰軍彭德懷指揮的扶眉戰役。扶眉一戰,殲胡宗南軍隊4。3萬人,胡宗南見主力被殲,倉皇率殘部退守秦嶺,青海、寧夏二馬見胡宗南大勢已去,為儲存實力,免遭被殲的命運,也隨即匆忙北撤。

扶眉一戰,更重要的意義是,粉碎了胡宗南與青、寧二馬的作戰聯盟。狂妄的青、寧二馬絕沒有想到,扶眉戰役為他們的滅亡敲響了喪鐘。

彭德懷決定:“鉗胡打馬”,與“馬家軍”最後交鋒的時刻倒了!

7月20日,在寶雞虢鎮父戶村一座寺廟的大殿裡,1野軍以上高階幹部會議正在進行。會上,彭德懷部署了與青、寧二馬在平涼地區決戰,殲其主力的作戰計劃。

7月21日,楊得志第19兵團接到命令後,即從乾縣、禮泉一線出發,沿西(安)蘭(州)公路及其兩側追擊敵人,揭開了西北決戰的序幕。

然而,歷史卻在隴東平涼這塊多山、多溝、蒼涼且貧瘠的土地上,與彭德懷、甚至與毛澤東,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決戰尚未打響一槍一炮,青、寧二馬臨陣脫逃,幾乎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了。

原來,敵人已放棄與解放軍在平涼的決戰企圖,採取了且戰且退、遲滯解放軍前進的戰法。

彭德懷當機立斷,命令楊得志19兵團、王震第1兵團、許光達第2兵團,不分晝夜,窮追二馬,力爭在追擊中殲滅一部敵人。

三路兵馬,如三支利箭,迅速射向正在撤退中的二馬,其力猶如雷霆萬鈞,其勢猶如排山倒海。

這一追,便追到了蘭州城下。

8月4日,彭德懷下達了進軍蘭州殲滅“青馬”的命令。

8月20日,許光達的第2兵團,楊得志的19兵團,將蘭州從東、西、南三面包圍。

這個事後被軍事史家稱之為解放西北的最後一戰的蘭州戰役,一觸即發。

蘭州,是國民黨西北軍政長官公署所在地,在地理上,是扼制青海、河西走廊、新疆及寧夏的樞紐,也是國民黨統治在西北的軍事與政治中心。

這個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的重鎮,確實有險可依,有勢可靠。它北瀕黃河,三面環山,環抱城垣的皋蘭山峰巒高聳,成為古城的天然屏障。山上建有國民黨在抗日戰爭時期修築的永久性工事,工事如蛛網蛇窟,遍及整個山體,主陣地築有鋼筋水泥碉堡群,並相互連線,成為一體。主陣地外挖出1至2道峭壁,高約6至10米。峭壁腰部設有機槍掩體,峭壁外挖有幾道外壕,寬深約為3至5米,各壕間又有暗堡和野戰工事。陣地前還設有鐵絲網、地雷群。

蘭州守軍為青海馬步芳的部隊,總指揮為馬步芳的兒子馬繼援。馬繼援依仗蘭州易守難攻的險要地勢,狂妄叫囂:“我要讓彭德懷栽在蘭州城下,嚐嚐我馬家軍的厲害!”

彭德懷對於與“青馬”在蘭州決戰絕沒有掉以輕心。他清楚,馬繼援要與他在蘭戰決一死戰,此戰難度極大,恐怕一時不那麼容易拿下。要攻下蘭州,必須—一攻下敵人外圍馬架山、豆家山、營盤嶺、沈家嶺等陣地,別無任何途徑。

彭德懷作了嚴密部署。

鄭維山的63軍,負責攻擊豆家山和十里山。

受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