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
李淳嘆了口氣。輕輕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
“看清楚了麼?就是他!”
李淳踏入考場之時,並未注意到有一雙一直遠遠地盯著他的怨毒目光。
在考場對面的酒樓雅室之中。兩個人相對而坐,其中一箇中年胖子面色蒼白,咬牙切齒地指著李淳消失的背影。
他的手指還在不斷顫抖,由於仇恨,原本肥胖的臉都扭曲了,顯得更是猙獰。
李淳的仇人並不多,這個窮兇極惡的中年人正是孟通的父親,慶豐城中的豪商孟莊生。
他原本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但是在崔非野一番話之後,卻有了一線曙光,雖然這幾日的經歷讓他心驚膽戰,卻也明白自己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孟莊生的對面是一個身形瘦削的漢子,面容枯槁,目光冷冷地在李淳背影一掃,瞳孔陡然收縮,沉默地點了點頭。
“鄭大郎,你已經三次未曾考中科舉,今年也已經二十七歲,只怕以後也沒什麼機會了!”
“這一次,只要你出手幫我殺了這小子,我保你一輩子吃穿不愁!”
孟莊生的眼睛都發紅了,把一個小盒子開啟,推到了那名叫鄭大郎的胖子面前。
盒子裡面,是一疊面值百兩的銀票,從厚度來看,至少也有二三千兩!
鄭大郎的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向前伸了伸手,卻又咬牙忍住。
“孟伯父,我對自己的劍法還是有幾分信心,這科舉大事……”
“若是大郎有信心,再等下次考試也不遲!”孟莊生心中鄙夷,如今府試的潛規則就是多錄取年輕人,二十五歲以上就差不多算是一個坎,除非實在驚才絕豔,否則過關的可能性極小,要不然他怎麼會來找這人?
這人的武功分明是殺人的武學,雖然已經有了劍師的實力,真實本領遠在一般士子之上,卻始終都一直不曾透過科舉的門檻,早該醒悟了,還做什麼夢?
“我就是知道你劍法高明,才來拜託你做這件事。”
“你可要想想,就算是你考中秀才,以現在這個年紀,也難有人招攬,十年也未必賺得到三千兩銀子!”
鄭大郎的神色變幻不定,他何嘗不知道孟莊生所說的乃是實情,只是自己一直都不肯放棄罷了,如今在真金白銀的誘惑之下,終於做了決斷!他咬了咬牙,伸手捏住了桌上的盒子,但還有些顧忌。
“那小子的實力不弱……”
“哼!”提起兒子,孟莊生握緊了拳頭,“這小子確然不簡單,但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是你的對手。”
李淳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尤其是劍師這個門檻極高,並非一般人可以簡單跨過,縱然天資再好,也沒有幾日之內就飛越的道理。
他眼中露出一絲狠毒的光芒,“在鬥劍比試之中,他怎麼也料不到你會有殺心,你出其不意,要了他的命又有何難?”
科舉不得殺傷人命,李淳又與鄭大郎素不相識,自然想不到他暗藏殺機——這是孟莊生算來算去最好的機會。
要是科舉之前派人襲殺,太露痕跡,如今李淳也算是入了城中諸位貴族之眼,何況有信隱君罩著,總有人會關注到他;要是考試之後,李淳得中秀才,就更沒辦法對付。
只有在考試之中,擂臺之上,一舉殺之,推說是一時失手,別人又能說什麼?
“好!我便答應了你!”
鄭大郎咬牙地抽走盒子中的銀票,胡亂往袖子裡一塞,起身轉頭就走,腳步搖晃,顯見還是心中甚是驚惶。
只是為了錢財,難免就不顧一切了!
孟莊生看他收下銀票,心中大定,依舊坐在窗邊瞧著考場門口,只見鄭大郎晃晃悠悠走入考場之中,這才倒了杯酒,顫抖著喝了,面色發白。
事到如今,他已經是別人手中的傀儡,無論如何也得跟李淳作對到底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六章 理論考試好緊張】
“李……李大哥,你也在這裡!”
李淳在考場之中,意料之中地遇到了幾位熟人,就比如烈拔和範東流,他們兩人實力差不多也已經夠了,這次考試必不會放過。
當然烈拔只面色蒼白,遠遠畏懼地瞟了他一眼,並沒來打擾,自從天滅教都在李淳手上吃了憋,知道真相的烈拔變得膽小畏縮,哪兒來敢得罪他。
範東流口吃著打了個招呼。
“範兄弟,我早料到你也會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