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謝深和謝淺不得不回家換衣服,臨走前滿目幽怨地看了溫錦寒一眼。
陸時歡記得當時溫錦寒的解釋是,傘的面積有限,遮不了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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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當時離你比較近,不然也該落得和淺淺他們一樣的下場。”
“變成落湯雞。”
陸時歡看了眼身邊撐著傘,長身玉立的男人,眉眼裡輕溢位笑意。
彼時他們已經進了消防總隊的大門,到了簷下臺階處,溫錦寒將傘收攏,方才含笑回望了陸時歡一眼。
他什麼也沒說。
沒有告訴陸時歡,其實他當時落在隊伍最末尾,與她之間隔了一兩米的距離。
那時候陸時歡和謝淺手挽著手在說笑,謝深捧著一本輔導書邊走邊看,誰也沒有注意到溫時意的小動作。
只有落後他們一截的溫錦寒注意到了。
眼看著溫時意藏在榕樹樹幹後面,一副躍躍欲試要踹樹幹的樣子,溫錦寒便猜到了他的壞心思。
不得已,溫錦寒才快步往前趕了一截,悄無聲息地到了陸時歡身邊,及時撐開了傘。
那一幕對於溫錦寒來說,永生難忘。
尤其她於傘下抬眸望向他的眼神,澄澈無辜得像一隻在林間迷了路的小精怪,又傻又可愛。
如果那時候陸時歡心裡喜歡的人不是溫時意就好了。
“錦寒哥,你在想什麼?”
陸時歡的聲音拉回了溫錦寒的神思。
他悄悄藏起了自己的心思,垂眸將傘面的褶皺理了理,“沒什麼。”
“那我先走一步,回見。”陸時歡要去內勤處,溫錦寒估摸著要帶領隊員們室內訓練。
溫錦寒應了一聲,目送那道嬌小的身影跑遠後,方才往休息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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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陸時歡和溫錦寒他們正吃著飯,警鈴忽然響了。
於是原本說說笑笑的幾人立馬跟變了臉色,神情嚴肅,匆忙離去。
那是陸時歡第一次親眼看著他們出任務,只覺得他們利落的背影正氣凜然,與有榮焉。
後來聽內勤處的前輩們說,隊裡一大部分隊員身上都有傷疤。
每一次警鈴響起,於他們而言都是上“戰場”搏命的號角。
光榮背後的慘痛代價,永遠是不為人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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