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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

她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跟送白若溪上花轎一樣,“好不容易你表哥應下了,溪兒呀,娘和爹歡喜地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聽著白氏絮絮叨叨地說著,白若溪心裡泛過一陣陣的為難。

古時候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若是真的說了出來,爹孃會不會同意啊?

可是不說,她可真的不想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她和她這噁心表哥既不熟又沒有感情基礎,看著就不順眼,嫁過去要怎麼過日子啊?

咬了咬牙,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她還是艱難地張開了口,“娘,你們喜歡是你們的事兒,可是你們想過女兒喜不喜歡了沒有?”

白氏正說得樂陶陶的,乍一聽到這話不由吃了一大驚,上上下下覷著白若溪的臉打量了半天,才遲疑地問道,“溪兒,你這是怎麼了?要嫁人了怎麼還不歡喜?”

白若溪嗤笑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和白氏這樣的古人解釋。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娘若是想讓我嫁人,就等我自己挑箇中意的吧。”

說完這句,她有些怕看白氏傷心的眼神,撂下一句,“女兒去做飯去”,就奪門而逃了。

一直豎著耳朵在院子裡剝兔子的軒轅默,一顆懸著的心掉進了肚子裡。那張自打入了小院就沒有一絲表情的冰山般的臉,也像二月裡,寒冰乍破一樣,唇角微微地上揚了下,眸中滿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蹲在一邊兒的李原就沒有這麼好的耳力了,還以為白若溪定是聽了白氏的話喜不自勝了,等聽見腳步聲,他就連忙起身追進了廚房,朝正在灶口攏火的白若溪嘿嘿直笑。

“怎麼樣,表妹,我沒撒謊吧?你這會子是不是高興地很?”

高興個鬼!

白若溪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當空氣一樣,當做不存在。

李原卻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嬉皮笑臉地攀著門框賴在廚房裡不走,“表妹,我就知道你這兩年等急了。哎呀,早知道你長得這般,兩年前表姑跟我爹提這事兒的時候,我就該把你給娶回家去啊。可惜了可惜了。”

他正在這兒皺眉連連感嘆時,不防身後軒轅默一手拎著洗剝乾淨了的兔子、一手提著血淋淋的菜刀進來了。

他吭都沒有吭一聲,直直地就對著李原撞了過來。

高大的身軀如烏雲罩頂一樣,撞得李原腳步不穩,手沒有扒住門框,一個趔趄就朝裡頭栽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撞到了正在生活的白若溪身上,那軒轅默在後頭伸腳一勾,就讓他的下巴磕在了灶臺上,痛得他“哇啦哇啦”大叫起來,跟火燒了眉毛一樣頓時就炸毛了。

點著軒轅默的鼻尖,那小子就毫不客氣地罵開了,“你個死啞巴,進來也不吭一聲兒,撞死我了。”

軒轅默只一雙鳳羽般精緻的眸子幽光暗閃,冷芒射出,直直地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就像一把冰刀子一樣,穿透了他的心臟,讓他的身子都透骨寒涼起來。

李原罵了幾句,只覺得對面那雙眸子太過冷冽,剩下的話就如同骨鯁在喉,再也罵不出來了。

他悻悻地摸了摸紅腫起來的下巴,那裡還刺骨地疼,他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就跟吐芯子的毒蛇一樣,瞪著一雙怨毒的吊梢三角眼,罵罵咧咧道,“我還真不值當的和你置氣,你一個啞巴,跟畜生一樣,哪裡會說話?”

聽得白若溪的眸光一暗,當即就嗆了回去,“他不是啞巴,他有名字!”

見自己跟她說了半天都不理他,如今他只不過罵了幾句這個撿來的啞巴幾句,白若溪就張口維護,李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要不好了。

狠毒的目光在白若溪和軒轅默身上掃了掃,李原帶著一種得意的怨恨,放著狠話,“表妹是不是跟這啞巴在一起久了,日久生情了?你可別忘了,我們才是要成夫妻的人,表姑和表姑夫絕不會讓你跟一個啞巴的!”

那狠厲的語氣,就跟白若溪已經是他的人一樣。

白若溪拋下那根燒火棍子,冷冷地嗤笑一聲,粉嫩的唇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笑意不達眼睛,“誰跟你要成夫妻?你腦子燒糊塗了,白日做夢吧?”

這等不要臉心眼兒比針小一點兒男人氣度都沒有的渣男,她白若溪除非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是嗎?表妹這話說的,就跟表哥我十惡不赦似的!”李原臉皮實在是太厚,白若溪這種冷嘲暗諷的話對他一點兒作用都不起。

他笑得滿臉淫賤,唾沫星子橫飛,“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