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曾經對他們的真實身份感到驚奇與疑惑,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呢?單憑自己的才德與一燈大師的功德自然是不會結識這幫英雄的,那這幫英雄又是為何前來不求報酬地援助自己的呢?這本來是他任天琪心頭的一個永遠的謎的,估計是永遠不會有其真相大白的機會的;不料如今,這個謎終於給解開了!既然是當初捨身助自己逃離苦難的恩人們,滴水之恩當源泉相報的,這便是他任天琪做人做事的底線;所以說,他任天琪鐵定了心思是要為這幫英雄討得其應有的榮譽與賞賜的!
入得四方客棧,文槐正要準備安排二人用餐。
任天琪卻搖手攔住,道:“爺是馬上的將軍,素不習慣宴席的;況族裡rì常生活用度也是相當拮据,爺看還是隨便來點能填飽肚子的飯菜便成!還有,還是請鬼族的那幫英雄過來吧!”任天琪對那幫恩人望眼yù穿,急不可耐。
文槐點頭自轉身出去安排。
南子笑道:“爺莫亂了規矩,他們是龍族的囚族,爺用得著如此客氣嗎?如此怕得是與爺的身份不太合吧!”
任天琪一笑,道:“爺不是你龍族的人,總歸還是可以不行得你那套禮俗的吧?再則,他們可是我的恩人,爺總歸對他們有所表示吧!這是咱漢人如今行事的風格!嗷,對了,他們又是如何觸法為驅逐出族懲戒的?”
南子嘆口氣,邊吃喝茶邊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今差不離已超過了百年!爺是知曉我龍族素來與狼族互不往來,世代結怨為仇的。但那一年他們那一代的一位非常傑出的少年卻與狼族的一位姑娘相愛了,結果惹得龍狼兩族兵戈相加,雙方均死傷慘重。依據族裡祖宗的家法自是要將那位少年處死的,但念其家族對龍族立下的赫赫戰功,那代的上柱國便決定死罪免除,剝奪其族的公室身份,又改為將那少年的九族盡數驅逐出境,約定永不給與其及其後裔的龍族族籍。他們舉族逃出龍族後猶如迷路的落單羔羊自是引起了狼族與漢人的追剿。不得已他們在經歷一番浴血苦戰之後逃到了北方的一野獸出沒,杳無人跡的深山之中藏匿起來,前後二十年沒有任何的訊息。就在天下人均認為他們不復存在的時候,他們卻對外以一身錦衣,殺人如麻的殺手組織形式再現江湖;而他們對內自稱囚族或是鬼族遊走於龍族周圍,年年進貢,事事盡力,百年來未曾斷過,實在是其忠心可嘉啊!這不,此番聞聽生死門進犯他們又jīng銳盡出趕來支援了!”
任天琪頷首沉重道:“能百年不斷忠義之心,實在不易啊!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得到的,做一次易,世代相傳難啊,其心蒼天可鑑!或許,還真是你龍族辜負了他們,亦或許,你龍族的家法是到該改改的時候了!”
南子長嘆口氣,低聲道:“誰說不是的,可我在此多事之秋又如何能擅自撰改得祖宗的規矩的!”
早有小二端進飯菜來。
南子起身忙著給任天琪盛飯,二人一聲不語地用餐,各有心思。(未完待續。)
潛龍出水第二章第七節鬼族(2)072/033
文槐進來了,無聲地垂手恭敬立於一邊。
二人用完餐發覺文槐在身邊。
任天琪道:“他們人哪?為何不進來的?”
文槐笑道:“他們說了囚徒之人豈敢玷汙了上柱國大人的居所,他們此刻正在外面的院子裡跪著等候的!”
任天琪忙起身道:“現如今用人之際正需要彼此齊心協力的,如此多的破規矩只怕是會傷了人家的心的,爺覺得甚為不妥!咱這就去瞧瞧的!”
南子起身叫住任天琪,道:“爺留步,爺今rì身份不比尋常;再說他們也不知曉爺的具體來歷,爺不便以自身面目示眾的!”
任天琪一愣,霍然止步笑道:“瞧我這急xìng子,差點壞了大事!”
南子笑著上得前來,又自懷裡掏出兩件jīng致的銅面具自戴一件,給了任天琪一件。瞧著還是女孩子家心細一點的。任天琪一戴,大小正合適。任天琪與南子並肩出得門去,文槐跟在身後,五名黑甲侍衛緊隨其後。
院子裡黑壓壓地跪了一群人,個個散頭披髮,黑sè勁裝,全身披掛;走廊上十幾位帶刀的護衛小心翼翼監視著。
任天琪在文槐耳邊低聲言語了幾聲。
文槐快步走到地上一位大漢身前,笑道:“韋大頭人,上柱國大人與太尉大人來了,太尉大人請各位不必如此的拘束,一一請起才是!”
那大漢非但未起身,反而以面觸地,驚恐道:“流放之徒豈敢奢望兩位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