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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就聞聽外面一聲雞啼,緊跟著又一陣梆子聲響,一聲鑼響。

虎子道:“各位,聽清楚了,已是一更天了。請大家自便。”

店中各人紛紛又坐定。虎爺等人又回到店裡,一切又恢復了安寧。

只是那著白衣生死門人與西門清遠身後那蒙面之人一前一後相繼出得店去。唐宮二人心頭大急,宮銘瞧了一眼唐生智,起身抓劍亦出得店去。自留下唐生智一人在店裡。

宮銘飛身至街頭,四下裡張望,除了方身邊擦肩而過一個jīng壯打更之人外,再亦不見一個人影。那打更之人只是聞聲回頭瞧了一眼宮銘,又徑直前去了,彷彿就沒見著宮銘般。

宮銘輕咳一聲,抬頭屋簷之上,卻是見得有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相距四五丈,正朝街裡面那頭飛馳而去,銀輝之下,依稀可見二人衣著一黑一亮,正是從茶鋪裡出來的那二人。

宮銘心頭大喜,再回頭去瞧那打更之人,卻是已不見了蹤影。宮銘是懶得連想亦未去想,此處令人生疑的東西太多了,哪能一一顧得過來,遂忙就地一滾,滾到街頭對面,貼著街頭牆腳,手腳並用,如靈狐般竄出,甩開踏雪無痕功,亦無聲息朝街那頭飛去。

房上二人撒腳如飛,地上宮銘緊緊相隨,不近不遠跟著。

轉眼,路轉道盡,三人就已來到了街的盡頭。街盡頭赫然是堵高大的懸崖陡壁,高有十幾丈,如刀劈斧刻般光流,草木全無;山壁之上面居然還有幾行暗自發光的大字:四更定生死,yīn陽一線通,勸君早回頭,還惜夕陽濃。字字均有磨子般大小,字型亦是龍飛鳳舞,一瞧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這幾行字碧綠閃閃發光,黑夜中老遠就能通察,已是怪異,更怪異的是緊挨著山腳居然還有一巨大的墳墓,高約兩丈,光禿禿的,聳立在街頭,令人費解;墳墓旁邊還有間草木搭就的茅屋,屋門大開。裡面燈火閃閃,忽明忽暗,靜悄悄的卻不見得有一人出現。

宮銘抬頭見得街面有塊高約三尺的拴馬樁正好用來藏身,忙收身掩其後,捲縮成一團,探首偷眼瞧得對面屋簷上二人。

但見得前面那黑衣人已是凌空攀上那懸崖,身手輕飄,身姿優美,正要翻山而過,可見得此人輕功極高;後面那白衣之人卻是趴臥在房上月光之下,一動不動,正暗自注視著黑衣人的舉動。就見得黑衣人空中一個飛起已是登上了懸崖,那人站在懸崖之上,又回頭瞧了一眼身後,轉眼消失在山頭只上。就見得那白衣人飛身爬起,並未如黑衣人般直飛上懸崖山頭,而是飛上懸崖側的一棵大樹之上,鑽進樹蔭,轉眼已不見了身影。

宮鳴大驚,就地略停頓了片刻,正要飛身前去瞧個究竟,就聽得那茅屋裡有一人打了個噴嚏,隨後走出來一人,是個已上了年歲的老者,鬚眉皆白,衣衫破爛,走路搖搖晃晃,顫顫抖擻。

宮銘驚出了一身冷汗,忙收住手腳,屏息不動,又下意識身子往後挪了挪,卻不曉得又給啥毛茸茸的東西頂了一下腰際,大赫之餘,忙回頭一瞥,見是竟只狗般大的畜牲,一雙招子正盯著自己,非貓即鼠的一隻東西。想必是這隻東西只顧埋頭撒腿就跑,沒瞧清前面有人竟給撞上了,一下子又給頂了回去,“吱”的一聲又竄到街對面yīn影中去了。

宮銘暗自拍拍胸,沒給嚇個半死,心想何處來的如此大的耗子,怪嚇人的;再抬頭去瞧那老人。

就見那老者抬頭瞧了瞧夜空,捶捶腰背,睜著老眼朝街頭上瞧了又瞧,咳嗽幾聲,又在墳墓前轉了幾個圈子,嘴裡嘟嘟囔囔。就見他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才滿意慢悠悠的回得屋去了。

宮銘又等了好久,見再沒動靜,才長出了口氣,略微轉了轉僵硬脖子,扭頭四下裡又瞧瞧,猛然間就見得對面街頭黑蔭裡一雙jīng目閃閃發亮,正盯著自己,一眨一眨的。

宮銘吐了口口水,心想,這鬼地方邪門得很。連耗子貓呀啥的都比外面的要大,要狠,還如此的不怕人,瞧我如何收拾你。

宮銘遂從懷中取出枚喪門釘,翻手彈出,直取那東西,心道:叫你瞧你大爺嚇你大爺的。側耳細聽去,對面卻是無一點聲響,喪門釘如泥入大海,沒了蹤影。宮銘大驚,莫非這裡的耗子已成jīng了不成,又探懷掏出三枚喪門釘,正要再次打出,抬頭一見那懸崖絕壁,暗責道,別玩了,差點壞了正事,主子在哪裡,生死如何尚未得知,哪管得了這點閒事,遂抬頭見得四下安靜,忙點腳身起,空中腳一點那拴馬樁,如大鷹展翅先飛上那茅屋後的峭壁,腳一蹬山壁,縱身越過茅屋,右手又解下腰間長鞭甩出,“啪”的一聲正纏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