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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多為擔帶!”

眾人均回禮說客氣了。

邱處機道:“皇恩瑞降,封官授爵,此事面子上瞧來自是風光無比;可在下但等靜下心仔細瞧去,思量只怕是結局未必能如眾人所想那般樂觀!臨安有罪不罰,卻另外賞封,難說這以後是否會數罪併罰------無窮後患啊!”

邱處機此言猶如給眾人當頭一盤冷水。

眾人不解,任天琪憑自身經歷卻有所認同邱處機所言,只是自己一時半刻未必就能想得如此許多。

邱處機道:“諸位皆知,這金宋兩家眼下是以淮河為界,締約互不侵犯。這徐州之地,如今早已為金國所有,已是有些年頭了。如聖上僅是想封一個頭銜以示天恩浩蕩亦未曾不可,淮河之南幅員遼闊,卻為啥又偏偏要封個徐州的頭銜?封個有名無權的閒職文官空銜亦非不可,卻偏偏又加派了一彪軍馬,授與了兵符將令,並授意天琪兄招兵買馬,擴軍備戰。一句話,朝廷此舉是位高權輕,難令人信服,倒底是何意圖?是朝廷已知天琪之才幹,怕未必;這其中奧秘之所在,恐怕是隻有朝廷方能破解的了!”

眾人點頭道是。

邱處機道:“天琪兄如帶軍馬前往徐州,一則是不可能,前面自有淮河天險相隔,又有老王爺麾下數十萬jīng兵相拒;二則是如帶軍前出勢必會挑起金宋兩家之戰,破壞兩國協定,罪名自是不會小,難免不招來天下人的唾棄與殺身之禍;三則是如天琪兄帶軍馬駐紮揚州,首先是朝廷有制不許,其次是英貴全大人亦不見得就會放心,睡塌之下又豈容他人酣睡;再其次區區一彪人馬,將少兵微,猶如當年漢高祖劉皇叔在借得荊州前般,處處受制,事事不順;如久留不去赴封地,朝廷如要查辦,那亦不是小罪一件。所以說,這天下掉下來的官爵說奪走便奪走了,朝廷用意需一步三看,謹慎再謹慎的!”

眾人聞聽皆點頭稱是,感嘆頗多。

任頌明哈哈一笑,道:“邱少俠怕是誤會了朝廷之意了。想我任家堡是世代的忠良,堪與大宋開國以來金呼銀楊二家相比,不談昔rì功勳,這對朝廷之忠那也是有目共睹,蒼天可鑑的。有罪不罰,既是朝廷知曉了我大哥所蒙受的冤屈,肯定了我大哥昔rì朝中為官時的功績,念其功;又何況我大哥確有失責之過,以前是賞罰分明,今rì是天降聖恩,顯龍恩。至於這聖上為何授天琪徐州招撫使一職,自是有朝廷之妥善安排,在聖命未到之前,我等還是以不要猜疑的為妥啊!”

邱處機方要開口,居南王笑問道:“那依邱大俠所見,此事又當如何了呢?”

邱處機永遠是言來張口,出口成章的,遂起身朝任家父子一見禮,笑道:“郎莊主所問亦正是大夥心中所慮。在下倒有幾個看法,可供天琪兄與諸位參考。”

任頌德起身還禮笑道:“邱大俠有啥高見,還請快快講來。我等洗耳恭聽!”

邱處機道:“方才二老寨主所言不無道理,我等是先可不置是否,等待聖命的再下達;可這聖命若是一月不至,兩月不至,半年不至呢?那天琪兄是坐而靜待,還是趁早盤計的為好,在下是瞧得還是不為等待的為好啊。其實應付此種事也好辦得很,一是辭,如天琪兄不想接這馬蜂窩,可上書辭職,再送上大批的錢物給朝中幾個重臣,辭官後一了百了,便可安心於廣陵度得餘生,不問世事;二是走,辭官辭不得,又去不得封地徐州,卻可掛官而去,將授印兵符將令軍馬自叫來人帶回,任家寨老小當移居金國或是他鄉,斷不可再留得廣陵,以免朝廷追查怪罪;三是等,如天琪兄確有治國安邦平天下之雄心,亦可接得此封,但仍需送出大批錢財結交賄賂朝廷重臣,一來需弄清朝廷之真實意圖,二來也為rì後尋覓得靠山,所謂朝中有人好當官之理;三是可直接上書朝廷請求加大物資給供,擴編軍隊,以探朝廷之意;當然了,天琪兄手裡還有一張最為穩健與可靠的便利,那便是應同時傳書大金國徵南王爺求得暗中保護,如此來還可確保一命的。”

老寨主任頌明瞧了一眼老王爺,起身道:“不可不可,我任家自來皆是忠義之輩,忠良之臣,從未作得有違祖宗社稷之事,萬萬不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受委屈是小,名節家風是大啊,我看還是上書朝廷加緊招買兵馬,再北移淮河口,伺機北上的為好。三弟,天琪賢侄,我大寨自願出寨丁三百,馬匹一百,白銀一萬兩。如有不足,容以後再補!”

居南王搶著發話笑道:“二老寨主此言差矣。自古來就有珍禽擇良木而棲,賢臣選明君而事。今宋暗金強,宋主昏迷,金主聖明,明眼人皆知的。俗話說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