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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朝堂眾大員愛婪權勢,擺現權勢的,私下裡頗為羨慕二爺的zì yóu與自在;在下為官自有為官的不便,但今rì裡來卻是憑著一顆平淡的百姓之心,江湖人之情,前來與二爺暢談天下是非與情趣的。在下自不以刺史自居拒人千里,也不以貴堡大老爺落難為嫌,我自有我交賢納惠的選擇;二爺也不必因北國的驚天偉業而有所顧忌,因徵南王爺的名諱而有所拘束,你我之間便當得是叔侄家常的聊天而已,天地間憑的便是善良與憂患,在這看似平淡繁華的年月裡又有多少人能藏匿一顆憂慮與進取,憤慨與不平的心的。在下仰慕二爺的是因為二爺的上進與憂患而非大金國皇親國戚的寵貴,是二爺風光背後所肩負的委屈與苦悶所能代表的一種大度與成熟,是二爺臉上這道刀疤劍痕所蘊涵的輝煌後面的艱辛與煎熬啊。”

任天琪深受感動,躬身見禮,道:“晚輩愚昧,大人所言極是,晚輩當終身牢記不忘。”

英貴全笑道:“賢侄言重了,在下不過是如此一說而已的。你我不過談些知心的話而已,所談內容也不過在彼此四人之間,定不會外傳的。”

任天琪點首稱是。

英貴全道:“聽說二爺年方十二歲便出去拜師學藝了,定是一路風餐露宿,嚐遍了人間艱辛與世態炎涼。本官是不大明白,你任家堡自古便是以軍功為仕,家學縱不算是江湖數一數二,卻亦是出類拔萃,高人一等了的。想大莊主頌義公一把斑竹劍,可以說是二十年前便已打敗天下無敵手了。二爺怎會得棄眼前現成的家學不學,反而要舍近就遠去外面吃盡人間苦,另闢新天底的?莫非是立志有所創新?”

任天琪笑道:“大人見笑了。不瞞大人家學小人打七歲就起始學練了,因小的自小就體質天生不好,兒時多有小病小疼的,對家學並未多去苦練,只是記得個樣式大概而已。爹孃出於寵愛亦不急於逼我去勉強,還專門請了位德高望重之人教我打坐,教我調息之法,也不過就是強身健體而已。後來爹爹的一位故交來寨裡作客,說小人天生體質差是因命中註定有和尚之命,與寺廟有不解之緣;說如要想身體轉好,必需經寺廟中生活鍛鍊方可轉變。小人聞言便心生去少林拜師學藝之念,一舉兩得。在小人十二歲那年便去了。豈知這一去前後就是七年,是非不斷,跌宕起伏人生直到前幾rì才算回來的。”

英貴全點點頭,笑道:“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二爺本僅想強身健體,不料卻是苦盡甘來,終成正果,學有所成又得美娟。可本官納悶的是二爺身手之中並不見有少林武學痕跡,又不像是任何一家門派,身手頗為奇特少見。莫非是二爺博採各家之長,自成一體又或許遇得了世外的高人名宿了?”

任天琪笑道:“大人果真是火目金睛,小人在少林只呆了三年便下山了,一路南下,轉川中,走草原,到北邊黑水天山,其間自是結識了不少的前輩,幸得他們教授了幾招供以防身。小人就將這一切自摻雜在一起,自是外人難以瞧清是何門何派了。”

英貴全點點頭,笑道:“原來如此。二爺自是走過了不少的地方了,這外面的世界是否亦如我大宋一樣山青水秀,社會安定,物富民康,其樂融融啊?”

任天琪抬頭瞧了一下英貴全,咳嗽一下,笑道:“大人乃一方諸候,是朝廷命官,是我揚州百姓的父母官。此來不知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英貴全笑笑,道:“嗷,二爺真會說笑,這話真當如何,假又當如何?聽話哪有不聽真話之理的?”

任天琪嘿嘿一笑,道:“真話嗎總是聽來極不順耳的,只怕大人是聽了之後感到不舒服;要聽假話嗎,小人天生不會說話,只怕是說不了的,還不如不說的好。”

段鵬一聲冷哼,道:“二爺,這天底下還沒有人如此與我家大人說話的。難道二爺就不知‘天高地厚’四個字嗎?”

任天琪冷笑一聲,道:“小人自幼沒讀過多少書,自不懂得孔夫子的這些個窮酸迂腐的大道理的!”

段鵬臉一紅,正要起身發作。

英貴全怒斥其一聲,一擺手按住段鵬,朝任天琪陪笑道:“段鵬直xìng子,不會說話,與在下雖為主僕實則是親如兄弟的,還望二爺不要放心上才是。”

英貴全回頭訓斥段鵬道:“睜眼說瞎話,紅口說白話,別人或許可以,在本官治下決無可能。這當官的又怎麼了,是高人一等,還是貴人一等?自娘肚裡出來又有啥不同之處的?有誰天生就是為官的命,殊不知自高令人愚昧,為人唾棄!”

英貴全又回頭朝任天琪正sè道:“二爺去過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