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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點紅心裡難以平靜,眼裡溫柔如水,一閃而逝。自是沒有人能發現。這是一點紅心頭的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自個兒亦不清楚對冬雪是一種何樣的感覺。在一點紅的心裡,其覺得愧對任天琪,卻又有一點羨慕與嫉妒任天琪,又有一種依賴,反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天全黑了,晧月早早爬上了樹頭,輕輝普照地表。

任天琪催馬跑在最前面給大夥引路,馬隊全速跟上。

正跑著,緊隨身後的拖林克一指前面壓低嗓子叫道:“爺,爺,瞧前面有火光!”

任天琪聞聲一驚,忙勒馬停下,坐騎仰脖豎蹄,連連響鼻。

任天琪揚手叫車隊停下,順著月光,順指仔細望去。

果然,月光之下,天邊一片紅光,再側耳一聽,確好似有人馬喊叫之聲。

任天琪不解,見前面有一行人騎馬而來,忙上前攔住,下馬施禮問訊道:“這位仁兄,請問前面發生何事,搞得如此的火光沖天,喊聲大作?”

來人回禮,答道:“兄臺客氣。前面自是發生了打鬥,哎,說到底也是見慣不怪的了。仙鶴灣朱家兄弟正帶著莊丁嘍羅們攻打任家堡總寨。這兩家啊乃老冤家老對頭了,打了幾代人一百多年了,沒完沒了的,我們當地人是早已見怪不怪的了。噢,對了,兄臺如非本地人,是最好繞道而行,朱家兄弟已橫行鄉里多年,可不太好對付的。”

“戰事如何,攻下來沒有?”任天琪焦急道。

“據說還沒,朱家兄弟是天黑才起始圍門攻城的。再說了,任家堡乃廣陵最大寨子,有一萬多人口,一千多寨兵,任家大爺又曾作過兵部侍郎,自深知兵家之道,任家堡由豈是那麼容易攻得下的。”

任天琪謝過了來人,忙將車馬領路邊一掩蔽之處,召集眾人,道:“任家堡總寨雖與吾右寨素面和心不和,但終就一脈相連,唇齒相依。今總寨為老冤家所圍攻,不可見死不救,吾得出面才是。”

黑鷹一咧大嘴,笑道:“這好,格老子的,到家了,總算撈一把過過癮了。賢弟,讓吾上去砍殺一氣不就成了,有甚大不了的。”

白鷹也哇哇怪叫道:“殺,殺,殺,殺他個格老子的,我吾這些rì正悶得見荒。昨兒個才殺了那幾個人,好沒勁的。”

任天琪上前一把捂住黑鷹韋應坤,低聲道:“四哥,四哥,莫要高聲亂說,以防隔壁有耳。”轉身看看四周,未見有人,忙搽把臉上汗水,道:“回到廣陵,情況不明,低調小心要緊。這邊可不比北方,禮數多,規矩多,人心複雜,人言可畏;朝廷設定的官衙耳目眾多,江湖門派林立,各為其利,勾心鬥角。”

白鷹嘟囔道:“就漢人心眼多,詭計多,煩不煩呢?”

任天琪一笑道:“這也沒法兒,大家皆如此,見多了便不怪了。大哥,二哥汝二人留下;冬雪,任信,任智汝等六人與大爺二爺一起在此保護郡主,車輛。其餘人趕快換裝跟吾走。”

一點紅道:“人手夠不夠?”

任天琪急道:“不夠亦沒法子,再說了,就鄉下的幾個莊丁還未必就能成得了氣候!”

眾人忙換上盔甲戰袍,挎上腰刀,帶上弓箭霹靂彈,又給馬匹披上鎧甲。

任天琪逐個檢視了各人的裝備馬匹後翻身上馬,自懷中掏出玉面戴上,抬頭瞧了瞧半空月亮,一絲烏雲正飄過明月。

任天琪一聲長嘯,拿乾坤方天戟一碰馬腚,大喝一聲:“走”。

眾人各自戴上鐵面具,跟聲搖喝,催騎而出。

月光下,馬嘶人叫,七馬如飛。馬上七人,鐵盔鐵甲,暗生蘭光;冷漠,毫無生機的臉面在月光下顯得蒼白,恐怖與死亡。七人所乘馬匹本便是草原上難得的俊馬,放韁馳騁,如風似電,幾里路程轉眼便到了。

面前空曠平地上一座龐大的寨子,在夜sè中一望無邊,這便是任家堡總寨,左寨。

寨裡寨外火把無數,燈火通明。寨門緊閉,吊橋高懸,寨牆上莊丁林立,嘈雜鬧騰,正忙著往下拋放滾木擂石,開弓放箭。

寨牆下黑壓壓一片人,足有千餘眾,正圍住寨門,登梯攻寨,同樣嘈雜亂糟糟的。

寨上寨下喊殺聲一片,寨下又有不少人馬來回馳騁搖喝,大聲訓斥,發著號令。

任天琪心頭一顫,兒時任朱兩家拼鬥血xìng場面彷彿再現,彷彿又見祖父受傷去世,大伯回來尋仇大開殺戒受累,任家堡被逼割地賠償,不覺淚流満面,殺心陡起,緊咬鋼牙。

任天琪伸手拭淚一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