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了:“二子,拜託,大家都成年人,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你又是爬旗杆又是跳樓的,整哪樣呀?”
“人家不開心!很不開心!”關羽娘炮的樣子我真想一鞋底甩過去。
“你開心,你就說了啦,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不開心呢。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對不對?你餓不餓?餓的話,乖乖下來,我下面給你吃……”我話還沒說完,樓下呼啦啦無數香蕉皮、磚頭招呼過來,疾風驟雨一般。
“rì你媽!還演上電視劇了!”
“噁心不噁心!”
“磕丫的!”
……
我抹掉了臉上的一塊香蕉皮,對著關二聳了聳肩:“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人家的感受?”
關二愧疚地搖了搖頭。
“那你就下來,大家把話說清楚了啦,白痴!”我大聲道。
“人家不開心!人家就是不開心!”關二咆哮道。
“為什麼呀!?”我火了。
關二嗲嗲而悲痛地抖了抖身子——“歐巴!為什麼恩熙那麼好的女孩子,會死呀!”
樓下嘈雜的人群,頓時死寂一片,敲鑼的不敲了,打麻將的不打了,裸奔的不奔了,齊齊呆住。
一瞬間,我彷彿聽到了無數脆弱的小心肝崩潰、碎落的聲音。
原來是為了個破韓劇呀!
“二子,你何苦呢!?”我搖了搖頭:“不就是恩熙麼?我告訴你,恩熙是個好姑娘,好姑娘怎麼會死了呢?”
我轉過頭,對王花花道:“你趕緊把《浪漫滿屋》那碟連同電腦拿過來。”
王花花峰峰火候去了,時間不大,東西搞來,播放。
“你看,我沒騙你吧,恩熙!”我指了指電腦。
關二仔細看了看,放心了,眉飛sè舞:“真沒死呀!?”
“你趕緊下來!”我大聲道。
關二猴子一般,哼哧哼哧下來,來到電腦跟前,看了看,忽然大叫一聲:“這抱著恩熙的男人誰呀!?不是俊熙呀!?怎麼會這樣!?人家心好疼,人家不活……”
“活你娘!”我一板磚直接把這二貨給拍了。
“綁上,抬下去,打針!”王花花咬牙切齒道。
……
烏龍院會診室。坐滿了人。
我和王花花坐對面,安姐做在主位上,椅子被她壓得發出痛苦的吱嘎聲。
這倆人我都介紹過,下面重點介紹另外三個。
我旁邊,坐著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我叫他炮哥,在烏龍院我倆是最鐵的死黨。炮哥比我大兩歲,為人仗義,據他說之前是混黑社會的,女人無數,現任烏龍院醫師。
王花花旁邊,坐著個小白臉,俊得很,白得很,小胳膊小腿兒比例協調,唇紅齒白。這貨叫花子平,典型的富二代,據說美國加州大學畢業,之所以跑來我們這裡當首席醫師,主要是為了追王花花。
因為這個原因,我和花子平一直以來屬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超友誼關係。
至於安姐對面的那個臉sè蒼白神經兮兮的姑娘,叫杜鵑,24歲,剛進jīng神病院的生瓜蛋子,神經脆弱,我總是擔心時間長了遲早她會被折騰成jīng神病。
我們五個人,基本算得上是烏龍院的主力了。
“典型的情感型抑鬱症,我建議立刻做藥物治療。”王花花道。
“我反對!”我立馬不樂意了。
抑鬱症一般有藥物治療、心理治療和物理治療三種方法,藥物治療的特點是起效相對較快,適用於中、重度患者,但這種治療方法,對人的神經損壞xìng較大,服用藥物、打針什麼的,能讓病人徹底成為呆瓜一個。我可不想關二成傻帽。
“你why反對呀!?你有qualification反對麼?”花子平一拍桌子,瞪了我一眼,隨即滿臉帶笑對王花花道:“花花,我支援你!”
“沒必要用藥物治療,我覺得心理治療挺好的。”我道。
花子平一睜眼:“我覺得不good!今兒這事情鬧得還不夠happy麼?!if再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麼辦!?必須藥物治療!”
三人唧唧歪歪,旁邊炮哥嘿嘿一笑,說話了:“你們各有道理,但我覺得吧,不如先做心理治療,如果沒效果,再藥物治療算了。”
“我同意。”安姐肉山一般站起來,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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