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那丈母孃整天就把我當牲口使!那些成捆的不能買!”
“是呀。”我迎合著說。
老闆看了看那些散放的:“要不這樣,兄弟,我給你成本價,三十一個。”
八八肉疼:“還有沒有更便宜的?他那丈母孃比你丈母孃還狠呢。”
老闆這會兒興奮得很:“那三十塊的也不給她吃!兄弟,這螃蟹合適。”
言罷,老闆從車廂後面搬出一個箱子,開啟來,裡面全都是死螃蟹。
“這些都是路上運的時候嗆水死的,有些味兒了,可你回去姜蒜一放,絕對吃不出來。”提起丈母孃,老闆就熱情無比。
我一看,這死的螃蟹個頭挺大,還挺好:“這多少錢?”
老闆:“十塊錢一隻,兄弟,怎樣?”
“成,來八隻!”我掏錢。
“用旁邊的草繩捆起來。”八八認真道:“看上去上檔次。”
老闆給拾掇好了,我讓八八拎著,上車。
“八十塊呢,也挺貴的。”八八看著螃蟹肉疼。
dì ;dū古玩城在南二環,開過去近一個小時。這種地方來的都是有錢人,不像我們這等**絲就能光顧的。
偉哥在前,我們在後,我戰戰兢兢,後面幾位可就牛掰了。
八八:“我靠,這不我那會兒一般人家用的尿壺麼,這玩意怎麼也擺櫃檯裡了?”
雍正:“這朝服肯定不是我的!做工也太差了吧!”
二子:“這不當年煮飯的瓦罐麼?這個也值錢呀?”
闖子:“餓算寺(是)看出來咧,俺們那會撒(啥)東西拿過來都值錢涅麼。”
四個人表示相當後悔。
尤其是八八:“早知道把宮裡的傢伙事,帶幾件出來。”
雍正:“你不是還有件龍袍麼?”
這話惹惱了八八:“誰打我龍袍主意,我和他同歸於盡信不信!?”
幾個二貨說話聲音奇大,無數人投來鄙視的目光。
“哥幾個,咱能不能低調,低調能死呀!?”我這個氣呀。
太丟人了!
上了三樓,偉哥把我們領到了一家店門前,自己先進去,時候不大領出個老闆來。
這老闆挺富態的,年紀和偉哥差不多,東北人,爽快:“楊哥吩咐的事兒,兄弟沒不傷心的理由,人都在裡頭呢。”
“找他要東西!”八八抬臉就要裡進,老闆攔住,低聲對我道:“建哥是吧,裡頭那幾位都是dì ;dū古玩界的大佬,您進去,和起點成不,有話好好說。”
“沒問題。”做生意的就是要和氣生財,何況還是老闆的大主顧。
一幫人進了雅間,就見四五個人坐在裡面喝茶。年紀大的五六十歲,年紀輕的也在三十多歲,一個個溫文爾雅儀表不凡。
老闆指了指正中間的一個老頭:“那就是三爺。”
這老頭,其貌不揚,穿這件普通的黑sè夾克,鬚髮皆白,戴著個眼鏡,抽著菸斗。我以為三爺挺牛叉的,想不到就是個扔人群中就發現不了的普通貨sè。
“三爺,這幾位都是古玩街的朋友,要欣賞欣賞您那塊玉。”老闆指了指我們。
老頭一抬頭,看到了雍正:“啥欣賞不欣賞的,賣玉的不就這小夥子麼,坐吧。”
大家做了。
三爺笑了笑,對他那幾個朋友道:“各位,這玉爭論了這麼多天也沒個定音,整好賣家來了,讓他說道說道。”
其中一位老者,擺了擺手:“東西能說話。三哥,你這塊玉,上等的和田羊脂玉,工也沒得說,的確是陀工,可怎麼著也不可能是皇家玉,更不可能是雍正的玉佩。”
“這話怎麼講?”我問道。
老者笑道:“工都沒問題,但你想呀,老玉起碼都有包漿吧,雍正年的東西,到現在都幾百年了,這塊玉卻是基本沒啥包漿,生分得很。我覺得,就是個高仿。”
我看了看雍正,示意他說道說道。
雍正早摁不住了:“老人家,你這話就說得混賬了,這貨真價實皇宮裡頭的東西。”
“還請賜教。”老頭臉sè一凝。
沒人比雍正更曉得這快語的來頭。
雍正拿過那塊玉,道:“這塊玉乃是用宮中存貨而為,招的是內務府造辦處蘇州匠人陸子期所制,落得乃是御款!”
“這個現在都能仿製,不足為奇。”老者直搖頭。